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和李宝玉一路往徐长林家去,路上哥俩走的很慢,赵军把老头子昨天和自己说的话,都给李宝玉讲了一遍。
李宝玉听完,也十分怀疑这老头子的用意。
沉思片刻,李宝玉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怀疑地地对赵军说:“哥哥,老徐头子不能是想要把咱俩骗到山里,再谋财害命吧?”
“你想啥呢啊?”赵军都听笑了,问李宝玉说:“你是小人书看多了吧?你兜有多少钱啊?人家谋你财、害你命。”
“那不还有老虎崽子皮么?”李宝玉道。
赵军摇头,道:“这四条狗,要能给它围住,一下子就能把它扯了,那还有皮了?”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徐长林家走,等到了徐长林家,赵军和李宝玉嫌牵着狗进屋麻烦,所以二人就站在屋外喊。
喊了两声,房门开了,老头子背着枪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麻布卷。
“徐爷!”赵军和李宝玉异口同声地和徐长林打着招呼。
徐长林走到赵军跟前,把那个灰色布卷丢给了赵军。
赵军接过布卷,打开一端,从这一端能看到里头,这确实是一张猞猁皮。
“宝玉,收着。”赵军将其丢给李宝玉,李宝玉把布卷塞进挎兜子里。
人家东西都拿了,接下来就是陪着徐长林进山了。
三人牵着四条狗,一路出屯子,直往大山深处。
路上赵军问徐长林,“徐爷啊,咱屯子现在还有几家正儿八经打狗围的了?”
徐长林想了想,才回答赵军,说:“不算秦强和张来宝,再不算你俩,也就剩杨亮和陈柱了。”
本来还应该有个王大龙,可前两天王大龙家的猎狗全死了,徐长林此时就没将他算在内。
“难怪呢。”赵军道:“昨天我和宝玉拖黑瞎子回来,一道上都没有狗叫唤。”
徐长林笑道:“杨亮家的狗不认黑瞎子,陈柱子的狗倒是认,但他家狗趟子近,你要刚跟他上山,都得以为他家狗不好使……”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大前天猞猁杀狗的地方走去,临近时雪地上多了些杂乱无章的人类脚印。
“那老虎崽子不能让别人打死了吧?”李宝玉问道。
“爷们儿,你就放心吧。”徐长林道:“他们保准找不着。”
听徐长林这话,赵军感觉出了些门道,眺望着远处山尖,问道:“徐爷,这片山场有啥说道啊?”
老头子闻言一笑,说:“别着急啊,一会儿我领你去。”
三人又往前走,却发现雪地上不但有人的脚印,还多了爬犁经过的痕迹。
这时,就到了李明亮所说的大概位置,他们经过一棵松树时,徐长林突然停了下来。
那里原来应该是有个雪包,有人埋了什么东西,但不久前又被人挖开了,并且把里面埋的东西拽走了,只剩下一个坑。
起初,赵军等人都未曾多想。可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徐长林突然转身,回去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赵军和李宝玉对视一眼,二人牵狗过来一瞅,只见坑里有血。
“我m的!”徐长林骂了一句,快步就往前跑。
这老头子,一上午上山歇了八回,此时却是跑的飞快。
“宝玉啊,快,快。”赵军也不知道该说啥了,只伸手把拴着大黄、白龙的绳子拽了过来,他自己牵着四条狗,而让李宝玉快点跟上徐长林。
可眼看着李宝玉跟出去二、三十米,就停住了。
赵军赶来一看,只见两个人在一棵松树下,一人拿着一把铁锹挖着雪。
而那俩人,赵军都认识,一个叫刘汉山,是永安屯的一个氓流子。而另外一个人,叫杜春林,他虽然是外乡人,但在山上愣场里面拉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