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健美的鹿影慌乱的打破了夜晚尚未来得及带走的宁静祥和。紧随其后的是衣着酷似小李子荒野猎人中装扮的少年。
只见那头鹿时而跃进时而急转,试图甩开身后那个穷凶极恶的猎手。但苏慕阳每每都能提前做出预判,每一次转弯不但没有甩开他,反而会被他趁机拉近距离。
又一次跃起,苏慕阳估算了一下距离,靠着觉醒后惊人的感知力,果断的将手里的剑像掷标枪一样掷了出去,精准无误的刺穿了左后腿,携带着一股巨力,将鹿掀翻并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苏慕阳很快结束了它的痛苦,带着鹿的尸体去找楚染翁。
一见面就抱怨:“老师,您那还有没有衣服了?我这一件衣服都快穿了一个星期了。”经过了在林中摸爬滚打的两个月,苏慕阳身上的衣服早已变的不堪入目。
“得了吧你,有衣服穿就不错了。你还是想想过几天连这最后一件衣服都坏了,你穿什么去吧”
“好吧”苏慕阳惨兮兮的应了,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就换一话题说道:“老师,那我造剑去了。”
说完来到一堆废弃的木剑边上,拿起一块早上刚砍下来的木料,埋头凿刻起来。
自他开始雕刻木剑以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每天他都是先去林中狩猎,顺带磨练自己的技巧,然后便是回到这里。幸好学府位于深山老林,为了获取食物更加方便,就在林中放养了很多动物,不然这段时间,附近的动物都要被他扫空了。
一次又一次的造剑,失败次数不断积累。对此,他逐渐感到习以为常。
从开始的一做好就拿给老师看,到后来的自我鉴定后淘汰。他逐渐的放平心态,不再想着一次就过关。甚至根本没有想着自己造的木剑可以达到老师要求的标准。
他只是照着自己内心的感觉,甚至不再以造出一把完整的木剑为目标。他只是想把内心的那份感觉在手中的剑上展现出来。
渐渐的,他淘汰剑的速度越来越快,但雕刻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甚至会呆坐在那儿一个多小时,却一动不动。
被淘汰的剑也不再完整,有时甚至连半成品都称不上,仅仅只是划上几刀的粗胚。
这一切似乎看上去还不如以前,但楚染翁对此却深以为然。这个学生的资质还要超过他的预期,想当初他也是过了一个半月才做到这个地步,苏慕阳仅比他晚上不过十来天。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资质勉强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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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的人。
楚染翁略显自恋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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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苏慕阳将手中的废品朝旁边一扔,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哀叹。
“怎么,想放弃了?”楚染翁自顾自的说着“想放弃也晚了,就在前一刻,我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正说着,只见他走到迎风处,骚包的一撩衣袖,眼波中流露出一抹追忆之色,“百年前,我的师傅将我从戏团子里带出来。他跟我说‘孩子,今后我教你练剑好不好?’我那时还小,不知天高地厚的说‘我要当天下执剑人之首!’”
“但练剑那能像杂耍一样说会就会?很快这句话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自开始九岁学剑,十三岁独自一人仗剑江湖,十四岁杀了第一个人,只因有人想抢我仅剩的一个馒头。”
苏慕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他讲这些,支起身子正襟危坐,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楚染翁微微点头,继续讲述他的生平。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心肝儿打着颤,但到底是没有手软。因为这件事,我对为什么学剑感到了迷茫,难道我手里握剑,竟是为提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