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守军放箭掩护武文定。邓遇霖看羽箭密若飞蝗,便鸣金收兵,不再追赶。
“攻城!”廖仲亨一声令下,兵士扛云梯开始攻城。
城头滚木礌石,飞矛火箭纷如雨下,廖军损失不轻。
一个时辰过去,紫荆关依然纹丝未动。
廖仲亨不免焦急——“这不知何时方能拿下此关?”
——“殿下,不如先围城,然后在此地安营扎寨。我自有办法。”邓遇霖道。
“什么办法?”廖仲亨问。
“殿下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邓将军何意?”廖仲亨不解。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邓遇霖神秘兮兮的说。
“三天内,太子殿下只需围城、骚扰,切莫攻城。此外,还要小心敌军夜袭劫寨!”
邓遇霖说罢,将邱景隆留下,自引一支兵向北而去。
廖仲亨依言,将紫荆关围的铁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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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就地扎营。
当夜无事。
第二晚,夜半。
于江涞领兵劫寨。
廖仲亨大寨鸦雀无声。
于江涞率队来劫大营。
马摘铃、人衔枚;悄悄的进营、打枪的不要。
一众人等摸黑直奔杏黄色大帐,发现几个守卫东倒西歪的正在开小差睡大觉。于江涞命人悄悄掀开帐门,杀入营帐。
他摸到床边,掀起被褥,一刀剁下。
“噗”一声闷响!
于江涞心头正自狂喜间,忽觉刀落弹起,不像是砍在了人身上。
他急忙小声喊道“中计了,快撤!”
忽然帐外喊杀声起,灯秋火把照如白昼。
帐外火把晃动下,许多兵士刀枪在手,蓄势待发。
为首一人,正是廖仲亨。
“上”!
廖仲亨一声令下,众人把劫寨的兵丁团团围住,一阵砍杀。不一会儿功夫,包括于江涞在内的劫营者全都束手就擒。
于江涞立而不跪。
廖仲亨忙走上前,亲解其缚。
于江涞不明就里,有些怔怔的看着廖仲亨。
“将军若走,自走便是!若愿归顺,我求之不得!”
廖仲亨说。
于江涞思忖良久,内心深处天人交战。
最后,他潸然泪下,拜倒在地,愿意归顺。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于将军深明大义,能及时弃暗投明,我颇感欣慰。但愿将军能不负朝廷,匡扶正义,为国家效力。”廖仲亨道。
“末将愿为殿下执鞍缒蹬,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于江涞道。
廖仲亨遂放于江涞等人回关。
第三天,紫荆关下。
廖仲亨挥动战刀,向着紫荆关投去坚定的一瞥,下令道:“攻城!”
军士们扛着云梯以无比饱满的、无比高涨的热情继续攻城。
霍宇霆、武文定指挥军队依旧用滚木礌石往城下招呼。
廖军伤亡依旧很多。
这时,城下忽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
城头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四起,守军惨叫声一片。
“红夷大炮!!”霍宇霆惊叫道。
邓遇霖指挥若定,令军士不断向城头发射炮弹。
炮声连绵不绝,关内一片大乱。
这时,紫荆关大门“吱呀呀”打开了。
黎文灿、华虎、邱景隆率军争先恐后的杀进紫荆关。
于江涞在城内接应,砍瓜切菜一般接连干掉好几个守军。
“紫荆关失守了!霍宇霆跑了!弟兄们,快投降吧!”于江涞叫道。
守军人心大乱,纷纷抱头鼠窜。
霍宇霆连声喝止,却难挽颓势。
守军们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兵法有云“围师必阙”,为防霍宇霆军困兽死战,廖仲亨自关隘东门留一缺口,兵力较为薄弱。
霍宇霆见大势已去,率亲兵打开东门,奋力杀出重围,仓皇出逃。
行至城东凤翔谷,被此处设伏的邓遇霖部将钱鼎之伏击,霍宇霆几乎全军覆没。
仅有数十骑随他东遁统万城。
武文定也带伤突围,死于乱军之中。
于江涞率众出降,紫荆关易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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