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落州名姬有一九弦琵琶,四弦弹凡音,七弦弹魔音,九弦弹神音。
天赐阮莳一行人刚来落州,就被落州的繁荣的景象所吸引。
而前面的畅欢楼更是门庭若市,一大群人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天赐随机拦了一个大哥问:“这位大哥,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了吗?”
“我们落州的名姬——赫连司晴啊!各位是从其他州系来的吗?这位司晴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啊!而且用得不是普通的四弦琵琶,而是一首九弦琵琶,可谓是有四弦弹凡音,七弦弹魔音,九弦弹神音的美誉呐!一年前入驻畅欢楼的,每个月十五号弹奏琵琶。她弹得凡音已是人间难见,更不要说魔音与神音,各位,我还要听琵琶呢!先告辞了。”那大哥说着,便向人群中挤去。
“好一个九弦琵琶,四弦弹凡音,七弦弹魔音,九弦弹神音,我倒觉得诡异得很。”薛桐狡黠地说,拉着阮莳的手,“小莳,你说她是不是就是我们要寻找得丧心鬼啊!有个那么诡异的琵琶,真的很值得怀疑的。”
薛桐说着,就带着阮莳往人群中挤去,叶季越与天赐赶紧跟上,叶季越更是劝道:“薛桐,我告诉你昂!不要带小莳癫,万一挤到她了,天赐可是和你没完的。”
天赐闻此言,羞红了脸,连忙制止道:“叶季越,你怎么嘴巴那么大?”
薛桐带着阮莳一顿乱挤,终于挤到了前排,也看到了这个落州名姬——赫连司晴的真容。
只见她身着一身粉裙,明艳却不显得庸俗,用淡紫色的纱掩面,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可看见她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就知道她应该长得很好看。
怀里抱着一首比普通的琵琶大很多的琵琶,琵琶上的弦细细数来,真的有九根,她却弹得行云流水,而她娇小的身体与那硕大的琵琶也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赫连司晴一开始弹得就是人间绝佳的凡音,人们纷纷啧啧称赞。
“天赐,想不到这个司晴真的有两把刷子呢?我这个音痴听着,都觉得好好听。”叶季越对天赐说着。
天赐则尴尬地摸了摸头,说:“应该我对人间的音律并不精通,所以司晴姑娘弹得并没有打动我。”
可这句话却被赫连司晴听见了,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去四弦的弹奏,改用七弦的弹奏。
天赐一下子惊住了,疑惑赫连司晴为什么能弹出他印象中的用魔界的魔音琵琶才能弹出得魔音,不过还挺好听的。
而薛桐见赫连司晴都用了七弦琵琶弹了他们口中所谓得魔音,阮莳却还是无动于衷,很是疑惑。
“小莳,你不喜欢听弹琵琶吗?还是你只能听懂司晴姑娘弹九弦琵琶啊!”
“不知道耶!我感觉所谓得凡音与魔音都是一个音。”阮莳这句话刚说话,就被薛桐连忙捂住了嘴巴,在她耳边轻语道:“小莳,我们挤到前面来,只是为了听人家弹琵琶,不是砸人家招牌啊!”
赫连司晴闻此言,琵琶声忽然戛然而止,众人疑惑。
只有赫连司晴站了起来,走到了阮莳的面前,薛桐见状连忙护在阮莳的面前,连忙道歉道:“司晴姑娘,我的朋友不是这个意思,您的琵琶弹得很好听,不必理会她的。”
赫连司晴淡然一笑道:“这位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你的朋友对我不精湛的琵琶技艺提出异议,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责怪她呢?只是小女子的九弦琵琶的名声都打出去了,如果我弹神音的时候,不能打动你的话,那我赫连司晴便不再用这个作为揽客的噱头了。”
“司晴姑娘,您何必和她计较呢?万一真的有琵琶声不喜欢的呢?那您的九弦琵琶名声不就是毁了吗?”人群有人劝道。
