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弘业的建议很不靠谱，但方既明还是听明白了一件事——浪漫。

女人很难拒绝浪漫，因为浪漫在女人心中就等同于美好。有哪个人能拒绝美好的事？

“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浪漫？”方既明紧接着问道。

“我咋知道，我又没订过婚。”顾弘业连忙说道，“戒指是一定要的！还有花，女人都喜欢花。布置要好看……这样，我给你画一个场景，你照着来布置就行。”

方既明终于觉得顾弘业说了那么多，就这一句话有用了：“行，画吧。现在离寒假还有点时间，你赶紧画好我找人去布置。”

“不过话说回来，要那么急吗？”

顾弘业有点想不到，“班长不就是去留学吗，又不是不回来了。”

方既明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认真想了一下，才说道：“我只是不想错过。”

这一下，轮到顾弘业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是对的，班长确实是个好女孩。”

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就很好办了。话题一转，方既明问起了哔哩哔哩的事情来。顾弘业说，《猫和老鼠》第二季已经制作完成，准备在寒假登上央视十四套少儿频道。

“挺快的啊？”

方既明有点讶异，相比较第一季的制作，第二季确实快了很多。

顾弘业苦笑道：“引进了那么多人才、设备，制作能不快吗？”

“盈收方面呢？”方既明又问道。

“其他的不知道，今年上半年盈收已经超过三千万了。”顾弘业不得不感慨，听方既明的建议果然没错。做动画片不仅赚钱，而且赚大钱。谁能想得到一个漫画网站，能通过动画实现盈收呢？特别是周边的商品，那销售势头不要太猛。

正版的光碟就不说了，还有各种玩具、书籍、衣服鞋袜、帽子、手表……只要你想得到的，周边商品都能做到。

方既明突然笑道：“盗版也不少吧？”

“……”

顾弘业一阵无语，确实，在中国最头疼的问题就是盗版了。

“你说咋办，我们被盗版的损失都不下三千万了……”顾弘业很苦恼，这是一个社会问题啊！正版公司的盈收，都不够盗版的赚钱多，你找谁说理去？

方既明知道，这确实是无解的事，因为正版跟盗版比，成本摆在那，价格就不占优势！而中国人，其实还不富裕。给孩子买玩具和书籍，便宜就行了，管你盗不盗版。然而，盗版的玩具最为致命，用的材料可能是有毒材料，孩子玩这些玩具，那些盗版商无异于在谋财害命！有多少孩子，因为劣质玩具而染上疾病的？

所以说，方既明决定从这个角度入手，让专家写一篇文章，不仅在网络上播，还要炒作上新闻。

有了网络之后，这些知识是要传播出去的。

把自己的计划一说，顾弘业立即就兴奋了：“对，就是要这么做！”

“光靠舆论是不行的。”方既明很清楚，“好需要我们自己的努力。”

“怎么努力？”

顾弘业没想明白，对于盗版，他是根本没有办法好吧？

“举报啊！”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只要找到这些盗版商的老窝，一举报一个准。”

“这是个办法，但也不治本吧？最多治标。”顾弘业很清醒，“再说了，这些盗版商，大多是小作坊模式。我们就算派人去调查，能调查出多少来？”

“分离拉拢啊！”方既明笑道，“有些盗版商还是有实力的吧？”

顾弘业点点头，说道：“是有。而且，它们做得还不小。”

“那就行了，一纸诉讼递给他们，证据肯定要收集好。”方既明笑道，“不怕他们不就范。把这些盗版商拉入正版行列里之后，规范它们的用料，做工。这样，此消彼长，还是能杜绝一部分盗版的。”

“剩下的呢？”

顾弘业燃起了一点希望。

“剩下的看天意了。”方既明也很无奈，盗版这是社会问题，是法律问题。只要利益够大，惩罚力度小，那么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的。再说了，人家还能打擦边球，连玩具都做得似是而非，你能拿人家怎么样？告人家侵权，罚得不痛不痒的，回头人家一样卖。

顾弘业：“……”不过他也知道，事实就是这样，盗版根本没办法打击得完。别说他一个公司了，就算是国家，都很难兼顾得到。要知道，盗版损害的不止是正版的利益，也损害了国家利益——盗版不交税！

“那东方被盗版了怎么办？”

顾弘业很无奈地问道，因为哔哩哔哩也被盗版了很多漫画。

“揪着不放！”

方既明恶狠狠地说道，这是在抢他饭碗啊！其实说真的，要解决网文盗版挺容易的，杜绝拷贝，很多人就放弃了。剩下的部分，穷追猛打之下，哪怕是竟外服务器，也要被迫关闭。但是，这花费的金钱少不了。因为人家的成本低啊，你封了一个网站，人家那边紧着开第二个了。不过呢，还有个办法就是拉低正版的门槛，时不时推出优惠活动，那就能拉拢很多用户了。

这个办法其实哔哩哔哩也在用。只可惜，效果已经差不多见顶。别说现在了，再过十几二十年，盗版依旧是存在的。

毕竟这是在中国，用互联网免费获取服务，这已经是很多人潜意识里面的事情了。很多人都觉得，互联网什么的，不就是获取免费服务的地方吗？从免费歌曲，免费电影到免费网文、免费漫画……都是免费的啊！

殊不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要不是有360安全卫士在，这些人早就被盗了账号，甚至在财产上狠狠损失一笔。要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顾弘业也叹气连连，这盗版是真的没辙，人家成本那么低，非要做，你能打一个，可能打一百个，一千个吗？“我总算是明白了，在中国能赚钱就行，管他是不是违法。但我们这些遵纪守法的人，是不是太傻了点？”

方既明笑道：“你可以试一试违法的？”

顾弘业被噎了一下，然后悻悻地说道：“我又不缺心眼，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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