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许久,仍不见符珈有一丝裂痕,应辞看着红花快坚持不住了,便吼道:“你想死吗?谁又替阮遇解咒!”
话音刚落,红花便被符珈里一股力量打飞了,重重撞到了石壁上,落在地上,口吐鲜血。
“小花精……”应辞担心地说着。
下一秒,那根被红花施法破除符珈便破碎消失了,应辞感应到了自己的法力恢复了一点,便施法将红花移到自己的面前,向她的体内注入灵力,问:“你还好吗?别怕,我来救你。”
潭中的水开始旋转,汇聚灵力注入红花的体内。
不一会儿,红花便醒了,看着剩下十一根的符珈,虚弱地说:“抱歉,以我的能力只能弄断一根。”
“可你知道吗?你现在不仅给阮遇种下了莳花咒,还替我破坏了一根符珈,天界的人知道了怕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事儿。”红花看了一眼后面的阮遇道,“既然做了就不会怕受酷刑,元神灭,我只求死之前,能解了给上神大人种下得莳花咒。”
“你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如此这般,何况是阮遇呢!”应辞说着,手中出现了一块绿色的宝石,递给了红花,“这是当年阮遇封印我灵力用得通心石,你是天界的人,应该能用,若是遇到危险,你的上神大人又不能及时救你,你就用这个自保,知道吗?”
“应辞……”红花看着手中的通心石,捏紧说,“谢谢你。”
“小花精,该是我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世上还有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在意我的感受的人。我送你们出去,答应我,不要再靠近应龙灵潭。”
应辞说着,趁红花不注意,让谭水卷走了他们。
红花也没有办法,也只能尽力给应辞翻案,可当务之急是要解了给阮遇种下得莳花咒。
她将阮遇放在床上,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忍不住去抚摸他的脸庞,说:“上神大人,您先好好休息一下,红花去藏书阁看没有解咒之法与应辞案的疑点。”
红花走之后,静文便出现了在东荒山,她连忙进屋,看见阮遇已醒,忍不住向前询问:“阮遇,这两天那个小妖女将你带去哪里了?”
阮遇却立刻站了起来,与静文保持距离,冷言道:“静文,你怎么进来了?”
静文却看见了阮遇手腕上的莳花印记,惊得抓住了阮遇的手腕,问:“你的手腕上怎么会有莳花印记,你可知道种下此咒的后果?”
“知道又何妨,我的事情岂容你来置喙。”
阮遇说得话如此决绝,让静文心凉了一大截,突然想到了给他种咒之人。
“是那个花界精灵吧!我就说呢!好端端的一个花精怎么不在花界待着,还出现在魔谷,又刚好被你所救,我看她就是魔界的奸细,给你种下莳花咒,就是想要你爱上她,对她放松警惕……”
“够了!”阮遇说着,接着一施法重重给了静文一耳光,直接给静文打得跪下了去,静文不可置信地看着阮遇,可阮遇面上没有任何的后悔。
“你只知道莳花咒只会害人,却不知道人在垂死之际,若被种下莳花咒,便能与种咒者命格相连,延长被下咒之人的寿命。”
静文被阮遇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道:“阮遇,今日我所受之辱,他日必定加倍还在那个花精身上。”
说完,静文便消失了。
“静文,若你真的敢将心思动在红花身边,那么东荒山只能与璇玑宫势不两立,你可明白?”
出现在木屋外的静文,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说:“那就请上神大人好好护着你的心尖上的人,别让她落在我的手上。”
夜晚。
而在藏书阁查找了许多书,可是对两件事情还是无从下手,正郁闷呢!
“小仙子,你想查什么呢!现在天色也晚了,明天再查吧!”
藏书阁的阁老来到红花身边问。
“不行,少查到一天,就要耽误一天的。阁老,您能不能给我找一下?”
“小仙子想有关哪方面的书?”
“就是关于应辞的详细记录与莳花印记,可以吗?”
阁老听着红花要找这两本书,表情也是凝重了一会儿,随后笑然,说:“可以的。”
说着,便施法使所有藏书阁的书的文出现在他的面前,散发着金黄金黄的光,阁老仔细地帮红花查看。
不一会儿,便伸手,有两本书飞到了阁老的手上,正要交给红花时。却不料,书竟飞了出去了,落在了阮遇的手上,阮遇看了看,便知道红花再找什么了!