“大家静一静,我看这个姑娘天姿绝非凡人,既然我的四弦与七弦都征服不了她的话,我就用九弦神音试试,若还不能打动这位姑娘的心的话,我赫连司晴就认了,正好大家也可听听看这九弦神音与往日我谈得凡音与刚才弹得魔音又有何处不同。”赫连司晴说着,便一指划过了九弦作为她要弹神音的序音。
赫连司晴首先用四弦弹出神音的基调,再弹出七弦的魔音作为九弦神音的脊骨,最后五指快速拨动九弦,琵琶声婉转而悠长,仿佛能看见一位上神云游四方的快活,忽然琵琶急转直下,又仿佛能看见神话里所说上神要经历命中大劫的宿命,最后劫后存生的庆幸,对于自己无尽寿命的反思。
阮莳听完,果然有了反应,只见她的眉头微蹙,因为神音的撩拨,自己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奇怪的画面:一开始自己仿佛也在听别人给她弹琵琶听,自己唤她娘亲,可她竟不是自己的娘亲——红花;进行到高潮的时候,自己生活得那片家园发生了天灾,她的亲人全部被下了天雷之刑,神魂寂灭,再无转世投胎的可能,自己怨恨,大闹了起来,想为自己的亲人讨回公道,却被一个老头抓住,关押在一个金笼子里,一关就是数万年;最后琵琶声结尾的时候,自己被那个老头抓出来,给湮灭了。
“不可能的,我的娘亲是红花,我分明是记得她的样貌,她不会长那么样子的,我又为什么会叫那个女人为娘亲。”阮莳捂住头,痛苦地想。
天赐知道是赫连司晴弄得鬼,连忙施法打断了她的弹奏,护住了阮莳。
“小莳,你怎么了?”三人关切地问阮莳。
阮莳趴在天赐的肩头,小声地说:“天赐,我好难受,看见了我的亲人都死了……”
“怎么会这样呢?司晴姑娘,你到底弹得是什么曲子,为什么我的朋友反应这样剧烈?”薛桐生气地质问道。
“我都说了,我只是弹了九弦神曲向这位姑娘证明一下自己而已,这位姑娘因为记忆被封印,所以听不得神音的撩拨,也是小女子没有料想到的,在这里司晴向姑娘赔罪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回楼了,恕不奉陪了。”赫连司晴说完,拿着琵琶就要回畅欢楼了,可阮莳却强撑精神叫住了赫连司晴:“司晴姑娘,我还能再听你弹的九弦琵琶吗?”
“若姑娘真心喜欢,且受得住这九弦神音,姑娘便可来畅欢楼寻司晴,司晴一定随时为你弹奏。”说完,赫连司晴便和她的婢女回楼了。
“多谢司晴姑娘……”阮莳喃喃道,便昏了过去。
天赐连忙抱起阮莳,与叶季越薛桐一起寻找客栈入住,好查看阮莳的具体情况。
畅欢楼上一个穿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眼看着天赐他们找到了一个客栈歇脚,便去内阁找到了正在喝茶的赫连司晴。
“主人,他们已经入住了同福客栈。”
“我知道了,宋萱,今日可是十五号了,你记得早点去高家下毒。”
“是,不过,主人,刚才宋萱也看见高府的小厮儿也注意到了他们,如果今天再死人的话,怕高府就会请他们帮忙了。”
“不怕啊!况且我们杀得高家人也不多啊!加上今年的,也才十六个,你放心去吧!”
“是!”
可当宋萱要走的时候,赫连司晴却叫住了她,问:“宋萱,你有没有看见阮莳腰上的玉佩,与你的玉佩是一样的,会不会是你那个当蜀山大师姐的姐姐委托阮莳来寻你的。”
宋萱闻此言,回想了阮莳的穿戴,发现阮莳真的有个与她一样的玉佩,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良久,才道:“从宋瑶把我抛下的那刻开始,我就没有姐姐了。”
“宋萱,我希望你记得此话,如果你与你的姐姐真的兵戎相见了,希望你不要手软。”
“不会的。”宋萱淡淡地丢下一句,便离开了。
夜晚。
小厮儿便见到的事情告诉了高老太太,高老太太听完瞬间大喜道:“他们真的来了吗?”
“是的,小人亲眼看见他们四人中有位姑娘对赫连司晴弹奏得九弦神音有所反应,她应该就是一年前那位老道人说得能为我们解咒之人。”
“那还在干什么啊?快随老身去见他们啊!”高老太太说着,便扶着丫鬟的手,连忙往外走。
不一会儿,一大队就包围了同福客栈。同福客栈哪见过这个阵仗,见着高老太太就跪下了,哭求道:“高老太太,小的可没有得罪您呐!您为何要弄这么大的阵仗来到小人的店里啊!”
高老太太拍了拍客栈老板的肩膀,眉开眼笑地说:“刘老板,我们家的恩人都留宿在你的客栈里,我又怎会怪你啊!感谢你都还不来及呢!”
