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梦幽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如果刚刚那一刻,谢一燃不那么心狠手辣的话,那么危险的便是她们了。这就是所谓的,人要害你,你便不得不变的可恶起来。人善被人欺,如果不想让这世间,出现些许的差错,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如此了。
她走到谢一燃身旁去,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其实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对于谢一燃心里,也不见得好受。可是,谢一燃又能如何选择呢?而对于季梦幽来说,她除了此刻能安慰安慰谢一燃,也没什么能做的了。她微笑着看向谢一燃,然后说道:“王爷,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你能做的,也是你不得不做的。若我们不狠下心来,我们就被动了。”
贵妃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她一边轻轻颔首,一边说道:“是啊!谢一燃,有些时候,我们自己如果不那么做,被动的就是我们了。人善被人欺,这话从古至今,说出口来就是没有变化的。谢一燃,我想你比我们还要懂得,关于这些事情,所谓的先一步还是后一步。那刺客,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不先一步行动,被动的就是我们了!”
季梦幽看着谢一燃,仍没有说什么,于是附和着说道:“我知道,王爷,如今我们说的这些都是马后炮。不过,事情已经都发生了,我们就算再怎么去想也是无用。如果是我,我或许,连那个刺客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伸出那把匕首,即便我没有那个能力,我也不会心软。有些人,身份是我们的敌人,那么我们就不该怀有怜悯之心!”
谢一燃听着季梦幽和贵妃二人,轮番上阵的说辞,心里不由得感慨颇深。他微微一笑,嘴角缓缓的提起来。然后,他一边颔首,一边说道:“本王知道,你们两个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轮番上阵,是害怕本王,因为刚刚那件事情,变的消沉。不过,你们且放着心吧,对本王而言,那些不过是最无用的。什么恻隐之心,在本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谢一燃说到一半,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本王给过那三个人机会,可他们却妄想伤害本王最在乎的人,是他们自己没有守住来之不易的机会,那就别怪本王不再给他们机会,而是直接持着匕首,一把刺死那些个刺客了。倒是你们,杀了一个人,还是打晕了一个人,不害怕吗?”
其实谢一燃一点儿也不想长篇大论的去论说大道理,只是话都说到这里了,如果不提上那些,也没办法了。他看着季梦幽和贵妃,最后一句他说的一点儿也不尽兴。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说刚才那句话。谢一燃此时会毫不犹豫的说,那个他生命中最在意的人是季梦幽。他会很平静的去承认,何必只说最在意的人,却不提究竟是谁呢?
季梦幽听了这话之后,缓缓的转过头去看贵妃娘娘。她倒是不觉得怎么样,毕竟,如果当时她和贵妃娘娘,不主动引那个刺客落入圈套,恐怕她早就命丧黄泉了。为了活命,也仅仅只是为了活命而已。至于贵妃,季梦幽也只觉得那是将之后所有困境都取消掉的前提保障而已。不过只是以防万一,何苦小题大做?
贵妃听了谢一燃说的这几句话,甚至都懒得去搭理他。她只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问道:“谢一燃,别说别的了。因为这三个死崽子,我睡得好好的,被季梦幽忽然叫醒了。只是,这厢房如今门不能关,里面有都是血迹斑斑的,总不能够还在这里住下吧?所以,我们接着,要去哪里?”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这厢房,如今是决计不能够再接着住下去了。不说别的,光是这血迹斑斑的地面,因为血液还未凝固,仍继续流淌着的鲜血。还有那被三个刺客,一脚踹开的并且坏了的大门。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凌乱不堪。如果在这种环境中,再住上一晚,恐怕没疯的三人,也得做一晚上噩梦。身体的无助感,会让他们进入精神压抑的现状。
季梦幽也同意,不继续住在这里。谢一燃见两个人都同意离开,再找个地方去住,就算是少数服从多数,自己也绝对没有别的法子说拒绝了。所以,谢一燃很清楚,一定得离开这里了。不过,在离开这里之前,绝不可能就把面前的这几个人,就单独的留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有假死的情况发生?所以,为了杜绝后患,谢一燃用剩下的白色绸缎,将几个刺客绑在了一起。
将他们的手脚绑住,然后拖到了一旁的柱子边上,又用那个白色绸缎,使劲儿的缠了几圈。这样就好了,至少,流血颇多的这三个刺客,即便再醒过来也无所谓了。谢一燃不信,已经都这样绑着了,他们还能够在流血颇多,体力虚弱的情况之下挣脱出来。
总之,一切准备就绪了,谢一燃就该想想,剩下的几个房间,他应该带着季梦幽和贵妃两个人去哪里住剩下的几个时辰呢?他盯着身后的季梦幽和贵妃,一脸的半知半解。有些话,他多少不愿意重复去说。只是,如今的情形摆在这里,也不是他能轻易左右的了。
他顿了顿,提议说道:“好,如今你们是都不想再住在这里了。说实话,本王也不想再住在这里了。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出去一边寻找下一个住的地方,一边,就当死里逃生散散步,散散心,缓一口气吧!”
季梦幽和贵妃两个人,都同意。
于是,三个人离开了这间厢房。只留下了那三个刺客,不只是死是活,总之是捆上了绑在那柱子旁边,不管不顾那剩下的一切了。
其实谢一燃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这个厢房不能再住的话,剩下也不过还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王蹇住的主卧,另一个就是,招待更高级一点客人的厢房。
他长吁了一口气,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