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特和赫敏离开以后，玛格丽一直没说话。

苏格兰纬度很高，夏季天亮的早。

直到外面渐渐有了一丝亮光，她抬起头看着马恩：“马恩，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马恩呆滞了一下，然后迅速回答道：“我当然知道，比如说我和艾斯特的爱情，和你的亲情，还有和赫敏的友情，归根结底都是…”

玛格丽摇了摇头：“不，马恩，你只是听别人这么说，所以你才这么认为，你不懂。你的一切都是出于责任，比如我是你的姐姐，艾斯特曾经在刚认识的时候冒着危险陪了你很久，赫敏是我们共同的好友…一切都是因为责任，你加给自己的。”

“但世间所有的感情不都是这样吗？”

马恩皱着眉头道：“如果没有责任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驱使，怎么可能会有情感出现。”

“当然不是。”玛格丽抬起头看了马恩一眼后说道：“马恩，我不想和你说教，我也没有资格和你说教，我只希望你未来能够发现什么是情感…”

马恩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消化了一下，缓慢的抬起了头：“玛格丽，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你想问我知不知道你的本质？”

他点了点头。

玛格丽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外面的晨光道：“我当然知道你的本质，但是我没有办法用任何一种方式说出来。”

“是诅咒？”马恩皱起了眉头。

“不，是别的一些什么，和诅咒的表现方式很像，但它的本质，其实是进化。”

“我听不懂。”

“你总会懂…”玛格丽慢吞吞的接着说道：“马恩。不要问艾斯特这个问题，她也许通过某种仪式会告诉你，但她说出口的那一刻，就会变成另一种生物，你，可能会失去她。”

“好，我知道了。”

“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吧，马恩，不要太在意因为两个妻子带来的一些问题…其实…”

她停顿了一下，马恩有些好奇的问道：“其实什么？”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名字，是一个女名？或者说，男女都可以用的名字？”

玛格丽有些俏皮的笑笑，转身也去了赫敏的房间，只留下马恩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大概过了几分钟，艾斯特轻轻推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他身后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马恩伸手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胸前。

“别想太多，亲爱的，不习惯的不止你一个，另一个尴尬的要死的人，这会儿像只鹌鹑一样趴在被窝里，也不知道热不热。”

“我…”马恩语气有些别扭的说道：“我有点不知道等她醒过来该怎么面对她。”

“她也一样…马恩，不要太过于觉得有些不合适，事实上你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随意的聊着天，也没睡觉…事实上他们的精力真的很好，对他们而言偶尔几天时间不睡觉，算不上什么。

一直聊到吃早饭的时候，艾斯特过去敲了几次门，最后还是玛格丽把赫敏给拖拽了出来。

就算这样也是全程没什么交流，吃早餐成了纯吃早餐，气氛并不是冰冷，而是尴尬，是从魔法飞地入口到后门出口全都尬到让人无处落脚那种程度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