刘老板一听高老太太说他们家有恩人留宿在他们,便想到了天赐阮莳他们四人,因为看着他们面生,且穿着也不像落州人士,便叫小二将天赐阮莳等人叫了下来。
高老太太见到天赐阮莳四人就连忙跪了下来,说:“今四位少侠来到了落州,且听懂了畅欢楼的赫连司晴的九弦神音,定是上天派得解我高家危难之人。”
四人面对高老太太为首的一群人的跪拜,感到一阵懵逼,后来通过了高老太太的讲述,才知道他们如此行事的原委。
原来两年前,家中突然有人暴毙,且经过衙门的详细调查,都查不出死因,更为诡异的是每个月十五号的晚上的戌时都会有高家的人暴毙,且与高家都有血缘关系,且都为男性,而每个月最后一天的辰时,高家的女性无论老少都会毫无征兆地诞下一名男婴,仿佛这个月十五号死去的高家男性都会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的辰时都会以婴儿重新回到高家似的。
直到一位行道者来高家说道,才说他们高家祖宗罪孽深重,欺骗了一个公主的感情,让她的国家灭亡,她也自杀殉国,此后怨念长存,吸收鬼气之后,自是成了厉鬼,特来报复他的后人,只有等到能听懂赫连司晴弹奏得九弦琵琶弹奏得九弦神音的人才能破除她的怨恨。
阮莳内心表示:“真有这么邪乎吗?”
这时高老太太掐算了时间,已经到了戌时,一闭眼,她旁边的一个男子突然栽倒在地,没有任何的预料地去世了。
天赐与季越赶忙去看男子的状态,可阮莳却看见躲在了窗外偷窥的宋萱,宋萱也知道了阮莳注意到了自己,连忙逃跑了。
“谁!”阮莳吼道,赶忙追了出去。
天赐见状,就要跟着阮莳跑出去,却被叶季越阻拦道:“阮莳她是去追凶手了,你还不放心她?”
宋萱眼看着再往街上跑就要被阮莳追上,开始环顾四周,制定其他的逃跑路线。
她看着重重叠叠的房屋,心生一计,一个轻步就飞上了屋檐上,站稳之后,继续奔跑,甚至时常从一个屋檐,冷不防跳到另个屋檐上,就是为了甩开阮莳的追踪。
可她低估了阮莳的能力,一直不追上她,也只是为了摸清她的据点在哪个方向而已。
“你还要往哪里逃?”
宋萱听着这个声音,往后一看,却不料阮莳已经追到她的面前了,她见架势是逃不了,就默默往后退,作式要和阮莳打一场。
“我只是想问……”阮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宋萱的腰上挂着有着是与宋瑶送给她的玉佩一样的玉佩,瞬间惊愕。
“你是宋萱?是宋瑶师姐的妹妹——宋萱!”
宋萱见是阮莳是通过自己腰上的玉佩认出自己的,瞬间恼怒,将腰上的玉佩扔下屋檐,吼道:“我不是!”
阮莳眼睁睁看着宋萱将玉佩摔碎,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一会儿,才温柔地说:“宋萱,你知道吗?你的姐姐一直都在找你。”
“别替她辩驳了,如果真的想找我的话,小时候就不会让我引开那头凶兽,自己逃跑了。如今相似玉佩已碎,我与她再见就是仇人。”
阮莳虽然不了解当年事情的真相,但她看到当宋萱说出那些话时,眼睛会全黑一下,她就知道宋萱是被人篡改了记忆。
“到底是谁篡改了宋萱的记忆,看来只有让宋萱先回去了,看她背后的人是谁?”阮莳想着,便故意让宋萱逃走,实则一直跟着她,最后亲眼看着宋萱走进了畅欢楼,便知道了控制宋萱的人是赫连司晴,她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寻找得丧心鬼。
另一边的天赐叶季越发现男子与高老太太所述一样,每个十五号的戌时,他们家族会有一个男子会突然暴毙,且发现不了任何伤口与隐疾。
“别查了,就是畅欢楼的赫连司晴指使宋萱所为的,她也就是我们要找得丧心鬼,也是高家祖宗高朗害死的北国公主。”阮莳突然出现了说。
薛桐连忙上前询问阮莳的安危:“小莳,你那么贸然跑出去,万一是丧心鬼的阴谋怎么办?”
“我不要紧的,只是和她的下属——宋萱交了一下手,她也是宋瑶师姐寻找多年的妹妹。”
“那如果真的如阮莳所言,那么我们收复丧心鬼将变得很棘手。”叶季越分析道。
“不过赫连司晴如果真的是当年被高朗弄得国破人亡的公主的话,为什么如今才开始报复,而且报复方式很奇怪?”
