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谭刚刚步入夏季的时候,为数不多的绿植开始逐渐繁茂起来,阿卡姆精神病医院里依旧一派祥和的景象。
“杰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半夜里偷偷跑到我的办公室,把墙涂的乱七八糟,我就取消你这一周的放风时间,听到了吗?!”
杰克蹲在墙角,掏了掏耳朵,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席勒双手叉着腰,对杰克说:“我知道蝙蝠侠他开学了,现在正忙着写作业,所以不怎么跑出去打击罪犯了,所以你也很闲,但这也不是你天天在医院里搞这些烦人恶作剧的理由!”
杰克低声抱怨道:“一只写作业的蝙蝠?你们在搞什么鬼?我难道还要夸他是按时回山洞睡觉的乖宝宝吗?”
席勒蹲下来看着杰克说:“好吧,杰克先生,我承认伱是个天才,你天生什么都会,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蝙蝠侠需要上课、写作业以及参加考试,并且得到一个大学文凭,而且他还要管理公司,参与哥谭市建设……”
“无聊!无聊!无聊!”杰克大声喊道:“你们会杀死他的!你们会杀死蝙蝠侠的,我是要救他!”
席勒试图跟他讲道理,杰克拼命的捂住耳朵,不停摇头,嘴里唱着乱七八糟的歌曲,总的来说就是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
他们两个更像两只千年的狐狸,谁也别跟谁玩聊斋,席勒知道自己不可能治好小丑,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医生,小丑知道席勒根本就不是个医生,他明明也是病人,所以他也根本没打算说服席勒。
本质上来讲,他们两个也像是在照镜子,根本没有谁去说服谁的必要,两人僵持不下,更像是无聊时光中的消遣游戏。
但这一切还是终结在了一个夜晚,布兰德一个电话把在家里睡得好好的席勒给叫了起来。
“你快点过来吧,那个脸上画着笑脸的疯子,搞了场绑架案,他说要找警官席勒过来跟他谈判……”
席勒躺在自己庄园柔软又温暖的大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听筒那头说:“不必了,没救了,撕票吧。”
说完,他恶狠狠的把电话听筒挂上,然后把胳膊收回温暖的被窝里,继续睡。
没到两分钟,电话铃声又响起来,席勒翻了个身,再次把听筒拿起来放到自己耳边,还没等对面说什么,
他就说:“听着,布兰德,以后,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对你说以下几句话,我希望你扭头就走,别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
“比如‘我要和你玩个游戏’、‘你要来猜个谜语吗’、‘你想真正的活着吗’等等……只要你听到这类问题,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给他一拳,然后转身就走……”
席勒已经困的说胡话了,布兰德在那头无奈的说:“你先听我讲完,你知道他绑架了谁吗?”
“反正肯定不是你,否则你已经开始哇哇大叫了……”
“他绑架了上个礼拜刚送来的那台最贵的最先进的脑波仪器!就是价值接近20万美金的那台!现在他手里的锤子离那台仪器不到10厘米……”
“狗屎,我马上就到!”
两分钟后,睡眼朦胧的席勒站在了仪器室门口,他低下头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杰克坐在房间里,正把那个检测脑波的头盔往头上戴,因为他不会用,上面的一个贴片总是挂住头发,他正龇牙咧嘴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看到席勒来了,他一把抄起旁边的锤子,大喊:“警察听着!我的手里有人质……”
席勒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病例本,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他一边写一边说:“你完蛋了杰克……”
杰克坐在桌子上摇头晃脑的念叨着什么,他说:“再也不会有比和全世界最无聊的人玩全世界最无聊的游戏,更无聊的事了……”
“嘶拉”一声,席勒把病历本上的一张纸撕下来,对布兰德说:“他痊愈了,明天早上就办出院手续!”
布兰德看了一眼那张纸,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二天一大早,杰克趾高气扬地跑到科波特和伊文斯的房间去跟他们告别,他狠狠嘲笑了一番科波特冰山餐厅的构想,又在伊文斯耳边唱了两个小时的轻歌剧,就在两人气的要揍他的时候,他得意洋洋的拿出了那张可以出院的诊断书。
然后在两人想要杀人的目光中,沿着阿卡姆医院的大门大摇大摆的跑了出去,还在阳光底下对着窗户上的两人挥手吹哨。
结果,他还没走出门前的那一条街道,十几辆豪车就围了上来,一群穿着西装的黑帮老大热情的迎接了杰克。
杰克左右一看,发现情况不妙,当场就想抱头鼠窜,结果还是被人架起来,拖进了车里。
阿卡姆精神病医院主治医师的办公室的窗前,布兰德看着这一幕说:“你居然给他开了张医药费全免的单子,这一下,全哥谭黑帮老大恐怕会24小时不间断的去找他打听门路了。”
布兰德上下打量了一下席勒说:“人人都知道阿卡姆精神病医院的主治医师是个雁过拔毛的吸血鬼,你却故意对他网开一面,他们肯定觉得他是你的亲戚之类的,他会被那些黑帮老大奉若上宾……”谷癁
三天之后,戈登敲响了席勒办公室的门,他推门进去之后,发现席勒正在办公桌上写字,戈登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说:“教授,我拜托你能不能赶紧把那个疯子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