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傅沉道,“快点喝粥吧。”
他顿了顿:“还有,叫我傅沉。”
“……好。”
顾舟连忙低头喝粥,莫名有些无所适从,傅沉的大度像是为他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知道自己曾经在歪脖树上吊死的行为到底有多么愚蠢,他明明有更加广阔的世界。
他要是能早点遇到傅沉……
他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喝完了粥,刚记准备收拾桌子,就听傅沉道:“碗我来洗,你好好休息。”
傅沉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不怎么烧了,去睡一觉。”
顾舟哪敢让客人洗碗,下意识反驳:“这不好……”
“听话,”傅沉一下子板起脸来,语气不容置喙,“你是病人,去睡觉。”
他那张脸一旦换上严肃的表情,再用命令的口吻说话,杀伤力骤然翻倍,顾舟几乎是瞬间就怂了,乖乖站起身往卧室走:“那……你随意,如果有事的话随时可以走,我已经没事了。”
傅沉不置可否,只用催促的眼神看他。
顾舟赶紧滚去睡觉,关上了卧室门。
傅沉这才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掏出调成静音状态的手机,看到一堆助理发来的消息和未接来电,他没什么耐心地回了一条:【今天的会议全部取消,我有事】
助理很快回复:【好的】
傅沉把碗拿去厨房洗干净,觉得今天的心理治疗算是白费了,他根本做不到在谈及“任轩”这个话题时保持平静,如果任轩本人在这里,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
现在顾舟已经和任轩分手,他有充分的时间来处理掉这个碍眼的东西,彻彻底底。
傅沉擦净了手,回到客厅,卧室的方向一片安静,顾舟应该已经睡着了。
他看向沙发上顾舟坐过的地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走上前去,轻轻摸了摸沙发的布料。
很干净,没有任何被血染过的痕迹。
他又把这块垫子整个掀了起来,拉开上面的拉链,查看垫子内芯。
依然没找到血迹,或者像是血迹的污渍一类的东西。
他皱起眉,好像不信邪,又把所有垫子全部查看了一遍,发现它们都很干净,没有任何一块符合顾舟的描述。
在他印象中,顾舟和任轩结婚的第一年,他们还很恩爱,他也没听说顾舟有遭受家暴,而且这种暴力程度是循序渐进的,达到顾舟描述的那种程度,应该是很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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