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我两人神态,蓝衣女子柔声笑了起来,言道:
“果然如此,你不顾性命当真是为她啊!”
闻言,只道这姑娘说得越发离谱,再这般下去会有损柳絮清白,我心下一急,忙说道:
“姑娘,请适可而止,我乃朝廷命官,自是不会允许有人在天子脚下杀人害命。”
蓝衣女子闻言,收敛了那抹不羁笑容,目光也陡然透出一丝悲冷,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不想有人害人性命,可你的这一举动却成了她们害了你的性命,原本此事也就只算是江湖恩怨,如今你若一死,这便成了刺杀朝廷命官的重罪了,说到底,你这究竟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啊?!”
闻言,我难掩羞愧神色,她一语便道破我私心,还将我这鲁莽不顾后果的行径给狠狠苛责了一般,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了。
台上,是有些恼人的沉默了……
“你是……叶姐姐,是叶姐姐吧?!”
台下,被独孤信从二楼直接飞身带下来的刘季,第一次尝试过被轻功带着飞的感觉后,心中还正激动不已,却又在台上看到自己与玲儿的旧识,如何能不欣喜,怕台上的蓝衣女子听不到似的,刘季在台下便跳上蹦下,边向蓝衣女子招手示意。
“我是刘季啊,叶姐姐!”
刘季忙套起了近乎,想着叶姐姐本领了得,一定可以救大驸马的。
蓝衣女子听到略显熟悉的声音,眉头一紧,循声望去,却看到刘季在台下蹦蹦跳跳的,那模样好不滑稽,脸上的寒冷这才散去,嘴角浮现一丝浅笑,神色也柔和了不少,笑着说道:
“原来是小刘季啊,怎么,没在家好好陪着小玲儿,到外边来厮混了,担心小玲儿家法伺候着!”
刘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忙解释道:
“我出来是经过玲儿同意的……玲儿近来还对我说许久未曾见过叶姐姐了,甚为挂念呢,却没想今儿个能在这仙鹤楼里巧遇,她若知道姐姐到北魏了定然十分开心。”
“哟,才一年未见,你小子这嘴跟抹了蜜一般,越发懂得甜言蜜语了,还是那句话儿,不许欺负小玲儿,否则要你好看。”
蓝衣姑娘还记得认识这对小夫妻的时候,刘季还是木讷不甚言语的书呆子呢,这才多久不见啊,竟如此能言善道了。
刘季嘟哝着嘴说道:
“哪敢啊!啊,刘季有个不情之请,叶姐姐你武艺高强,江湖之中又颇有威望,还请叶姐姐看在玲儿的份上,救救我大哥!”
蓝衣女子微微错愕,她记得刘季不是刘家的长子吗?怎么上头还有一个大哥?说的就是这个不要命的傻小子吗?
蓝衣女子指了指我,好奇的问道:
“你说,他是你大哥?!”
刘季忙点了点头,解释道:
“他是我连襟兄弟!”
蓝衣女子颇为惊讶,又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我瞧了个遍,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般说来,你难道就是北魏的当朝大驸马——高辰了?”
近些日子她游览北魏京都之时,便不断听人提及北魏大驸马如何如何了得,不仅一扫北魏朝中颓废之气,还让州镇总管无可耐何,言语之间多是赞叹之意!
今日一见,倒也有闻名不如见面之感了……
听到别人报出我名姓,我也便不好再掩饰什么,抱拳向前揖了一礼,道:
“正是高辰。”
刘季又指了指不远处并肩而立的穆宴和嵇穅,介绍道:
“这两位一位是我二哥穆宴,还有一位便是三哥嵇穅。”
穆宴和嵇穅也忙抱拳行了一礼,以免在江湖中人面前失了礼仪。
瞧着刘季对着为蓝衣姑娘如此推崇备至,又极力促使这位姑娘医治大驸马,还有方才这位姑娘的诡异身影,穆宴便知道这位姑娘定不是泛泛之辈了,忙开口请求道:
“这位姑娘若是可以救下高兄,还请大义出手相助,我等感激不尽,将来但有所求,绝不推辞!”
嵇穅也抱拳作揖,恳切相求,道:
“姑娘侠骨仁心,若是力有所及,恳请姑娘救高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