阁老见是上神大人,连忙行礼说:“藏书阁子良见过上神大人,不知道上神大人是不是有疑惑,需要查阅书籍?”
“不是。我只是来藏书阁接红花,今日谢谢阁老替我照顾她了。”阮遇说着,便施法将手中的书籍放置原处,红花见了想阻止,可书籍已经被阮遇放在了书柜中,拉着她出了藏书阁。
回东荒山的路上,红花突然放开了阮遇的手问:“上神大人为何要阻止我查阅那两本书籍?红花只想解了红花种您身上的莳花咒,还有解开应辞为什么会在千年神力突增,以至于神智迷失,捣毁神殿与杀害小仙的疑团。”
“应辞的事情,我也一直拜托给你羽毛的朋友在调查,知道了这件事情与万年前被天帝陛下罚下东海的鲛人族脱不了干系,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能给应辞一个清白的。”
红花听着阮遇这样说,不免有点愧疚,连忙说:“可上神大人也应该让我查查莳花咒的可解之法啊!红花不想还没有找到解咒之法,上神大人就离我而去。”
看着红花委屈的样子,阮遇心疼地将红花拥入怀中,说:“莳花咒解与不解,没有什么两样,我爱得只有你,你可明白?”
阮遇这一番真心的告白,却被红花认为是莳花咒的控制,让阮遇对自己爱意横生,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推开了阮遇,擦拭了眼泪,说:“上神大人,东荒山还有很远呢!我们别在路上浪费时间了,快些走吧!”
阮遇看着红花远去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此后的阮遇便将红花留在东荒山,教她法术,提升自己的修为,为得只是防静文的加害。
却不知道红花已经通过青鸟的翎羽,认识了青鸟,也套出了怎么解莳花咒,就是施咒者自己元神寂灭,其咒可解。
这天的红花趁阮遇去凌霄宝殿述职,去往了璇玑宫找静文上神。
“你竟敢来!”
静文说完,便是一掌打了过去,红花手腕上的红绳却发了光,替她挡住了攻击。
“他竟把他的红绳都送给你了,是我输了。”
“静文上神,我知道我给上神大人种莳花咒,让上神大人命不可测,理应受天雷地火之刑,灭其元神,毁其肉身。”
静文听着,不禁冷笑了起来:“是又能怎么样呢?若阮遇他铁了心护着你,天帝陛下知道了也无可奈何,你看,我现在也不能伤你分毫,不是吗?”
“这些年,我被上神大人留在东荒山,他教了我很多法术,我也承了他许多灵力,我想若我们一起施法,应该可以摘下红绳的。”
“你是想……”
“摘取红绳之后,红花愿意受天雷地火之刑,毁其元神,灭其肉身,以解莳花之咒。”
夜晚。
阮遇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红花,心里很是着急,却不想下一秒红花自己推门而进。
面对阮遇的询问,红花一言不发,只是将阮遇抱住,抱得很紧很紧。阮遇以为红花只是累了,便让红花抱着,后面的他也逐渐抱住了红花,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红花,我为什么总常常猜不中你的心思呢?”阮遇不禁想道。
第二日起床的红花仍然如往常一般活蹦乱跳的,让阮遇的担忧烟消云散。
“上神大人今日要去南宁殿吗?”
“嗯,我们一起去吧!”
“不要,不过上神大人要去拜访安南上神的话,能不能向安南上神要一罐宣督酒?安南上神酿酒的技艺早已名满天界,红花也想尝尝。”
“你个小酒鬼,虽说安南喜欢酿宣督酒,却不知道他的酒都是孝敬他师傅——南桃仙翁的,但为了你,我便向他讨一个薄面,若喜欢好喝,我也可以向他学习怎么酿好宣督酒。”
“爱死上神大人了。”
红花说着,便抱住了阮遇,他有点手足无措,直到红花放开了,他才觉尴尬地整了整衣袖。
“既然你不去的话,便在东荒山乖乖等我回来,若是静文来了,也不要解开结界,知道了吗?”
