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笛,过来!”
何文英嘴上不停,将饭扒进嘴里,视线却一刻都没有从朱子明的身上移开过。
见朱子明走远了,何文英放下手中的碗,挥手叫道。
“到!排长!”
听见排长叫他,余笛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来到何文英面前敬礼。
“过来!”
何文英起身,拍了拍余笛的肩膀,带他坐到了一棵树下。
“在特战连的生活还算习惯吗?”
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何文英和颜悦色的问道。
“报告排长,很习惯!”
余笛点头:“在特战连,我学到了很多之前从没听说过的作战技巧,排长,我保证,到战场上,我一定会努力杀敌,决不辜负同志们的期望!”
“好!有志气!”
何文英很满意,想了想,随口问道:“刚刚你和朱干事聊了什么啊?”
“啊?”
余笛愣了愣:“没聊什么啊,就是,朱干事问了问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还聊了聊最近的生活,基本就这些了!”
“哦……”
何文英眼神一凝:“那你和朱干事说了我们的任务吗?”
“没有,排长,我哪会做这种事!”
余笛摇头:“您之前说过好多次了,不准向非特战连的任何一名同志透露任何的相关信息,我就随口应答了两句糊弄过去了!”
“嗯,这才像话!”
何文英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定要把这个规矩记在心里,知道吗?”
“是!排长!”
余笛敬礼。
······
回到屋内,朱子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确认四下无人,连忙从床铺底下掏出铅笔和草纸,趴在床上开始写了起来。
朱子明只是一名普通的保卫干事,和其他几名战士住在同一间屋内,因此,朱子明做这些事时格外小心,生怕其他几人突然回来以至被发现。
在河源县被逮捕后,朱子明被山本一木击垮了心理防线,将他所知的所有事情全部都透露了出去。
在这之后,朱子明还在山本一木的威逼下,写下了自首书,还被逼迫着拍下来了几张照片。
虽然朱子明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是被逼的,是为了其余被捕的同志们好,但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叛变的事实。
并且,在写下自首书,拍下照片后,朱子明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像木偶一样,听从山本一木的吩咐。
根据山本一木的要求,朱子明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向河源县的宪兵队长平田一郎传递独立团内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