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酒已从兜里掏出了小石子。
冷沉的目光很快锁定窗内那抹正在熬夜苦读的身影,食指与中指并用即要弹出。
却在这时。
身后的封某人终于忍不了了。
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修长的手指在她口罩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洛小酒被吓了一跳,正要出声,却突然看见封白那张黑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
呃,他怎么来了?
正想着,已被封白拉去了院里。
院子距离谢家的卧室还算较远,在这里小声说话并不容易被屋里的人听到。
就听封白略显急躁的开口,“这就是你说的宁可终生不嫁都不会喜欢他?”
刚才见她往谢文珩屋外走去时,封某人心口堵的不行,本要相信她的念头也被瞬间堵塞。
就,就是控制不住的吃醋!
洛小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自己。
她就想先扒开他那紧攥着自己的手再跟他解释下。
结果,却被封白误会她是还想去找谢文珩,攥着她的手更紧了,痛的她不禁低喊出声:
“呃,你捏疼我了!”
封白这才忽然冷静,急忙松开攥着她的手就要与她道歉,可话未说出口…
一阵疼痛突袭心口。
他面色瞬间煞白,修长的大手下意识捂住胸口位置,脚下不稳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洛小酒急忙搀扶他,紧张问,“你怎么了...”
封白没有回应。
主要是这疼痛感来的太突然,他已经痛的无暇说话。
洛小酒这时也看到了他那只有在毒发才会出现的痛苦模样,心口骤然一紧。
他上个周期的治疗才刚结束,效果很好,怎又毒发了?
想起他误会自己前还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误会她还想去找谢文珩生气了,所以才会如此?
她也顾不上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了,赶紧解释下试试:
“不是,我没有想去找谢文珩,我只是要给李翠花套麻袋,但谢文珩还没睡...”
“我是怕给李翠花套麻袋时被他听见动静,因此而耽误事,所以我就想把他砸晕而已!”
说着,还把手里小石子拿给他看。
“你看,这是我准备砸晕他用的小石子!”
封白虽痛的说不出话,但耳朵和头脑还是很敏锐且清醒的。
此刻听她的解释,封某人只觉胸口的淤堵被渐渐通顺了不少,连带疼痛感都开始消退了。
不多时,他那煞如死灰般的面色也好转了些。
他就撑着还有些疼痛的身体起身,不想再因自己吓到她。
而且,他们现在也还在谢家,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此处绝非可久留之地。
他更咽着开口,“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是他的错,他该道歉。
洛小酒见他能起身了,赶紧搀扶他,仍担忧的问,“那,那你现在可有好点了?”
封白,“嗯,没事了。”
除了还有点疼,其他都没事了。
洛小酒伸手试了下他那已经被冷汗浸湿的额头,感觉体温正常这也才松了口气。
也顾不上要给李翠花套麻袋了,她就搀扶着封白往门外走。
她也是想谢家不是久留之地。
封白并未阻拦她搀扶自己。
谢家的大门是从里面关着门栓的,也就是说,封白也如她一样是翻墙进来的。
可他来时身体无碍,轻松翻墙进来自是没问题,现在却不行了。
无论封白能不能翻墙,洛小酒都不同意他再动用武力。
她去把谢家的门栓打开,让封白从大门走出去。
走出大门后,她让他依靠在院墙旁,小声叮嘱,“你等我下,我进去把他家大门从里面关上。”
虽然今天没得手,但她也得把尾巴收好,免得被打草惊蛇影响她下次轻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