“很简单,古籍上有一种诡异的阵法,能让你见到已经去世千年的人的亡魂,条件就是在千年难见的阴连年的每个月十五日的辰时取走他后代子孙中抽走一个精魄,连着十七月,下个月就是最后一个了。”
“那什么法器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勾走人的精魄?”
“便是地府的黑白无常的法器——勾魂,这种法器全阳人与全阴人皆不可用,除了黑白无常,就只有不生不死的人才可驱动,但是长期使用者后果也非常严重。”
“何为不生不死?”
“身体里的三魂七魄只有一魂一魄了,如果被勾魂侵蚀得只剩一魄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救不回来了……”
“如果是真的话,我们必须将最坏的消息告诉师姐,进行隐瞒的话,可能对师姐是二次伤害。”
畅欢楼。
“主人,这是高朗第七十四代孙子高辉的精魂。”宋萱说着,便将勾魂里面的蓝色精魂递给赫连司晴。
赫连司晴施法将高辉的精魂放入十七星阵中的一个方位后,精魂发出了黄光,这代表着高辉是高朗的后代子孙。
赫连司晴看着十七星阵中的十六个精魂时,不仅狂笑道:“哈哈哈哈哈,高朗,你做梦都不会想到千年以前,你伙同别人攻破我国家的城池,屠戮我的子民。千年以后,你的子孙要你的所做所为做出代价。下个月十五号我就可以启动十七星阵,收集你的残魂,然后让你看着你的子孙都死在我的手上,我还要全落州的百姓给你陪葬。”
夜半的时候,宋萱还是一个人跑到了自己将玉佩摔碎的地方,寻找玉佩的碎片。
终于她看见了一些,正准备捡起来的时候,一双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抬头一看,是阮莳,又立刻拉开距离。
“小宋萱,你的玉佩碎了,我把你姐姐的玉佩给你。”阮莳说着,便将玉佩递了过去。
宋萱赌气不去看阮莳,吞吞吐吐地说:“谁说我是找玉佩来了……”
阮莳趁宋萱不注意时,施法控制了她,查看她的三魂七魄。
宋萱瞬间慌乱,大怒道:“你想杀就杀,何必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果然是修仙弟子。”
而阮莳没有理她,继续施法查询她的魂魄,发现她的魂魄真的被勾魂侵蚀得只有一魂一魄了,便施法取走她手上的勾魂。
“你不可再用勾魂了,我会将它还给黑白无常,说明缘由,他们应该不会怪罪于你的。”
“少假惺惺了,若你想救我,为什么几十年前不来,现在这个样子,把勾魂还给我。”
阮莳施法将宋萱浮在空中,让她看清了当年的真相。
七岁那年,村子遭遇妖物来袭,村中之人尽数死绝,只有宋瑶带着宋萱四处躲避,才得片刻安全。
可是今天的妖物似乎已经发现了她们的踪迹,正要慢慢靠近她们时,宋瑶决定自己去做诱饵,让妹妹安全,便叮嘱宋萱不要出来,自己则去引开妖物,很快就会回来。
宋瑶引开妖物后,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了。饿极得宋萱才鼓起勇气从地洞里出来,找寻食物。
可是还没有找到的时候,就被妖物发现,就是一爪将宋萱抛到了一边,宋萱口吐鲜血,一撅不振。
正当妖物要杀了宋萱,吃掉她时,一阵刺耳的琵琶声来袭,宋萱连忙捂住了耳朵,而妖物直接被琵琶声杀灭。
“还可以嘛!能抗住我的琵琶声。”一个女子手持琵琶说,随后探寻了宋萱的记忆,知道了她姐姐是为了她的安全,引开了妖物。
“三魂七魄丢了二魂六魄,是我不辞辛苦寻找得不生不死之人了。”女人说着,便将勾魂融进了宋萱的体内,宋萱立刻痛苦难忍,而女人不会管,反而还篡改了她的记忆,让她为自己所用。
宋萱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头更加得痛苦,喊了一声,随后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宋萱,你放心,我已经将你的情况告知了师姐,师姐虽然很痛心,但是她还是立刻起身来落州了,你现在不能再回到赫连司晴的身边了。”
“我不能离开我主人……”
“为什么啊!你还要跟在她身边,与她一起为非作歹吗?”
“下个月十五,主人她要吸取最后一个高朗后代子孙的精魂,炼成十七星阵,召唤高朗的残魂,然后屠杀全州的百姓。”
“怎么会这样?”
