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么一天,脸上虽然没挂出来,但心里已经激动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甭客气,虽然拜的不是一个师父,但咱们都是自家人,太客气就外道了。”
萧飞应了一句,接着又对郭德强说道。
“师叔!我先给小栾过过活,不忙着登台,真要是三爷爷答应了您办传统相声专场,到时候,我带着小栾一起登台,算算日子,等您忙完那件事之后,《解学士赶考》也该说完了。”
萧飞做任何事,最反感的就是没头没尾,《解学士赶考》还没说完,要是再说别的,把观众扔下,他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行啊!我把小栾交给你,这事你自己安排,哥俩商量好了,时间上你们自己安排!”
正事都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喝酒,萧飞和栾芸博待会儿还得开车,只能坐在一旁喝冰镇汽水儿。
眼瞅着栾芸博也要登台了,可比他来的更早的岳芸龙却连上台唱个太平歌词的机会都没有。
栾芸博后来者居上,这要是让岳芸龙知道了,就小岳那玻璃心,说不得又得碎成渣渣。
可这能有什么办法,不是说岳芸龙不努力,他在基本功上下的笨功夫也不少,但就是不开窍,脑子也确实挺笨。
那些基本功的贯口,乔三木能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全都背下来,可岳芸龙别说全背下来,顺顺当当念下来就不错了。
一起来的孔芸鹏现在跟着李文峰先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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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德芸社每天下午轮番开场的固定演员了,比他晚到的栾芸博眼瞅着也要登台演出,就剩下他还没着没落的。
萧飞也知道,不少人都曾跟郭德强说过,让他放弃岳芸龙,可郭德强就是不忍心,萧飞看着也是不落(lao)忍。
为了学相声,岳芸龙连在海碗居的工作都给辞了,真要是再被赶出德芸社,这孩子都没地方去了。
这顿酒喝到了两点多,郭德强和于清都醉了,王薇也没少喝,结了账,各自上车回家。
“小栾!”
刚上车,郭德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突然说话了。
“师父!我听着呢!”
“跟着你师哥好好学,你师哥有大能耐,师父不求你能把他的本事学全了,能学到十之二三,以后就够你吃的了!”
这话,郭德强也是发自肺腑,他为什么把栾芸博推给萧飞去带,就是万盼着栾芸博能从萧飞的身上多学点儿东西。
他这个当师父的不是不能调教徒弟,而是实在没时间,他徒弟不少,没法一个个的教,而且,之前侯三爷也和他说过了。
等到拜师之后,他和于清就要在铁路文工团挂职,到时候,团里有演出的话,他们都得跟着一起去。
一旦忙起来的话,怕是就更没有时间带徒弟了。
而自家两个够能耐出师的徒弟,何芸金和曹芸伟,让他们帮忙带师弟,郭德强还真不是特别放心。
因此也只能辛苦厚着脸皮去求于清,把萧飞接过来,带他们郭家门的徒弟了。
也就是岳芸龙不开窍,不然的话,这个徒弟,郭德强也得推给萧飞来带。
“师父!我记下了,您的心思,我都明白!”
郭德强笑了:“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
说完,酒劲儿上来,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的,也没再开口,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
另一边,萧飞开着车送于清回家,刚才他就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今个太晚不回家。
于清的酒量比郭德强大,这会儿虽然也是晕乎乎,可脑子还十分清醒。
“少爷!把你亮出来······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萧飞闻言一笑,他还真没什么看法,之前于清担心一旦把他露出来,会惹来麻烦,他也无所谓,现在郭德强想要帮他和老爷子扬名,他也没意见。
至于相声门里的是是非非,他是从来都不关心的,就算是真有人不开眼,非得上门来找麻烦,难道萧家人就是泥捏的不成?
“师父!我知道师叔是好意,如果只是我的话,这个名我也不图,可是事关我爷爷,这件事上,我没法说话。”
这话说的明白,毕竟关乎到萧铭栋的身后名,萧飞没法不在乎,哪怕他知道老爷子是个淡泊名利的性子。
于清点点头,自问如果易地而处的话,他也没办法不在乎,倒不是要争名逐利,而是要为老爷子正名,让相声门里知道,曾经京城也曾有过萧铭栋这么一号人物,为了挽救失传的相声,曾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少爷!放宽心,挑明了之后,到时候真要是有人来找麻烦,师父帮你顶着。”
萧飞笑了:“得嘞!师父,我可就把您给豁出去了!”
“嘿!这臭小子,照你这么说,我得把你师爷拉进来,他老人家的肩膀可比我能扛!”
在卖师父的这条道路上,这师徒两个也打算要一脉相承。
说完,俩人都笑了起来。
“还有小栾这件事······”
“师父,我明白,等我师叔拜完师之后,您二位肯定得忙起来,家里有可能照应不到,就算是我今天不提,估计我师叔也得把小栾推给我。”
嗬!什么都明白!
跟着自家徒弟说话就是省劲儿。
“行了,你都明白,我也就什么都不说了,你师叔有句话说的对,能者多劳,咱们爷们儿辛苦点,归根结底就算是不为了德芸社,也得为了相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