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这样的福气您老人家还是留给自己孙女吧。小女子无德地才,享受不起。”
“大英雄都是保护弱小的,岂会做出此等强抢民女的恶行,该不会是你打着辅国公的名号为匪作歹吧?”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您这面相这气度我本以为是个儒雅的老学究呢,结果……
啧,小女子也算是长见识了。”
“谋害官差之名小女子实不敢当,先前之事有寺里的高僧作证,并非我主动生事,而是逼不得已之下自保而已。”
“若不是大白能干,我等弱女子已是刀是亡魂,只能去阎王殿前喊冤了。
所以我倒是想问问您老,你口中的律法到底是保护这天下百姓的,还是保护那些行凶作恶之人的?”
“官字两张口,还不是您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一个谋害官差的罪名扣下来,就要灭人三族,真是官威深重。
好在我孤身一人无宗无族无亲无故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这条命你们拿去就是。”
……
席广丰恍恍惚惚的下了山,侍卫头领连忙上前扶住他,“如何?”
“……”
席广丰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无力的摇摇头。
侍卫头领一脸杀气,“那就把贺家人抓起来,就不信她能真的不管那一大家子。”
“可……”
“哼,一个小小商户岂能入得了定王爷的眼,又不是什么富甲天下的皇商。贺鸿锦那老小子不过是扯着大旗唬人罢了,他若真能攀上老王爷,还用窝在这个小地方吗?”
倒也有理。
席广丰点点头。
“那我这叫去喊人把贺家围了。”
“哎、哎,先别去,等我告之大将军后再说也不迟。”
席广丰思来想去的到底没敢由着他们去折腾,就怕他们下手没个轻重闹出人命,到时就不好收场了。
为了谨慎起见,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全部写下来,禀告给郝万峰。
接到书信的郝万峰这才知道当年山中的女子是贺鸿锦的女儿,“老匹夫不早些说清楚,白白浪费功夫。”
郝万峰亲手写了一封信让侍卫快马加鞭送至贺鸿锦的手中。
这次的事贺鸿锦之所以如此强硬,一个是因为他惴度着顾明德并不知情,皆是下面的人捣鬼,再个就是他已经通过永昌伯南宫耀庭的帮忙在定亲王面前露了脸。
贺大早从京城回来了,他有了确定的消息后便投其所好的为定王爷准备了一份大礼,然后与永昌伯府的年礼一块送去了定亲王府。
据说王爷很喜欢,还让伯府的下人传话给南宫耀庭,表示贺家这门亲戚他认下了。
正因着这句话,贺鸿锦在面对席广丰时才表现得底气十足。
不过顾明德如今乃是朝堂之上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顾家军自然也是风头正盛,即便身后有定王爷做靠山,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所以为免正面冲突,他才谎称已经贺馨儿除族,省得对方感觉他不给面子。
这几日他的人时刻盯着慈光寺,对席广丰他们的行为都看在眼里,如今见他们终于消停了,还当他们放弃了呢。
贺鸿锦暗暗松了一口气,准备亲自去一趟府城,跟南宫耀庭商量一下年后随他一起进京拜见定亲王的事。
他要尽快见到王爷。
只有彻底攀附上定亲王府这颗参天大树,才不怕那些兵鲁子来生事。
就是这个时候,郝万峰的书信到了。
贺鸿锦看完书信如坠冰窟。
姓郝的竟还留着他勾结土匪的证据。
先前席广丰要跟贺馨儿扣个谋害官差的罪名还有可辩驳,毕竟是他们行凶在前,她被逼无奈还手在后,所以他们是站不住脚的。
在其它地方,或许顾家军还可以一手遮天,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想怎么扣罪名就怎么扣罪名。
但在慈光寺,他们做不到。
在这一点的认知上,贺鸿锦与贺馨儿出奇的默契,也就不在意席广丰的威胁。
但现在,一个勾结土匪残害良民的罪名扣下来,整个贺氏一族就全完了。
贺鸿锦不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