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阮长生喝了满满三大杯水。
喝完放下水杯,他缓口气说:“这孙玮就是个孙子,小人一人。心告诉他去南方,去年跟们较了半年的劲没理他,谁道今年给搞这一出,狗杂种。”
阮翠芝皱着眉头问:“他那些衣服是哪的?”
阮长生又长长缓口气,“他找人买了们的衣服,专门挑一些卖的款式,拿衣服去南方找厂子打版加工,再拖回卖。”
阮翠芝了,“这么折腾,能赚到钱吗?”
除了布料材料成本,人家厂长要养设备养人还要赚钱,他得给人家厂子不少的加工费。拉回卖的价格又便宜,这算算去,一件衣服也赚不了多少钱。
要不是衣服布料质量差,做工也马虎,说不定还要倒贴呢。
阮长生说:“总归比他之前很多。”
阮溪一直没说话,钱钏看向问:“有什么办法嘛?”
就算他赚得不是特别多也让人恶心,看他那副嘴脸就抽死他。
阮溪摇摇头:“暂时没什么办法。”
目前还不能注册商标,大家对侵权更是完全没有概念,没有人会管这种事。哪怕就是放到现代社会,这方面的维权也是老大难,人家仿个款式不碰商标,根本不告。有心机一点的稍微改点细节,比如说改个裙子长短,那就更没法告了。
不管是多大的牌子,只要出现爆款,必然有人仿。
山寨和盗版是最难打的东。
钱钏深深吸口气,“抽死他。”
阮溪看向说:“不着急,暂时就别理他了,先让他仿吧,反也仿不出什么东,对质量有要求的顾客不会去买他的衣服,穿起没效果。等着吧,他如果继续嚣张不道收敛,胆子越越大,会有机会治他的。”
阮长生又喝一大口水,嘭一下放下水杯,“现在就揍死他。”
阮溪又看向他说:“嘴瘾可,但不可再动手了。”
打一顿出出气就算了,总不能一直打。
毕竟暴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说不定还会激化矛盾惹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打架还说,等两年进入严打期,进趟派出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闹了这一场,在派出又被警察同志训了一通,阮长生和钱钏也没有摆摊的心了。吃完饭他们没再往街上去,拖着货物和阮翠芝回家去了。
在家休息了半天,调整了一下心和状态。
次日凌晨又满血复活,头顶月亮和启明星去城继续出摊。
到街上占摊位,阮长生和钱钏刚把摊子搭起,衣服还没得及挂,忽听到街对面传一声口哨声。两人一起看去,只见蝙蝠衫男人孙玮在对面搭摊位。
之前摆摊还避着他们,昨天去了一趟派出,他现在倒是直接嚣张起了。不止卖他们的衣服,还直接摆摊在他们对面,故意吹口哨挑衅他们。
阮长生瞬间气血冲脑,死死捏住了拳头。
当然气归气,他也是有理智的。如果他再动手去揍孙玮,这一天的生意又别做了。犯不着为了这种人,为了再出一口气,连自的生意的也给搞砸了。
钱钏轻轻吸口气放平心态,出声说了句:“别理他了。”
阮长生自然没再理他,转身继续挂自的衣服。挂衣服在摊位边坐下休息一会,等街上人慢慢多起后,开始这一天的忙碌。
孙玮这一天都在挑衅他们,每卖出去一件衣服就会往这边吹一下口哨。
中午人少的时候,他还戴个蛤m镜冲阮长生说:“说哥们,这衣服又不是你家的,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你们可卖不可卖?怎么钱只能你们赚啊?”
阮长生嗤他,“你赚个锤子,你也就喝口汤。”
孙玮把蛤m镜摘下,“你也别激,说不定哪天就赚得比你多了。”
钱钏冷笑,“就凭你那抹布一样的衣服?你还是省省吧。”
孙玮又把他的蛤m镜戴上,“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星期六的傍晚,阮溪和李晓芳在食堂吃完饭,回宿舍稍微收拾一下,背起书包便出学校走了。骑车赶到乡下,五个姑娘收拾东下工回家。
虽然们都拼了命加班赶活,但岳昊丰设定了时间,不让们在这干得太晚。有的姑娘劲头大,任干能干上一夜不回去睡觉。
姑娘们走后,阮溪把阮翠芝阮长生岳昊丰和钱钏叫到一起开会。
大宝子和阮玥早就已经睡了,倒也没人打扰。
阮溪从书包掏出自的绘画本,打开中一页放到桌子上说:“在学校搜集资料画了个标识,后只要是们做的衣服,都要把这个标识缝在上面。”
阮长生伸手拿去看了看,出声说:“蔷薇阁?”
阮溪点头:“对,姑丈你拿着画的这个图去找厂家,和他们谈一谈生产标识的事,面料和尺寸大小都标注得很清楚,不是什么复杂的东。”
岳昊丰应声后接阮长生手的绘画本。
阮溪又跟阮翠芝说:“标识生产出后,后们每做一件衣服,就把这个标识缝在后面衣领那,缝在衣服的面,不影响衣服外观。”
阮翠芝实还不道这是什么东,但点了点头。
最后阮溪跟阮长生和钱钏说:“你们出去卖衣服的时候,多提一提们这个标识,让大家记住蔷薇阁这个名字,告诉们,只有们摊位卖的才是宗的,他摊位就算跟们卖一模一样的衣服,也都是假的,不宗的。”
阮长生和钱钏实没有听懂。
阮长生嘶口气出声问:“衣服还有的假的?”
钱钏跟着问:“这个……能有用吗?”
毕竟大家买衣服就是看款式看质量看做工,没有人在乎衣服是从哪的。的假的就更谈不上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个标识而买衣服吧。
而且,衣服那么复杂都能仿出,这个小标识就更搞了。就算有人的会认这个标识,那像孙玮那种龟孙子,也可连标识一起做出卖。
他们说自是宗的,孙玮也可说他的才是宗的。
阮溪道:“暂时可能是没什么用,后会有用,你们照说的做就行了。”
阮长生和钱钏点点头:“行。”
不就是卖衣服时候提一嘴的事,也不费什么事。要是能有用自然是很,但是他们觉得这个东大概率是没有用的,防不住孙玮那种小人。
百废待兴的时期,很多东都是闻风而变。
阮长生和孙玮又较了半年劲后,街面上陆陆续续也出现了他的成衣摊。不都是看卖这个赚钱,攒出了一些资金,到南方去倒腾了一些回。
但每个摊位的况都不一样,有人卖得有人卖得不。
阮长生和钱钏卖衣服的时候提了蔷薇阁半年,发现居然的有点效果,很多老顾客记住了这个名字不说,还有他人奔着口碑,专门买他们的衣服。
当然,预中会发生的自然也发生了。
晚上收摊回,阮长生往案板上扔下两件裙子,“名字也盗。”
阮溪拿起裙子看,翻开后衣领就看到了和他们衣服上一样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