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征伐东夷的士卒出列!”
四下安静。
一会后,黑压压的人群终于有了变化,零星的士卒从不同的队列中茫然的走出,眼神迷茫而又麻木。
“第二批征伐东夷的士卒出列!”
这次,比前一次速度快了不少,人数也多了很多,但同样举目茫然。
“第三批”
“第四批”
“”
“第九批征伐东夷的士卒出列!”
随着帝辛的一声声大吼,整个营地乱成了一团,完全没有秩序,四下嘈杂,犹如一群乌合之众,难负前面整齐的光景。
帝辛面无表情。
对下方的情况视而不见,继续大喊道:
“全军听令!”
“孤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从左到右,按照第一批到第九批的顺序,重新站队,孤要你们站回到初来时的队列。”
短暂的犹豫。
下方数以万计的士卒,就涌动起来,犹如一股股洪流,在营地穿梭来回,最后化为了九道不同的队列。
看到下方场景,飞廉心中兀自震动。
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十几年前,他第一次随军出征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在第一批的梯队中,作为一个无名小卒!
飞廉朝帝辛一拜。
心情复杂的朝第一批队列走去。
其他将领心中同样震动。
朝王恭敬的一拜。
转身也朝着初来时的队列走去。
攸侯喜去了第二批,穷无去了第四批,恶来在第五批
所有的将领都回到了原点。
一刻钟后。
九支队列重新整合完毕。
人数从少到多。
九个区域,第一批出征剩余的人数最少,已经不足千人,队伍稀疏。
其次是第二批,第三批
帝辛没有言语。
但在各自队列中的士卒,不少已经情不能自已,嚎啕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来时登人上万,此时残存不到千人。
莫名悲从中来!
而这时。
帝辛举剑而立!
四下瞬间安静下来。
他高喊道:
“从第一次出兵征伐东夷距今,已有十七年之久,从第一次的登人三千,到现在的登人上万,孤已经登人了九次!”
“整整十七年!”
“孤一次次的送麾下儿郎上战场,又一次次的看着他们殒命疆场,他们都是孤的子民,都是孤麾下的勇士,孤心疼啊!”
“但孤没有办法!”
“孤是王!”
“孤要面对的是天下!”
“孤也不想打仗!”
“然而东夷猖獗,多次叛乱,扰的边境民不聊生,孤只能兴兵镇压东夷,但事与愿违,东夷根本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一次次的叛乱,一次次的入侵。”
“孤受够了!”
“孤再也不想来回奔波,孤要灭了他!”
“永绝后患!!!”
“但孤低估了东夷的实力,导致了前面一次次的失败,这的确是孤的问题,孤从来都不否认失败,不过,这一仗,孤还是要打!”
“因为,这场仗已经打了十七年!”
“十七年!”
“孤与你们有几个十七年?”
“战火不熄,你们就将永远深陷在战争泥潭,一年复一年,一年何其多?你们的确可以继续等,继续磨,但孤不愿意!”
“孤不想自己的子民继续将时间耗在这里。”
“孤此行,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带你们回家!”
“回家!!!”
“孤就是要一战灭了东夷!”
“孤要让麾下的将士们重回家园,与自己的妻子共享天乐!”
“孤就是要战!!!”
“孤错了吗?”
轰!
犹如一道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