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樾继续道:“余若初就像凭空知道的一样。”他顿了顿:“你们难道还没感觉出来吗?她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引力,吸引众人皆倾向她。”
安景洲早就察觉了:“我早就有这种感觉了,只要靠近她就会被她不自觉的吸引,你是没看见京中那几个公子哥,为她疯,为她狂,我寻思她长得也不咋滴,还没瑶瑶一半好看,眉眼也半点不像安家人。”
他又撇了一眼安书瑶。轻咳一声:“小妹当年出生的时候,你们还说她长得像娘呢。”
几兄弟:“……”
说没说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安书瑶就是他们的亲妹妹。
“所以,这一切全是陆羡跟余若初下的一盘棋,目的是让安家偏向余若初,再把安书瑶赶出盛京,她独享安家宠爱?”陆矜问道。
安景洲有些尴尬:“大致就是这样,但是骗子就是骗子,怎么也成不了真的。”
陆矜略微一想就知道了,这局棋想下得缜密又悄无声息,必须得有助力,问题是没人知道余若初怎么知晓安书瑶有胎记的。
除非是安书瑶自动给他们看,而那个时候她痴迷陆羡。。
陆矜眸光再次危险起来,正在消化真相的安书瑶察觉到冷意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条件反射的看向陆矜,她连忙抬手:“我可是受害者,我还被家里人痛恶,还逼我给余若初道歉。”
安樾扶额:“你做的那些坏事哥哥们能给你兜着,但是架不住余若初自己主动钻进去,百姓对你的骂声越大,她成功机率才会更大。”
安书瑶那时候像个缺心眼一样,卯足劲了给余若初机会。
被数落的安书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对余若初做过那些不好的事,她自己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流放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就是突然在害陆矜的路上惊醒。
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她依旧是安家的小公主,几个哥哥为了她跋山涉水的来到贫瘠的安州。
她是受害者,安家同样被蒙蔽,被骗,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当时安家保住了她。
安书瑶估计,下一步余若初就要动手弄死她。
而留着她应该是陆羡的意思,因为他给了她一个毒害陆矜的任务。
安书瑶想到这里,掌心都起了冷汗。
真是环环相扣,毫无破绽,要不是余若初那儿露馅,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她猛然惊觉:“不对啊,既然你们知道了事情了真相,陆羡怎么可能放你们平安离京?”
那个笨拙的小妹好像不见了,一下就抓到了关键的一点。
对啊,他们怎么可能平安离京,那是付出了代价,才能换来几人的平安喜乐。
安樾一笑:“我辞官,永世不得入仕。”
“二哥散尽家财万贯,求得护佑安家的一纸保命符。”
“至于大哥……”
安樾摸了摸安皓的小脑袋,对上他黑亮的眼眸笑道:“他到了,你便知道了。”
“按照这个路程速度,月底应该可以到达这里。”
安樾说得云淡风轻,只有安书瑶知道他们付出的这些代价有多惨痛。
安樾自小志在朝堂,立志要走在最前方屹立不倒,他也做到了,在年仅十六岁的时候三元及第步入朝堂。
二十岁的时候官拜一品,现在二十四了,在朝堂中沉浮了八年。
他在大盛就是奇迹一样的存在,鲜少有人能做到比他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