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张援民一看就急了,他也把手里棍棒一扔,随即抱住了李宝玉后腰,俩人一起跟獾子角力。
赵军捡起李宝玉那条棒子,跟解臣俩一左一右地守着洞口,不用看就知道,这只獾子不能小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有大的劲。
或许是仗着地利的优势,獾子把四只爪子都抠进土里,和李宝玉、张援民开展一场别开生面的拔河比赛。
眼看双方僵持了半响,赵军一手拿着棒子,一手冲二人摆道:“撒手,把棒子给它,看它能咋的!”
“啊?”李宝玉、张援民突然反应过来,二人等稳住身形后,才双双松手。
他俩一撒手,里面正使劲的獾子应该是闪了个跟头,棒子勐地往里一送,然后斜立着插在洞口。
赵军上前一拽,轻松地把棒子拽出来丢给李宝玉。这时候,就听洞里“呜呜”声响。
这只獾子怕是又要出来了!
没办法,它要不出来的话,在洞里呛得慌。
当这只獾子蹿出洞口的一瞬间,四条棍棒齐齐打下,但在四人出手的同时,赵军他们也被这獾子吓了一跳。
这大獾子,快将近二十斤了。
四根棒子打在身上,大獾子竟然啥事儿没有,直奔张援民冲来。
张援民,昔日人送外号獾子,他抓过的獾子多了去了。此时张援民浑然不惧,将棒子朝上一举,随即噼下。
獾子往旁一蹿,又被赵军、李宝玉敲在身上。虽然挨了迎头痛击,但獾子还是想从赵军这边突围,继续闷头往前冲。
赵军、李宝玉且退且打,又一连两棒,獾子才反应过来,想往左边好回洞里,却又被解臣拦住。
这时候,张援民赶来,斜抡棒朝獾子耳朵勐闷两棒,再有赵军、李宝玉、解臣连续出手,这只大獾子终于倒地不起。
来不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四人又跑回洞口前堵着,这时解臣道:“就刚才咱打那獾子的时候,从这里面跑出去俩呢。”
“没事儿。”张援民笑道:“这一个,赶那俩大!”
其实不光那只獾子大,这个獾子洞也不小,就这面山坡方圆百十来米,底下应该全是獾子的洞穴。
这底下,得住着好大一窝獾子!
随着白烟从洞里往外冒,又不断有獾子往出钻。
从前到后,赵军等人一共打着了九个獾子。
獾子冬眠在十一月份,眼下的獾子正是肥的时候,除了最大的那个,十一二斤有五个,十斤往下的只有三个。
继续等也不见有獾子出来,赵军等人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把獾子一个个塞进麻袋里,李宝玉背一个,解臣背一个,四人翻山过岗回到车前,将装獾子的麻袋扔到车箱上,赵军和李宝玉也也双双上了后车箱。
可就在解臣和张援民要上车的时候,突然听西面山上有人喊道:“那是张大哥吧?”
张援民闻言一怔,就见山上下来俩人,他俩各背一背筐,应该是来采山的。
张援民绕过车头,迎道:“你俩干啥来了?”
车厢里,解臣把胳膊肘探出车外;而在车箱里,李宝玉小声问赵军道:“哥哥,这俩人谁呀?”
赵军摇头,道:“我不认识。”
接下来,就见张援民一手揽着一个人,仨人一起面朝着西面山,背对着赵军他们,滴滴咕咕了好一会儿,然后张援民才和二人告辞,回来上车。
在上车前,张援民抬头与后车箱上的赵军对视一眼,赵军默契地也没问他。
等汽车缓缓驶离之时,那二人还站在道边儿目送张援民,而张援民也是隔着车窗向他们挥手。
就这样,汽车一路回到永兴屯,直接来在赵军家门口停下。一从车上下来,李宝玉就忍不住跟张援民问道:“大哥,那俩人谁呀?”
这一路上,解臣和张援民在车上肯定是唠嗑了。这边李宝玉话音刚落,还不能张援民答话,解臣就笑道:“那俩人以前都是跟咱张大哥混的?”
“嗯?”李宝玉闻言一愣,心想谁跟张援民混呐,还以前……他自己都吃不饱饭呢,谁跟他混,那还不得饿死啊?
但赵军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便向张援民问道:“大哥,他俩是77听愣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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