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肃立于村长门前,恶狠狠地盯着弄堂里。
一个修士正拿着一只鸡大快朵颐,满地的家禽残骸散落在各处。
扶苏胃里像是爬满了蛆,抑制不住的恶心感席卷而来。
五日前,王陆和往常一样早早就起来,不见自己的阿黄过来找自己玩耍。
起初,他不在意,可是随着把门前门后找了个遍,也不见阿黄踪迹,又想到这几日,村里的家禽会莫名失踪,隔天便会在村长家的墙角发现好些骸骨,成了那些修士的腹中之物。
王陆慌了,急忙向村长家赶去,到了门口,发现弄堂里满地狼藉,一旁还堆着未处理的暗黄色狗毛。
阿黄是一条土狗,伴王陆一起长大。
王陆怒了,他也没有多言,只是急速运转体内的几丝灵力,疾步向弄堂中央一个大汉撞去,疯了一样狠狠地啃咬。
大汉来不及闪躲,瞬间疼得他“哇哇”大叫。其他人见状,便没有向前阻挠,而是看着这滑稽的画面哈哈大笑。大汉大怒,运转体内的灵力,朝着王陆胸前就是一掌。
王陆无力闪过,被击飞了数丈远,口吐鲜血,片刻就昏死了过去。
满堂的修士无一人前来查看,继续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在他们眼里,王陆就似草芥。
村长听到动静,看到躺在地上的王陆,发现奄奄一息的王陆,连忙唤几个人,把王陆送回家中,期间,陆大娘看见儿子受此重伤,就跑到了村长家长找“神仙”理论,谁知她未开口询问,一修士就把她拂之门外,也卧床不起。
扶苏是从李如岚口中知道此事,当即跑到王陆家中,暗自查看了一下王陆的心脉。所幸还好,王陆体内的灵力在关键时刻护住他了一命。
扶苏缓缓呼了一口气,然后向王小胖家中走去。
找到了王小胖后,就直接把王小胖拉到了无人的角落,两人密谋了起来。
隔天,王小胖召集了村里所有的顽童,为首便是他们“帮主”扶苏。
扶苏倚靠在一颗大树下,衣服单薄,身姿提拔,两鬓长发,随风飞扬。
王小胖率先开口,深情并茂地向大伙述说了王陆悲惨遭遇,之后又花了半个时辰讲述了“作战”计划,扬言“誓死”要把村里那帮恶毒的“仙人”赶出桑树原村。
期间,扶苏未发一言,全程看着小胖子言语激昂,甚是觉得好笑。
显然这胖子忘记了前段时间还特不爽王陆的事情。
翌日清晨,村长家乱成了一锅粥。
村长在一众谩谩骂中陪笑道歉,他也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为何家里会爬满了蜘蛛、蜈蚣、毒虫,甚至在一些女修士的衣服鞋里出现鸡粪、狗屎。
连续几日,在扶苏带领下,这些顽童变了法想出了各种损招来恶搞这些外来者,有的竟给自家的家禽喂满了巴豆,翌日,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提着裤子疯狂找寻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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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时狼狈的场景,抿着嘴偷笑。
一些修士忍受不住了,连夜收拾包袱“逃遁而去”。留下的便是文、叶、冯三大家族,不到二十人,他们若无其事,继续在此地停留。
扶苏有些疑惑,他们这些天村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孟先生的踪迹,应该会转身离去,可是为何他们会这般笃定孟先生会再次返回桑树原村?
扶苏琢磨许久,未能想到答案。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有个人或许可以给他真相。
到了村长家里,扶苏立马收起一脸严肃,瞬间变脸,满脸笑容,人畜无害,看到修士对自己没有戒备之心后,便四处打量。
他找准了时机,偷溜进了冯青的住所。
冯青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凤翎,嘴里轻声嘀咕:要不是父亲以凤翎为条件,吾才不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有人推门而进,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士扰了他清净,本想呵斥,等看清来人是扶苏后,嘴里来了一句“晦气!”,便收起凤翎,盘腿坐在床上,盛气凌人地盘问扶苏进来所为何事。
冯青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蜈蚣、蜘蛛此类爬虫,刚还在恼怒不知从何处来的鸡粪弄脏了白靴,狠狠骂了一顿村长是“乡巴佬”,可想而知,扶苏此时是多么不受待见。
扶苏忍了,脸上陪笑道:冯青少爷,小的知道是谁这些天把那些个肮脏之物放进来的。
冯青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连忙追问:是谁。
扶苏一看,就知道冯青上钩了,当即又道:我也没看清是何人,只是经过村西时,隐隐听到那人说冯青少爷……
“说我什么!”冯青一听提及自己的名字,打断了扶苏,声音也高了一些。
扶苏添油加醋道:那些人说冯青少爷您……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草包……
“傍晚给您多来点“料”,也不会被发现。”
这冯青一听,立马跳了起来,恨不得当即把那些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