两人满面红光的小声嘀咕着,乐得跟偷油的老鼠是的,眼睛都笑眯了。
贺家恒浑似没有听到他们的话,目光落在一抬抬系着大红绸花的箱笼上,之前是他想多了,南宫涵那般珍爱四妹妹,怎么有变数。
这段时间脑子有些乱,心也不静,所以看事情就偏了些,总是情不自禁的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呼~
贺家恒深深吐气。
——
今儿的纳征大礼,贺家的亲戚好友几乎都到了,连贺楚儿与贺琪儿刚刚定下亲事的何家黄家也来了,给未来亲家捧个人场,顺便多结交些朋友。
若是能借机攀上永昌伯府就更好了。
便是不能也无妨,有了贺家这门亲,他们与永昌伯府便算是自己人了,还怕没有机会亲近吗。
总之,与贺家联姻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好处多着呢。
所以必须要与他们打好关系,将来才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利益。
抱着这种想法,何家人与黄家人都主动帮着贺家人招呼客人,十分的尽心尽责,将气氛烘托的更加热闹喜庆。
贺鸿章对此非常满意。
他很是自得了好一阵,直觉自己挑亲家的眼光高,然后便想着两位亲家这么给他长脸,他也得让人家满意才行。
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嘛。
嗯,等楚儿、琪儿纳征时,也得办得这么气派。
不过今日有不少贵客是老大请来的,他俱都不熟,怕是请不动他们的。
要不、要不请老大出面请人?
“你说什么?四丫头的婚期定在冬月初八?”
就在贺鸿章正暗暗较着劲,想要给两闺女来一个比今日还要热闹的纳征宴席时,长随从外面回来,弯要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立时就炸了。
情急之下他风风火火的跑去找贺鸿锦理论,“先前你不是答应我把四丫头的婚期拖延到腊月里啊,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是伯府挑的吉日……”
“他们不可能就挑一个吉日……”
贺鸿章对上贺鸿锦沉静无波的目光,声音小了许多,“楚儿定的是冬月十六,琪儿是冬月二十八,这、这都说好了的,可现在四丫头出嫁的日子说改就改,我、我没法跟两个亲家交待啊。”
原本按着由大到小的顺序发嫁,多好的事,大家都能满意,省得闹意见,可这好端端的突然就改了,做姐姐的又排到了妹妹后头去。
这可叫他怎么跟人开口啊。
贺鸿锦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那便由我来说。”
说完,他让管家去请人。
结果出乎贺鸿章的预料,何家与黄家在这件事上超乎想象的好说话,“四姑娘本就是先定婚的,比我们两家可早了好几年呢,那时未讲究长幼有序,现在也就没必要拿这说事。”
“是啊,都是自己人,说这些不是见外了吗?”
“不瞒亲家,两个孩子的亲事定得有些急,还有有许多事情没有准备好,真是怕怠慢了你家姑娘,要不咱们把日子往后挪一挪吧?嗯,转过年去再办吧,那会天气也暖和了做事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