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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门乐记狗肉档,泥炉炭火冒着青烟,砂锅内翻滚的汤水冒着泡,狗肉散发出让人咽口水的肉香。
矮壮男人坐在塑料板凳上,一只腿掰在另一只腿上翘着,满脸冒汗,拿塑料袋里的梨,随手在旁边小弟衣服上蹭了蹭,咔嚓一口咬下去,汁水溢出,滴在衣角,不以为意。
旁边,剃着板寸西装革履的街市韦坐在旁边,端着碗,吹着面前的狗肉,嚼的津津有味。
“你特妈的真有你的。”
尹阿驹伸手拍叶成尖的肩膀。对方则酸脸的直接躲开,对此,阿驹看了眼自己满是梨汁的手,打了个哈哈,随意在纸上抹了抹,“新安第一批人什么时间到都一清二楚,对了,那四个办事的家伙不会被你给做掉了吧?”
“阿驹,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街市韦连忙打断,余光瞄了眼周围几个马仔,“现在黑白两道的人都在疯狂刮他们,谁沾上都是麻烦。”
“什么麻烦?命案嚒?”尹阿驹故作不懂的问:“伟哥,你这话说的我心惊肉跳啊。”
啪!
狗店老板剁骨刀砍菜墩的声音响起。
店外,号码帮、大圈帮以及街市韦的人三三两两互相顾忌和警惕。
马路对面,奥门警方的鬼佬正喝着酒划拳。
不远处,灯光璀璨,不夜城一般的奥门天空都染成了金灿灿的光亮,车水马龙喧闹成景一片歌舞昇平。/
隔着两条街的马路上,上百名新记的古惑仔正挥着砍刀和号码帮的人捉对厮杀,场面血腥惨烈,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腔热血的拼命。
这次新记调来的人都是骨干,可是没想到一进场,奥门的号码帮的人就铺天盖地的埋伏在这里。
整个现场顿时间变成修罗场。
陈耀庆西服上染着血,腕子上绑着铁链,手上拎着连接的砍刀,一刀一刀的劈砍,昔日自家弟弟陈耀新横祸惨死,他专门收揽了胞弟曾经的手下。
这一次,他主动和项家请命,为的就是搏一个前程。
项十先生承诺他,只要他这一次做好,赌场算他一份的同时,也会帮他查一查当初陈耀新的死因。
上一次,陈耀新也是与号码帮出现冲突之后就死于非命,这一次,他也对上了号码帮,新仇旧恨利益驱使,他拎着人就过海来搏。
陈耀庆看着周围源源不断出现的人,死死的咬着牙,“撤!”
“庆哥,你快走!”有忠心耿耿的小弟护着他,别讲古惑仔全都没义气,这些人有的时候反倒还真的讲究这个……同患难反倒没事。
几个人边战边退,跑出一条街。
“停车!”
计程车司机轰的一脚油门直接撞飞一个拦路的古惑仔,看在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抽搐的小弟,陈耀庆瞪直眼睛,“靠!本地人真特么没礼貌!”
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鼎力的葡京。
“去那边!”
他们扔掉刀,把带血的外套直接撇掉,疯跑进赌场。许多隔着好远的号码帮的人见此,全都停下了脚步。
接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去葡京闹事啊!
那真的是有命进没命出了。
甚至,说不定自家大佬在里边都要低头哈腰呢……何况他们这些矮骡子?
“去换筹码!”
陈耀庆走进赌场,解开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项链以及手腕上的大金劳,直接吩咐小弟去拿筹码。
为何金项链、金戒指、大金表身受江湖人中意?
除了说审美上确实热衷于这种张扬能够彰显有钱的打扮外,更多也是为了能够在跑路的时候凑盘缠给自己……看着小弟托着筹码过来,可见黄金真的保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