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普有些尴尬,“还是爹去吧?我……有些尴尬,”毕竟刚才他也知道房家谣言是自家表妹传出去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
陆普眼眸划过一丝黯然,只怕他与张冉再无可能了。
房乔瞪了一眼陆岩,抬脚踹了他一下,“你这么蠢,教的儿子咋滴也这么蠢,我是那种因为后宅妇人会给咱兄弟使绊子的?后宅的事让后宅去管,关我们什么事,冉儿受委屈让内人去找陆欢欢讨公道,咱们男人家的怎么相提并论。”
陆岩一脸感动,一个大男人眼圈都有些发红,惹得房乔又踢了他一脚,“哭啥,给老子哭丧呢!”
“普儿,你去吧,欢欢的事让她们妇道人家解决,这是……”陆岩看了看那处已经买包子的房清筱三人,转眸看向房乔,带着一丝疑惑,“公事?”
房乔脸一黑,“陆普,将那仨臭丫头给老子叫过来,骗过别人可别想骗过老子,牡丹一离开,仨臭丫头就来买包子,家里缺吃的?娘的,牡丹过目不忘,肯定看到周寡妇的脸了!”
陆岩也是恍然,“牡丹这丫头确实有这本领,”倏地看向房乔,“说不定,还真能帮我们。”
陆普也害羞了,既然是公事,那他就是衙役捕快,走到买包子的三人前,“房小姐,张冉小姐,萧小姐,我们房大人有请。”
房清筱小身板一抖,“陆普哥?我爹?”脸顿时垮了,“姐,爹看到我们了,要不我们跑?”
萧姜嫌弃的看了一眼房清筱,“你是不是傻?都看到了跑啥跑,”转头看向刚刚陆普来的方向,就看到一个黑脸的瞪着她们,萧姜扬起小脸,迈出小短腿跑了过去,“房叔叔!”
“呸!叫叔叔也没用,是不是你撺掇的来这里?”房乔看着跑过来嬉笑笑了的小娃,这模样太唬人了,之前就上过好几次当,这次坚决不受。
萧姜眨眨眼,“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您闺女什么性子您不知道吗?怎么能赖我?”
房清筱瞪大嘴巴,当着她的面这么没义气真的好吗?您要不背后说?
房乔抿嘴,“你俩半斤八两,就我家冉儿好点,也被你们带坏了,”随后看向牡丹,“牡丹,你眼神挺好?”
牡丹直接跪了下来,很爽快认错,“我就瞄了一眼,上午见过周寡妇,回去一吐,小姐一问,我就……说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怂!”房清筱也不怂了,因为她好气啊!丫鬟和新认识的小闺蜜都出卖她,还是当面出卖的!
一旁张冉脸色清冷,但眉眼弯弯,掩饰不住笑意,“姑父。”
“你这孩子该多出来走走,出来时候多看着点这俩孩子,”房乔看着张冉,脸色才好了点,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只是依旧大嗓门。
房清筱崛起小嘴,“爹,你太偏心了,我和姐姐同时出来,怎么她就该多出来走走,我就……”
“哼!你出来为啥?”房乔冷冷瞥了一眼自家闺女,随后看向牡丹,“你上午时候见过周寡妇?坐下来说说什么时候见的,当时她什么神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给老子老实点,等老子办完事再收拾你,”房乔瞪了一眼自家闺女,随后看着也凑上前的萧姜,直接将萧姜按在张冉怀里,“看着这臭丫头,又想凑上前!给你吃牢饭!一个个不省心的。”
萧姜一点不怕,房乔看起来凶巴巴其实比韩琦好相处多了,“嘿嘿嘿……我就听听,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房乔一挑眉,直接看向牡丹,不在看她,眼不见心不烦,和自家闺女一样属于打蛇棍的!
不搭理她们,一会就安静,一搭理,属于没完没了,更是没脸没皮的!
“你先起来,好好想想上午遇见周寡妇的事,一点不拉的说,”房乔看向牡丹开口道。
一旁陆普快速拿出一个炭笔在旁边准备记录,这也是他们衙门出门在外必备的,这炭笔都是自己制作的,写的潦草写,等回去在找人详细记录。
牡丹起身,回想着上午遇见周寡妇的情形,“上午奴婢来买包子,大约是辰时三刻左右,小姐想吃肉包子了,奴婢想着夫人也喜欢这家肉包子,就想多买几个,但是前面人正好都买走了,奴婢就多等了一会,便遇见了周寡妇。”
“她正从路口往这边走,因为之前认识,奴婢便和她打招呼,”倏地,牡丹抬眸看向房乔,“老爷,周寡妇当时拿着药,是药包包着的药一共两副!”
房乔眉头一皱,看向陆岩,“周寡妇生病了?”
陆岩摇头,“没听周家说起,仵作验尸没有经过允许也不能解刨,只能知晓是被勒死,具体是否生病仵作没有提及。”
牡丹却摇头,“不是生病,那是……那是安胎药。”
房乔眼睛一冷,“你怎么确定是安胎药?”一个寡妇按个屁的胎,这话可不能乱说,房乔与陆岩相视一眼,若是安胎药,这其中更有猫腻了。
萧姜也看向牡丹,这牡丹不仅记性好,而且看样子嗅觉也不错啊,好想要!
牡丹一脸肯定,“奴婢绝对没有闻错,老爷知道奴婢除了记性好就是鼻子灵,狗都比不上奴婢,奴婢不知道什么药的,但去年夫人带奴婢去陆夫人家时,陆夫人当时服用过安胎药,奴婢记住那味道了,不好闻。”
“你家用安胎药做什么?”房乔看向陆岩,眉头一皱,“没听你说起过。”
陆岩一手扶额,“去年内人怀孕了,只是内人年纪大我不想内人受罪想让人打了,但内人坚持留下,这事也不太好说,毕竟……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儿子都这么大了,这事也不想宣扬,“最后内人还是听从我的话将孩子流了。”
他还是想要内人活着,已经有儿子了,也算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了,现在他就想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要那么多孩子干啥。
没成想牡丹这丫头鼻子一闻,竟然记住了,不过也算是幸事,说不定能帮他们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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