得了红花的答应的阮遇便离开了东荒山,红花直到看见阮遇身影再也看不见时,便去往了璇玑宫。
而静文已经等待红花多时了,看见红花手腕上已经失效的红绳,就是一掌打了过去,红花直接被打倒在地,口流鲜血。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现在可是后悔不得了。”静文轻蔑地看着红花说着。
红花慢慢爬了起来,她怀中的通心石已经隐隐发光,是想要红花将它拿出来,用以保护自己,可红花不想将应辞牵扯进来,一直用灵力压制着。
静文让人带去落仙台,受天雷地火之刑。
路过藏书阁的时候,仙童看见了红花,便叫她,她却不回应自己,她的表情甚是冷漠,旁边还跟着璇玑宫里的人,而去往的是落凡台。
仙童顿感不妙,便连忙跑去东荒山寻找阮遇。
红花被锁在两根石柱之间,她上空的天开始变幻,发出雷声,地火也慢慢燃起,燃烧着红花的身体,可她也只是拳头握紧,面上却无任何变化。
直到第一道天雷的劈来,直接让红花身受重伤,可还有第二道,第三道……
突然启动天雷地火之刑,让远在南宁殿的阮遇感到意外,看着远处天雷闪电,心中却是慌乱的,他刚想联系红花,藏书阁的书童却不顾南宁殿守卫的阻拦,闯了进来。
“求上神大人救救小仙子,她被静文上神赐了天雷地火之刑,此刻正在落凡台受刑。”
“什么!”在安南惊讶之时,阮遇已经赶去了落凡台。
受完刑的红花被士兵推下去的那一刻,阮遇出现了大叫道:“不要!”
可红花已经被推了下去,阮遇紧跟着红花跳下了落凡台。
两人极速地下坠,阮遇伸手想抓住红花的手,可始终差一点。
最后阮遇还是奋力抓住了红花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向着她的眉心施法,可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红花,我求求你醒醒啊!你怎么这么傻,你觉得你死了我就能活了吗?”阮遇悲伤地嘶吼着,竟真的将红花喊醒了,不过也是回光返照而已。
“是上神大人啊……红花还是以为受刑之后,就见不到你了,真好,可以死在你怀里。”
“我不会让你死的……”阮遇心疼抚摸着红花的碎发。
“不要为我哭,上神大人,那样不值得……”话未完,红花便晕了过去,一滴泪落尽,身体开始消散,无论阮遇怎么努力,都保不了她一丝魂魄,让阮遇崩溃到了极点。
阮遇看着红花最后一片花瓣消失的时候,怨恨充满了他的脑海,他的眼睛变得殷红,大喊道:“斩妖!”
随后便飞上了落凡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璇玑宫里的人,不由分说就是一斩妖剑砍了过去,来不及尖叫的他们便化为了灰烬。
“静文。”阮遇口中慢慢吐出着这两个字,手中的斩妖剑开始被煞气萦绕,随后阮遇便向璇玑宫冲去。
而此时的静文正为杀了红花而洋洋得意道:“红花,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和我争!”
殊不知下一秒,阮遇就一剑砍碎了璇玑宫的宫门,他缓慢地向里走,面上看不出一丝悲喜。
“静文大人。”
阮遇进来说着,静文见是阮遇连忙上前迎接道:“阮遇,你放心,那个妖女已经让我下了天雷地火之刑,你不会再受她控制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红花吗?”
阮遇用极其阴幽的眼神看着静文。
静文突然感觉到阮遇的不对劲,再看到他手中的斩妖剑被煞气萦绕,连忙远离,强装傲气道:“阮遇,我是璇玑宫的主神,掌管三方天兵。我就杀了一个花精,你就如此……”
阮遇本就听不得任何人贬低红花,何况是亲手杀了她,还在诋毁她的静文呢!
阮遇施法控制了静文,逐渐使力,恨不得将静文掐死,可又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便唤出十方焚火了。
此时周围全部红蓝色的火焰覆盖,有些火焰小团甚至因为阮遇的怒气太盛,还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静文,我真的好想用斩妖剑杀了你,可又觉得太便宜你了,你就慢慢尝受这十方焚火,看看能不能挨到最高阶级——天地玄火吧!”
