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样子,顾舟笑得直咳。
几分钟以后,他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某人应该是处理完了,但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原因,半天出来,又磨蹭了好几分钟,浴室门才被打开。
傅沉一言不发地回到床边坐下,显然并不想就自己的异常举动进行任何解释,他装作什么都有发过般在顾舟旁边躺下了,有无地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顾舟还不想放过可怜的纯情处男,继续火上浇油:“傅总这么容易起反应的吗?我还以为是『性』冷淡呢。”
傅沉接他的茬,钻进被子:“该睡觉了。”
顾舟确实是有点困了,但他还想在临睡前给傅总下点猛料,于是他缩在被子里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偷偷『摸』『摸』向傅沉那边探去,手放在他胸口。
傅沉感觉到他的触碰,微微皱眉,但是躲。
于是顾舟开始得寸进尺,指尖贴着他的身体慢慢下滑,隔着睡衣那薄薄的一层布料,从胸前滑到了腹部。
傅沉眉头皱得紧了。
顾舟轻轻勾开对方的衣服,指尖探了进去,在他皮肤上轻敲,那里的皮肤很紧实,能『摸』到腹肌的轮廓,当然,也许是傅沉现在身体紧绷的缘故。
傅沉浑身僵硬,而顾舟还不打算停,终于在他再度向下时,傅沉猛地伸手,一扣住了他的手腕。
顾舟被他抓住,无辜地冲他眨眼。
“快点睡觉,”傅沉又重复了一遍,“现在我是正人君子,不代表以后也是,要是撩得太过火,让我提前不做人的,我可不保证不会受伤——现在身体还康复,肯定不想那样的对吧?”
顾舟想了想,觉得如按傅沉的条件来看,自己不提前做好准备工作的,受伤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是他又很想看傅沉不做人是什么样子,遂说:“傅总硬件条件这么优秀,却一直单身到现在,太浪费了,好不容易被我发现,还不准给我『摸』『摸』?”
傅沉『色』复杂地看着他,觉得自从顾舟答应和他结婚,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他斟酌道:“对前男友也是这样吗?”
顾舟怔住。
怎么突然提起前男友……
但随即,他又想起自己前说的,无奈笑了:“脱敏治疗倒也不用这么早开始吧。”
“我觉得有必要,”傅沉说,“再不让停下来的,我怕会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情发。”
顾舟只得抽回自己的手:“好吧。”
撩确实也撩够了,再继续就太过火,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还承受不了擦枪走火。
于是他翻了个身,仰朝上,最后来了一句:“他大。”
傅沉:“……”
在奇怪的气氛中,傅沉关了卧室灯,语调古怪地回:“那我还真是荣幸。”
*
顾舟正式在傅沉家住了下来,在连续同床共枕三个晚上后,两人差不多都习惯了。
但习惯的内容不太一样。
傅沉习惯了时不时被他动嘴或动手动脚,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适应下来,并学习能力惊人地开始现学现卖。
而顾舟则习惯了不论头天晚上以什么样的姿势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定是被对方抱在怀里的。
他有时候觉得傅总有些绅士过头了——和喜欢的人睡在一起,是怎么做到清寡欲单纯抱着睡觉的!
他想质疑傅总是不是男人,又怕对方真的男人起来自己受不了,为了命安全着想,还是敢作这个死,老老实实被他抱着睡觉。
这天,他早上被傅沉叫起来,说要去医院拆线。
顾舟逐渐从『迷』糊状态中清醒,想起今天确实是和医约好的日子,瞬间来了精,赶紧爬起来洗漱。
他觉得自己的刀口早就好了,巴不得快点拆线,他已经好多天洗澡了,虽然有坚持擦身体和洗头,但总归有洗澡来得舒服。
傅沉亲自开车送他,医院还和前一样,什么人,他先被发配去做了一系列检查,等待结的时间里,医帮他给刀口拆线。
拆线的时候有点疼,还有拉扯感,但并流血,医帮他贴好纱布:“恢复得还不错,回去以后,两天以内别沾水。”
顾舟刚想问他今天回去能不能洗澡,听到这句,想问的瞬间憋在了喉咙里,半天才道:“哦。”
医听他这不情愿的语气,笑了:“怎么,想洗澡?再忍两天吧。”
顾舟不敢违抗医,当然关键处在于,傅沉肯定会让他听医的,违抗医就是违抗傅沉,以他的体格力量来说,完全是任凭傅沉拿捏,在这种涉及到身体健康的问题上,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丧气道:“好吧。”
两人离开诊室,所有检查结都在两小时内能出,他们干脆等拿完结再走,但因为空腹抽血,顾舟吃早饭,傅沉也陪他吃,现在都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