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锦原本算计着姜氏会去找贺馨儿讨说法,正好给她报个信,将她逼回来,谁知姜氏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只顾着自己,根本不管贺家恒的死活。
她即没有出去找贺家恒,也没有去跟贺馨儿闹,她跟个缩头乌龟是的躲在自己院子里,连二门都不敢出,就怕碰到贺鸿锦,然后被他一块撵出府。
在她心中,贺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比起贺家恒可重要多了。
反正那个死东西心里没有她,她又何必巴巴跟上去吃苦。
她又不傻。
大冷的天窝在热乎乎的家里吃吃喝喝不好吗,她是疯了才会跟着他四处看人脸色过活。
贺鸿锦等了两日没见她有任何动静,便猜到了她的想法,他冷声道,“从今日起将府中的花销用度砍掉一半……嗯,除了松鹤堂,各房各院的银骨碳都停了,换作一般的无烟碳即可。”
贺总管先是一怔,随即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等等。”
贺鸿锦说道,“这事急不得,为免出岔子,需得先拿出个章程来,把各种花用全部列单子,一项一项的列清楚,那些花哨无用的东西全部给我砍了,然后衣裳首饰等行头按着往年的份例减半,至于吃食……”
他凝眉想了想,“一日三餐的份例还是按着以前的来,不过各房各院不得再随意采买贵重药材、茶叶、摆件等奢侈物件……”
贺总管频频点头,表示明白。
等贺鸿锦再没有补充的了,他便赶忙去做事了。
削减开支的消息一经传出,阖府上下无不哀嚎。
转眼就到年底了,正是处处用银子的时候,只有怕不够花费的,哪里经得起砍减,他们可不想抠抠搜搜的过年啊。
寒碜人。
所有人都心有凄凄,感觉天要塌了,唯有老夫人稳如泰山,松鹤堂的花销用度只有涨的份,是永远不会削减的,她才不担心。
二夫人却是快要气疯了,“都是贺馨儿作妖,害得大家丢人不说还赔上那么多银子,简直就是个大祸害。
叫我说就应该把她撵出家门,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
她恨得咬牙切齿,“可到头来,惹祸的人什么惩罚也没有,还跑到外面躲清净去了,倒叫咱们受尽亲戚好友的嘲讽不说,还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凭什么?”
她牢骚满腹,却是不敢到贺鸿锦面前吱歪,于是就更加针对宋氏,跟只炸刺的刺猬是的逮着宋氏就是狂轰烂炸。
宋氏自己还一肚了火没处撒呢,岂会乖乖受她的气。
于是两人天天吵,日日吵,将整个家搅和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日子就在两人争吵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底。
算算时间,贺家恒被赶出府已近两个月,而贺馨儿在山中也待了近两个月。
这日贺鸿锦正在外书房看帐本,贺总管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老爷,辅国公府来人了,说是见您。”
“辅国公府?”
贺鸿锦蹙眉,“朝堂上倒是有个镇国公,却没听说过什么辅国公,这人要行骗也不好好打听清楚了……”
“不是骗子。”
贺总管急急上前道,“那人是郝副将身边的人,我以前见过他,他说安乐候现在升为辅国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