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万般无奈,只好对山田樱子又哄又劝。
如果山田樱子不开心,谭玲玲就无法在圣战医院潜伏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他挨着山田樱子落座,又说:“樱子,这只是暂时的,也是无奈之计,过几天,就会互换过来,让你回去享福,让谭玲玲出来受苦。”山田樱子“呵呵”而笑,娇嗔地说:“你这不是耍无赖吗?这是你的工作,又不是我的工作,凭什么让我如此配合你?你以后别姓李了,姓赖吧。”李翰厚着脸皮说:“只要你配合好我这一次行动,你让我姓啥我就姓啥。你现在就是我的上帝。”
朱莉文见状,心酸酸的,气呼呼的,实在看不顺眼。
她走出外面的小院子,打了一套拳,弄得浑身是汗,便回后厨烧水冲澡。
她实在不想看到李翰哄山田樱子开心。
但是,她也明白,这是工作,并非真的谈情说爱。而且,山田樱子确实很重要,没有她的配合,这次破案计划很难完成。这个任务也并非李翰一个人的任务,而是鬼见愁行动总队的任务,鬼见愁行动总队也包括了朱莉文。更重要的是,谭玲玲还在冒险潜伏在圣战医院里,对比谭玲玲,朱莉文感觉自己轻松多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唉,看着李翰和山田樱子在室内谈笑风生,朱莉文就是心里堵的慌,就是不舒服。
……
山田樱子的破卧室里。
李翰又含笑说:“樱子,生活赋予我们折腾的权利!别让自己太清闲!”山田樱子被逗乐了,含笑说:“呵呵,你这话是哲理吗?如果人能清闲,谁又不想清闲些?我告诉你,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你也不是神仙,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的。我可以被你利用,也算为我们国人赎罪吧,但是,你呢?你真不要命了吗?”李翰淡定地说:“希望是火,失望是烟,生活就是一边放火,一边冒烟。”
“呵呵!”山田樱子滑稽而笑,再也无语。
李翰又为她削苹果,为她端茶倒水,还打热水来给她泡脚,并蹲下身子,伸手入水,为她双脚按摩。如此,山田樱子就彻底开心了。她双脚在水底被李翰按的痒痒的,她“呵呵”甜笑不停,芳心盈满了幸福。她的双脚浸泡在温水里,她的心浸泡在美梦里,也不再去想将来的事情了。
朱莉文气得整晚都不理会李翰。
但是,李翰出门时,她还是把谭玲玲的纸团塞给了李翰。
李翰驾车回家后,看到地图并画上了防守严密的警卫人像,感觉虽然无法进入密室,但是,夜探剑道馆还是可以的,也是仍然必需的。所以,他带上夜行服,又驾车直奔剑道馆。他到了剑道馆附近停车熄火,又在车上更衣,然后夜探剑道馆。剑道馆自是一个高手如云的地方。李翰每走一步,皆小心翼翼。他心想:今夜,可不能与恶贼发生打斗,更不能发生枪战。一旦惊动了佣仁,此贼必定会改变计划,自己的任务也将更重,更难查案。
他在剑道馆围墙外,攀爬一株大树而上,然后轻踩着树枝,又用力一踩,借树枝反弹之力,跃身上了剑道馆的屋顶,又甚是小心翼翼的沿着屋顶,轻轻的爬行,观察到地面的武士巡逻队走后,然后翻越屋顶,飘身而下,抱着屋后的柱子,滑到了地面上,又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内的大树下,借着大树遮荫,躲闪灯光和剑道馆的武士巡逻队。
或许,还有日军特种兵便装混在武士巡逻队里。
小心!
再小心!
李翰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面一排房舍,避开武士巡逻队,抱着柱子,攀爬而上,又沿着横梁,轻轻的推开阁楼的窗户,潜进了后屋,再侦察一会,掏出谭玲玲画的地图,借着窗口外的灯光看看,又收起地图,又抱着柱子滑到地面,躲在柱子后一会,趁几名武士不注意,便快速溜进有聊天谈话声音传来的一间屋子后面,蹲在窗口下偷听里面的谈话。
这个时候,恰好是日军特种兵大队长川崎滨步过来,佣仁就在地面上的会客室里,叮嘱他带队埋伏好,因为佣仁今天佯装感冒,以此来试探传闻中有卖国倾向的山田樱子,并注意到了“山田樱子”在密室里查看那六把假宝剑和假的清明上河图的情况,要求川崎滨步派出特种兵到圣战医院盯梢,严密监视“山田樱子”。
同时,他要求川崎滨步要保护好藏在老虎桥监狱的六把宝剑和清明上河图,届时本国派来的鉴宝专家也一样到老虎桥监狱鉴宝。如果那六把宝剑真是孙权的佩剑,那就值大钱喽。至于那幅图,如果真是清明上河图,必定价值连城。他还说,他信不过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只相信川崎滨步及其特种兵的能力和实力。他要求川崎滨步在密室外围的布防,要外松内紧,一旦敌谍进入密室,再一网打尽。
“是!”川崎滨步应令而去。
李翰急又起身,抱着柱子,攀爬上了走廊的小横梁,卷缩身体。待川崎滨步带队走后,再等武士巡逻队过后,他又滑下柱子,蹲在会客室的墙下窃听佣仁的对话。这个时候,佣仁又召见了肥头大耳的二玉。他吩咐二玉三天后带队到下关码头接应鉴宝专家,还说除了鉴宝,还将挖出太平天国时期的宝藏,他说藏宝图在川崎滨步身上较为安全,有特种部队保护。
他说这不是信不过二玉,请二玉理解。
然后,他又低语说,一旦挖出太平天国的宝藏,将拿出三成的宝藏,与二玉平分,其他的才上交皇室处理。
他还要求二玉尽快在上海成立了二玉特务机关,培植势力,做其他特务机关办不到的情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