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刚来到清河县附近,就见到了那夸张无比的巨大坑洞,这让她不由得暗暗咋舌。
清河县附近何时出现这样的一个大坑?
自己上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个大坑啊!
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坑,这得是多强的修仙者,才能够留得下来?
金丹之境?还是元婴之境?!
秦艽打了一个哆嗦。
别看她在修仙模拟器里面各种各样的行为十分的鲁莽,那是因为她知道在模拟器里面无论怎么作死都死不了。
可是在现实之中,就和模拟器里面不一样了。
秦艽很清楚……
如果自己在现实之中,也和在模拟器之中一样,那般鲁莽冲动的话。
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于是。
在见到了这样的一个大坑之后,秦艽甚至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入清河县这种?清河县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自己无法力敌的敌人吧?
陈千雪和苻双霓这两个人,该不会已经遭到了什么敌人的毒手了吧?
在这短短的一刹那的功夫之中,秦艽的脑海中,就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猜测。
越猜越不安!
越猜越忐忑!
黑夜之中的清河县,如今在她的眼中,就好像是一头隐藏在深渊之中的巨兽,并且还是一头张着狰狞大嘴的巨兽。
自己如果靠近过去的话,该不会被这一头巨兽,给吞噬进去吧?
她打个冷颤!
愈发忐忑。
秦艽只能够尝试性的用神念,向清河县那边探了过去。
当发现清河县里面有很多的活人,而且还都是一群普通人的时候。
她松口气。
能够有这么多的普通人活着,那就说明清河县应该没发生什么大事。
大概?
秦艽斗起胆子御剑进入清河县上空,她已经做好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离开此地的准备。
好在她预想之中的那些风吹草动,并没有发生。
清河县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
“嗯?”秦艽很快就被清河县之中的一处地方,给吸引了过去,她瞠目结舌:“我记得那不是清河县的县衙吗?怎么变得什么都没有了?清河县的县衙被人给摧毁了?!”
“嘶!我记得在模拟器里面,苻双霓跟我说过,她目前就在清河县之中。以她这个小公主的身份,肯定是住在清河县的县衙里吧!”
“如今,清河县的县衙已经被摧毁,那她岂不也是凶多吉少?”
“我记得,陈千雪也在清河县之中……”
“苻双霓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陈千雪这个女人不可能袖手旁观,即使她行事再怎么的谨慎,以我对她的了解,朋友有难她不可能不帮。”
“也就是说,倘若苻双霓出事了。”
“陈千雪肯定也会出事!!”
秦艽越说越心惊,她暗吞一口唾沫:“该不会,我们这个模拟器三人组,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吧?!!”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道传音十分突兀的传入了她的耳畔。
“你这么快就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秦艽心中再一次一惊,然后她就瞬间反应过来。
这这这……
这不是陈千雪的声音吗?我这难道是大晚上见鬼了?
啊呸!
秦艽猛然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大晚上见了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测,全部都非常的不靠谱。
陈千雪与苻双霓这两个人,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
没有遇险。
没有死亡。
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欸?
等等!
秦艽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出现,为什么陈千雪这么快就能感知得到?
要知道,自己距离清河县的地面,可是有数千米!
这么高的高度,被陈千雪一瞬间就捕捉到了?
莫非?
“她金丹了?!”这四个字从脑海中冒了出来,秦艽的表情就变得特别的精彩。
下一刻。
她感受到一道熟悉且强大的神念,笼罩在自己的身上,让她一下子就能够感应到,这一道熟悉且强大的神念,来自于哪个具体的地点。
秦艽深吸了一口气,她朝着陈千雪主动释放出来的气息所在的方向,飞遁而去。
眨眼之间。
她就来到了清河县的临时县衙之中。
然后。
她见到了陈千雪。
见到了苻双霓。
陈千雪的那张脸,秦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倒是苻双霓的形象,让秦艽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
毕竟,她在模拟器里的时候,只见过妖兽形象的苻双霓。
人类形象的苻双霓,在秦艽的眼中,就格外稀奇了。
当然。
秦艽最纠结的不是苻双霓的形象。
而是自己与陈千雪的差距!
看着眼前无论哪一个角度都比自己强大的陈千雪,秦艽瘪了瘪唇瓣,嘟囔着酸溜溜的语气,说道:“你这就突破到金丹之境了?千万不要跟我说,你已经是金丹二三层了。”
“没有,就金丹一层。”陈千雪笑了笑,再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秦艽,她还算是挺欣喜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这个答案,秦艽反倒是稍微松了口气。
她摸了摸下巴:“金丹一层,也就比我高一个境界的样子……”
她在琢磨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够反超陈千雪。
随后。
秦艽看向了旁边的苻双霓,挠了挠头疑惑问道:“我和陈千雪是一起没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没的?”
这一句疑问,也吸引了陈千雪的好奇。
陈千雪之前并没有询问苻双霓这一次模拟修仙的死因。
面对这两张略带疑惑的脸蛋。
苻双霓回答道:“自尽。”
陈千雪:“?”
秦艽:“!”
“自尽?”陈千雪不可避免地冒出了惊讶的情绪,她疑惑不解的看着苻双霓:“为何要自尽?你在那个地方不是过得挺好的吗?一切似乎都还挺顺利的吧?”
苻双霓解释道:“一头血脉普通的妖兽终究是有极限的,我在修炼到筑基十层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桎梏了,而且还是一辈子都冲不过去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