“因为你们无法想象主人对高朗的恨已入骨,我还需要留在她身边,为你们打探消息。”
“可是……”
“你放心,我跟在她身边多年,她很信任我的,你只要将我打伤,我就回去说,被你伏击,夺去勾魂,她会相信我的……”
浑身是伤的宋萱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畅欢楼,赫连司晴见了,连忙扶住宋萱,问:“你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是阮莳,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还把我的勾魂抢走了,甚至想杀了我,幸好我命大逃脱了……”
“你先不要说话了,我给你运功疗伤。”赫连司晴说着,就将宋萱扶到床上,为她输送灵力。
在这紧要的关头的时候,赫连司晴突然停止了输送灵力,反而施法控制了宋萱。
“主人……您这是……”
“还想为阮莳他们效力,先成为我的傀儡吧!”赫连司晴说着,就施法弄晕了宋萱。
几天后,宋瑶便从锦州的蜀山赶到了落州的高家。
宋瑶刚见到了阮莳天赐四人,就拉住阮莳的手,焦急地问:“小莳,小萱呢?”
“师姐,小萱的具体情况,我已经在幻息影里告知得很清楚了。她现在在丧心鬼的身边,为我们传递消息,不过我觉得以赫连司晴的警觉性,她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宋萱的不同,我们必须要被动化主动,将宋萱救回来。”
“也是,小萱的命现在被攥在赫连司晴的手中,我不能操之过急。”
“那么赫连司晴最后一个目标是谁?”
“高兴然,他是高朗第七十五代子孙,可他只有六岁……”
正当大家犯难的时候,一句:可以让我试试嘛?从人群中传来,随后一个身体瘦弱的男孩从人群中走出来。
看着男孩异常坚定的眼神,天赐见了有些心疼,蹲下身,拉住他的手说:“兴然,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让你冒险的。”
高兴然却转手拉住了天赐的手掌说:“天赐哥哥,我一点都不害怕,我也相信你与四个哥哥姐姐会保护我的。赫连司晴的怨气来源于千年前我们高家祖宗——高朗的抛弃与背叛,千年后,也理应由我们高家后代去弥补,去赎罪,更不能让她伤害落州的无辜百姓。”
见高兴然如此坚定的想法,大家也都不在反对,因为真的除了这个方法,已经别无他法了,而且过了下个十五,十七星阵开启,真的是件棘手的事情。
这个月十五夜晚,整个高府都早早进入了梦乡,只有天赐阮莳五人守着高兴然。
看着高兴然熟睡的模样,阮莳不禁想:“赫连司晴真的忍心对一个孩童下手吗?”
“凝怨成鬼,亦无了人之情心,大家不可心存侥幸。”宋瑶提示道。
忽然外面的竹子被突来的狂风吹得沙沙做响,天赐阮莳五人见状立刻闭眼念道法,希望能将高兴然的三魂七魄锁在体内。
可赫连司晴对高朗恨意太浓,用九弦琵琶生生打断了五人对高兴然的保护,并将高兴然的魂魄吸到了九弦琵琶里面,然后逃离。
宋瑶见状了,立刻制定了计划:“季越与小桐留在高府,保护兴然的身体不腐,等我们回来,小莳,天赐,我们去夺回兴然的魂魄。”
“是。”
三人立刻朝赫连司晴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一路上,无论三人的速度多快,都追不到近在咫尺的赫连司晴,而赫连司晴也仿佛有意将三人要引到一个地方。
三人追到了一片草地,赫连司晴就突然消失了影踪。
看着周边环境漆黑,让阮莳不禁担心赫连司晴引他们到这里的目的。
忽然一声锋利的剑声从宋瑶的背后袭来,宋瑶反应迅速,转身打下。
“小萱?”阮莳见眼前想刺杀宋瑶的人竟是宋萱,吃惊不已。
可宋萱没有理会阮莳的话,又做式向宋瑶刺去。
“师姐!”天赐与阮莳连忙喊道。
宋瑶没有回击宋萱,而是一直底身向后移,宋萱的剑却一直紧逼着宋瑶。
阮莳知道宋萱如此反常,猜到应该是赫连司晴又控制了宋萱,连忙对宋瑶说:“师姐,小萱已经被赫连司晴控制了,你不可以不反击她了。”
宋瑶闻言,看着宋萱满眼的杀意,不得已反击了起来。
宋萱终究不敌宋瑶,不一会儿,宋瑶便将剑比在了宋萱的脖子。
“姐姐……”宋萱忽然可怜兮兮地说,宋瑶一下子心软了,被宋萱看准了时机,一剑刺入了宋瑶的腹部。
“师姐!”阮莳与天赐错愕地说,天赐更是一掌打飞了宋萱。
宋萱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看着宋瑶艰难向她伸手,对她说:“我的妹妹……小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