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狐偏着头仔细想了想,“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怪难闻的!”
她瘪了瘪嘴,最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是了!这味道,跟风岭草的味道有些相似!但又不那么相似!”
与风岭草的味道相似,又不那么相似?
这是什么形容?
段婴宁愣了一下,“所以到底是什么味道?”
边问,她边取出风岭草闻了闻,“风岭草没有什么味道啊!”
她的确没有闻到风岭草有什么味道!
“我闻闻。”
容玦又接过风岭草闻了一下,也表示没有任何味道。
小狐无语,“你们凡人的嗅觉都这么不发达吗?”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突然间双眼一亮,“我知道了!我知道她身上是什么味道了!”
“主人之所以需要风岭草,可是因为有人中了一种叫做鸩的毒?”
段婴宁脸上一变,“你知道这种毒?!”
“我当然知道啦!”
小狐背着手,在原地走了几步,这才昂首挺胸道,“中了这种毒的人,会很快毙命!一般人压根儿不知道,风岭草可以作为解药。”
“但即便如此,寻常人也拿不到风岭草。”
所以就代表着,倘若是寻常人中了鸩这种毒,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温鹤鸣不是寻常人,段婴宁更不是寻常人!
“主人,是什么人中了这种可怕的毒?”
“是……”
段婴宁迟疑了一下,到底是如实说道,“是我祖父。”
“您的祖父?”
小狐挠了挠头。
想起方才温永晴一口一个“段婴宁”,她疑惑地问道,“对了主人,你怎么不姓温,要姓段呀?”
而方才那个满嘴喷粪的臭女人,居然姓温?!
小狐有些不明白了。
“此事说来话长。”
段婴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总之我之所以来取风岭草,便是为了我祖父。”
她还等着温鹤鸣醒来后,与他相认呢!
小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迟疑片刻,她才欲言又止道,“主人,有句话我想跟你说。”
“什么话?”
“中了鸩,即便是解了毒……”
小狐咬了咬唇,这才低声说道,“就算是风岭草,也不能将毒素驱逐干净!日后老爷子的身子,恐怕会每况愈下!”
“有可能最先损伤的是他的五脏六腑,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损伤肾脏或者心脏等。”
“总之……”
小狐欲言又止,“主人,您要做好思想准备啊!”
这番话,的确让段婴宁愣了一下。
温鹤鸣年事已高。
若今后五脏六腑等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甚至身子会每况愈下,那她把他从阎罗殿救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上了年纪的人,若身子不好,反而会让他们更难受!
见段婴宁脸色变了,容玦心疼,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宁儿,凡事要往好处想。”
“若是不给温老爷子解毒,只怕他连这几日都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