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风趁热打铁,“周丞相位高权重,又公平公正。想必,定会拿出证据、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不会让婴宁姐姐白白受这么多的委屈吧?”
周东立:“……”
他怎么把自己给拖下水了?!
靠!
他可不想惹得一身骚!
“这是宁远侯府的家事,与本相有什么关系?”
周东立眼下只想推卸责任,“就算要调查,也该是你们段家调查才对!”
“可您是婴宁姐姐的舅舅啊!”
“谁是她舅舅?!”
周东立下意识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段清风一乐,“周丞相这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您是大伯母的亲哥哥?肉婴宁姐姐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女儿,您不就是她的舅舅?”
“您这样说,到底是因为婴宁姐姐本就不是大伯父他们的女儿。”
“还是……您不想承认婴宁姐姐这个外甥女啊?!”
他上前一步,来到了周东立面前,“周丞相,那您是不想承认婴宁姐姐这一个外甥女,还是连段清云他们都不想承认啊?”
“哎呀!你该不会是想与宁远侯府,与大伯母断绝关系吧?!”
周东立:“!!!”
这个臭小子,怎的油嘴滑舌的?!
“来人啊!还不赶紧告诉大伯母去?她哥哥要与她断绝关系啦!”
段清风又转头看向段宝玉,“宝玉,你往后可就没有舅舅啦!”
周东立:“……你闭嘴!”
这个臭小子,简直能气死人啊!
“我何时说,要与他们断绝关系了?!”
他这句话,俨然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可见其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呐!
“既然周丞相没有这么说……那意思就是,只是不承认我婴宁姐姐这个外甥女喽?是不是就变相的说明,婴宁姐姐的确不是大伯父大伯母的女儿呢?!”
段清风“见缝插针”,一句又一句逼问,让周东立招架不住了!
“段尚书贵为礼部尚书,可你们段家的规矩礼仪,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他答不上来段清风的问题,便将矛头对准了段志远。
段志远和苏无双还没说话呢,段志堂就不满了,“周丞相此话何意?怎的,就属你们周家是大门大户,你位高权重。我们段家就是小门小户,段家就成了没规矩的了?”
段志堂向来不是什么亲兄爱弟之人。
可方才周东立一句“段家没规矩”,仿佛刺中了他的痛处。
他不是在意段家脸面与名声之人。
只是这些年来,周东立本就瞧不上段志能,瞧不上他们周家。
因此,每每见了没少冷言嘲讽。
平素在朝中见了他们兄弟几个,更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想给。似乎生怕别人知道,他与段家是亲家关系!
起初段志堂还舔着脸去讨好他。
可周东立每每不是嘲讽就是踩踏,着实让他脸上也无光!
眼下周东立当着他们的面儿,这般直言嘲讽他们段家……段志堂岂会袖手旁观?!
这不,几人便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宛如街头早市一般热闹。
坐在主位上的段婴宁冷眼瞧着他们就这么吵起来了,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端着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这才抬眼看向门外。
门外已经又没声儿了,想必段清云是又一次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段志能显然也很担心段清云。
他眼下无心搭理段志堂他们吵起来的事儿,只眼神着急地看向门外,时不时又焦灼、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段婴宁。
那眼神分明是在求她,放过段清云!
在段志堂第三次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的时候,段婴宁突然开口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