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以前去唱歌，要么是和同学，要么和同事，从未喊过陪喝陪唱的小姐姐充当气氛组。
所以当周平提出来的时候，他小小的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今天来赴约，就是抱着给自己增加新阅历的目的来的。
尝试一下这个项目，也未尝不可。
周平跟另外一个同事示意了一下，那个同事出去了一会，回来后，笑着给了周平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没过多久，就有领班带着一串姑娘走了进来。
刘山见着鱼跃而入的妹子们，脑海中闪过一个词——选，秀？
这……
很快他就是受不了了。
不是被这些气氛组小姐姐的黑丝蹭的受不了，也不是被软和的凶挤的受不了，而是被刺鼻的香水味，以及那厚厚的粉底刺眼地受不得了。
加上周平始终在一旁提合作的事，刘山觉得很无趣。
他假装接电话，来到包厢外面。
然后直接去买了单，下电梯走到大楼外面，才给周平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自己有急事先走了，单已经买了。
包厢里，刘山原本的同事们得知此事后面面相觑。
“今天晚上的消费要一两万吧，他个人舍得把单给买了？现在拍视频真的那么赚钱吗？”
“你不知道，听说他其实是个富二代。”
“哦，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呢？”
“平哥，你说？”
周平想了想，站起身：“我出去打电话跟艾总汇报一下，是她执意要找刘山合作的。”
……
见了以前的老同事，又喝了酒，刘山内心的情绪有些复杂，在“我们仨一号群”里发了一条信息和定位，便沿着马路，往不远处的河边走去。
他手机里有两个群名字都叫“我们仨”。
为了区分，他在心里把和袁贞、白文媛的群标记为“我们仨一号群”，把和慧、敏姐妹一起的群标记为“我们仨二号群”——将来总有一天，一号群和二号群会合二为一，名为“我们伍”。
一座城市到了夜晚往往有两个极端。
有些地方热闹到喧嚣，有些地方则安静到阴森。
去河边的路鉴于两者之间，虽然已经是九点多，但偶尔也有车辆和行人来往。
刘山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刚刚与旧同事们的见面。
“见到周平他们，情绪毫无波动。”
“倒是艾青蔓，一年前自己作为底层员工，见到这种公司高层，多少有点‘被压制’，现在自己却可以轻松直视她，甚至，只要愿意，还能肆无忌惮地……”
“是了，自己融合了世界碎片，别说一个公司副总，就算是丑国总铜又如何？”
“就算现在世界碎片的直径还不到十米，可只要靠近，自己一个念头，就能悄无声息地让他在瞌睡中无缘无故屎去！”
“何况等以后世界碎片直径扩大到一定程度，定然还有其他神异之处。”
想到此处，刘山只觉得豪气冲天……他快速闭眼，“瞄”了一下世界碎片。
直径，9.298米。
“对世界碎片来说，一百米，是一道门槛，如果直径突破百米……会发生什么呢？”
刘山想起自己那种隐隐约约对突破百米的预知，无比期待着。
又一次来到流洋河边，上次还是和李兰岚一起……那会给她拍照，还是挺刺激的。
刘山走了几步，见步道旁边有棕色的座椅，便过去坐下。这座椅上有字迹，借着路灯看的很清楚，是“爱心涌动流洋河”。
他笑了笑，推测这些座椅应该是哪个单位捐赠的“爱心座椅”。
拿出手机看了下群里的信息，袁贞还在公司，白文媛已经回到住处，正在开车来接自己的路上。
又重新发了个新的位置定位，刘山坐在椅子上，拿手机上b站上刷视频，刷了一会，刷到一个叫“山北二后生”的视频，这是陕省一个的阿婆主，他主要是开着货车到陕北各地的农村，去给村里的老人们做一顿饭……
刘山没去过陕北农村，所以看到视频里展现出来的陕北农村风貌时，很有感慨，尤其看到那些留守老人——正当他在思考这种正能量视频为何播放量如此低时，艾青蔓的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聊了几句，见她又提起合作的事，刘山只好强调道：“实在不好意思，除非愿意用其他的账号合作，否则这个事情没的谈。”
那边沉默片刻，忽然道：“刘先生，要不我们再找个地方单独坐坐，我想当面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合作方案，我相信，我的方案不但能为你带来不菲的经济收益，也能进一步促进你下一个视频在全网有更广泛的传播。”
找个地方单独坐坐？
刘山脑海中闪过艾青蔓的模样，不由对她……所说的方案也产生了一丝兴趣。
不过还是拒绝了：“牛山的山这个账号，暂时不进行任何商业合作，是我们定下的原则，所以就算你们的方案再好，这事没什么好谈的。”
艾青蔓三十五岁左右，保养的很好，看上去跟二十七八岁差不多，不过她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人妻。
商业上注定无法合作，也不能干……其他什么事，单独出去坐坐，坐了也白坐，何必浪费时间。
白文媛开的是袁贞那辆大奔，到了之后，两人也没急着走，在流洋河边走了一会，等走到一个没人地方，刘山四周查看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摄像头之后，悄悄牵着她的手往下坡的草地上走几米，坐在草地上。
就只坐了一会。
对刘山而言，四十分钟，不到一个小时，的确只能算是“一会”。
夜深人静的户外，别样的环境，给人的感官刺激也不一样。
就是因为多坐了这一会，白嫂子的腿都坐的酸麻发软了，无法开车，刘山扶着她坐在副驾上，只好自己按照导航一路开回袁贞城南边的住处。
一到家，白文媛就假装没看到袁贞投来的“好奇”目光，跑到卫生间去洗澡，洗完之后，又立即躲进了次卧，一晚上都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