静文被十方焚火烧得痛不欲生,却仍嘴硬道:“阮遇,你再怎么惩罚我,那个花精她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静文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阮遇手中的斩妖剑蠢蠢欲动,正当要一剑劈向静文,却被外面袭来的一掌阻止了。
是阮遇的师傅——太幻真人从上清天赶来了天界,防止莳花印记诱发阮遇体中的煞气,铸成大错。
太幻真人及时控制了阮遇,将斩妖剑封印,收回了十方焚火。
随后司命星君带着圣旨来到了璇玑宫,原来他也看见了落凡台被启动了天雷地火之刑,便知道是静文对红花下手,赶忙禀报于天帝陛下,天帝陛下才到上清天请太幻真人下天界。
“静文大人身为璇玑宫主神,执掌三方天兵。本应以仁爱之心为行事根本,却不料嫉妒成性,竟对一个花精下天雷地火之刑此等会让人形魂俱灭之刑。朕念及其族上英雄辈出,不处天雷地火之刑,但要被削去神籍,永远关押在天牢。”
司命星君念完,得逞地看着静文被人带走。
“阮遇,你看见了吗?尽管我杀了她,我也只是被天帝陛下关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静文在远处大笑道。
阮遇突然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喃喃地问自己:“阮遇,你为什么护不住她?”
此后的阮遇便将自己关在了木屋中,也将自己的神力封印起来,慢慢等死。
安南也曾来看过他,叫不要这般,或许红花还有一魂存于世间,可阮遇根本不信。
直到太幻真人的到来,告诉红花根本就没有消散,因为她被应辞的通心石护着,转去了人世。
阮遇问太幻真人,可是真的?太幻真人点头。阮遇一时不知道是悲是喜,当即决定下凡尘找红花,太幻真人也同意了,会将阮遇送去人间,也会保留他手腕上的莳花印记,这个印记也会让他记得红花。
这天的阮遇决定散尽自己的神力加固天界的结界,更是要散尽自己的神力感应东魂珠的方向,从而加深东魂珠的封印,叫人不能轻易解开东魂珠的封印,获得禹鹏的力量。
宁澈看着一股股力量在加固东魂珠里的封印,便想阻止,可他与阮遇的法力差了十万八千里,自是不能抗衡,只能眼睁睁看着阮遇用他的神力加固东魂珠的封印。
而在天牢里的静文可没有这么好过,平日里的她就是嚣张跋扈的,天界的人都看不惯她。现如今,她神籍被削,法力被封,自然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其中最恨她得莫过于司命星君——宁澈了。
“静文大人,你怎么变得这般模样了?这可一点都不符合您平时嚣张的样子啊!”宁澈讥讽道。
静文虽为阶下囚,但是仍保留着骨子里的骄傲,更看不起现在耀武扬威的宁澈。
“你觉得你现在又比我高贵多少?你这一生都只会是一个看星星的一个低等下仙,天帝身边的一条狗,上一条还是你的父亲呢!”
宁澈看静文现在这个样子,还看不起自己,甚至对自己父亲大不敬,一时怒上心头,拿出了东魂珠,吸走了静文所有的功力,让她变成一个在垂死边缘挣扎的凡人。
“静文,你放心,我会用你的力量一统天界,然后把你那个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族人林毁得一干二净。”
“你……”
静文一口气没有上来,便消散了。
阮遇落下凡尘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他最后看着手腕上的莳花印记,说:“尽管我要将你忘记了,但不要担心,红花,我仍会在凡间找到你,爱上你。”
话音刚落,阮遇便晕了过去,可斩妖剑却冲破了太幻真人的封印,跟随阮遇去往了人间。
虽然原理上阮遇没有了神力,不能再驱使斩妖剑,可斩妖剑跟了阮遇几万年,早已与阮遇融为一体,所以斩妖剑不在乎阮遇是否有神力,自己只想跟自己的剑主去往人间,保护他。
宁澈亲眼看着阮遇跳入了落凡台,转世为一个凡人,不禁看了看手中的东魂珠,笑道:“看来我没有赌错,她的确是你致命的弱点。”
说罢,便是一个转身,化为一束光向东海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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