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是一场接着一场,郭德强和于清的《五红图》说完,刚好是十点一刻。
“今天是萧飞告别舞台专场演出。”
郭德强和于清走到台口,被少侯爷拦了一下,转回身开始返场,第一句话就把观众给逗笑了。
一开始知道自己被耍了的时候,观众确实有点儿郁闷,本来都准备好满怀伤感,送别自己喜欢的角儿,结果到最后才知道,人家就是挪了个窝。
一片真心付之流水。
可现在再提起这件事,大家也就是当个笑话来听。
“您受累把话说全了,是告别天桥剧场舞台。”
于清笑呵呵的给解释了一句。
“行吧,别管告别什么,孩子长大了,要出去闯一闯,我们当长辈的应该支持,刚才,萧飞在台上也说了,都是德芸社,就是不在一个地方演出了,要是放在过去,这就是开疆拓土的功臣。”
“没错!”
“德芸社越来越好,听相声的越来越多,真要是和以前一样,台上说个群口,演员都比台下观众人多。”
“那还开什么劲呢!”
一些老观众笑了起来,不由得想到了当年德芸社初创的日子,一路走过来,看着德芸社越来越好,他们也感觉十分欣慰。
“江山父老能容我,不食人间造孽钱,有了您诸位捧我们,我们才能越来越好。”
“这话对!”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伙精神头还这么足,舍不得走,是真没房吗?”
哈哈哈哈……
“这叫什么话?”
“好吧!到了这个点儿,电台也不录了,要不咱们说点儿不让播的怎么样?”
于清赶紧拦了一句:“你打算说什么啊?”
“说点儿……”
“慎重啊!”
“你总拦着我干什么?”
“不是我拦着您,您要说电台都不让播的,可得想清楚了,后台二三十位呢,可别把大家伙都给连累了!”
于清满满的求生欲。
“说!”
“说不让播的!”
台下的观众笑着起哄。
“你看看,你看看,观众们都多热情,哎呀!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大姑娘,小伙子坐在一起,还想听不让播的,你们想听,我也得敢说啊!”
“那你说它干什么啊?”
“呵呵!于老师说的对,还是得慎重,德芸社的对头不少,天天站在这儿给您说相声,我后脊梁都发凉,就怕有人要害我。”
自打上次的商演之后,虽然德芸社和主流圈子一直相安无事,但郭德强却不敢大意,有些人亡德芸社之心不死,演员们在台上表演节目的时候,也都要小心在意。
“您说的这都是谁啊?”
“有那个谁……跟那个谁嘛!”
“您说的这都是什么啊?”
于清刨根问底,引得观众阵阵大笑,郭德强反倒是被挤兑的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咱们说个打灯谜吧,远看忽忽悠悠,近看飘飘摇摇,有人说是葫芦,有人说是瓢,你猜是什么?”
“我猜什么啊?您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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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和刚才的都不挨着。”
“不挨着就对了,真要是挨着说,赶明儿诸位就得去法院看我了。”
“不至于!”
“你是不怕啊!行了,咱们快说点儿别的吧!”
“您又要说什么?”
“别捣乱啊,听我说,今天呢,是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送别于清老师的大徒弟萧飞的日子!”
“好嘛,您就打算说这个啊,快别说了,再说该把我徒弟给送走了!”
“不是去世啊?”
“别胡说八道的!”
“哦!那是我理解错了,刚才少侯爷一会儿一句‘萧飞告别’的,我还以为是……那个了呢!”
“哪个啊!?”
“哦!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这样吧,咱们干脆把萧飞也喊上来,再跟大家伙热闹热闹,往后诸位再想在天桥剧场看见萧飞可就难了。”
“这话对,把孩子喊上来,再跟大家伙见见面。”
俩人瞎说了半晌,这才进入了正题。
刚刚在后台已经商量好了,今天的返场就带萧飞一个人,等三个人说完,再把要去广德楼的演员都请上来,因为大部分都是郭德强的徒弟,他这个当师父的得跟观众托付托付。
“少爷,快来吧,大家伙都等着见你最后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