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金,唯一能被一小部分后人还能勉强记起的或许只有以这个名字命名的一个地方,而这个族长的睿智和担当则很少有人提及,当然巨魔没有史书,而人类的史书里更不会出现这样一个名字,他注定会被历史永远湮没。
“你要去哪?”我问。
“我也不知道,总之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
“只要有人就会有纷争。”
“至少不要自相残杀。”他说道。“我厌倦了。”
“一定要走么?”
“一定要。”他说:“我想让我的族人都安定的活下去。”
“督军已经死了。”
“那才更要离开。”他走出房间走进了阳光里,“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晚上的庆祝活动很隆重,这个部族给我的感觉跟锋枝部族,血顶部族都不一样,总让我有种和睦温馨的感觉,这里的人说话都不急不躁的。
篝火边巨魔们载歌载舞,他们的音乐我有点欣赏不了,他们的舞蹈让我非常想笑,他们的集体仪式让我不明觉厉。
暗矛的女人们跟其他部族一样,看上去挺符合我审美的没有几个,大多都是脸有横肉,一付凶相。白天喝了点汤又喝了点森金给我配的草药汤后现在我感觉身上轻松多了。
巨魔酿的酒有果酒,蜂蜜酒,野葡萄酒,而他们酿造的一种酒深得我心,这是一种没有强烈击喉感,很绵软的酒。我无法形容那种口感,倒进嘴巴里之后从舌中到舌根非常顺滑,而从舌根将气顶到鼻腔后部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芳香叫我有点飘飘然。
“这个酒很好。”我对森金说。
他笑了笑,“这酒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丛林之河。”他端起酒壶倒了一杯。“这种酒只有我们暗矛部族有。”
“扎拉赞恩说你们这附近只有小溪。”
森金沉吟了一下,“在没被赶出家园的时候,确实有条河。”
“河对岸是不是血顶部族的领地?”
“不,那里有一座圣泉。”
“纳克迈尼圣泉。”
森金略微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你还知道纳克迈尼圣泉。”
“我去过。”
“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他有点好奇的朝我微笑。
“那里全是纳迦。”我说。
“那些半人半蛇的怪物……你还给他们起了个好名字……在我们语言里我们叫它们蛇人怪。”
“那里确实有很多那种玩意。”我说。
“纳克迈尼圣泉的水流到山下,那座圣泉充满了力量。”他说。“但是只有上面的泉水有这种作用,流到山下面只有喝或者酿酒。”他指了指,“这就是那条河里的水酿造的。”
“你们……还会去取水么?”
“当然不……暗矛部族已经离开那里很多年了,我没出生的时候我的族人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我今年已经过了六十七个雨季。”他看着我,“这是我的祖先留下来的。”
我心里忽然觉得有点肃然起敬,这酒估计得有上百年了。
“在临走之前,让我们一起分享这段历史的记忆吧。”他端起了酒杯。
三天之后,整个部族收拾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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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身体也像充了气一样迅速恢复了起来,现在已经胖的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了。这叫诸多巨魔异常惊讶,就连森金也啧啧称奇。
唯一的坏处就是饭量极大,不光吃得多一天还要吃七顿饭,上三次厕所。
我不准备问他们去哪,当然了问了也白问,我也没法跟着去,未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的上,问多了也不好。
但是这群家伙没有船,就是海滩上有十几艘破筏子,这上千人怎么迁徙我是真的很好奇。
这天早晨一切收拾停当,他们离开城寨站在海滩上跟这家园做最后的告别。女人们在哭泣,男人们也很多忍不住暗暗落泪。
“再见了,朋友。”扎拉赞恩说着向我伸出手来,“愿灵魂与你同在。”
我握住了他的手,“多保重,朋友!”我看向沃金,“他未来会是一个好酋长的。”
“我们这叫族长。”扎拉赞恩说。
这几日我跟他交流了几番,这个家伙心思还是比较缜密的,也很聪明。不知道他以后还长不长个,现在他跟我一样高。
“大酋长,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总之你可得好好保重。未来……你会遇到很多人,或者不是人的玩意,甚至死人……如果那一天你还记得我说的话,你务必多加小心。”
“你这话说的似乎你知道未来一样。”
“可以这么说。”我说。
“你不是个一般的家伙。”他说。
“这你看得出来。”我笑了。
“愿……万灵与你同在!”沃金向我伸出了他的手。
我跟马库斯站在海滩上望着他们渐行渐远,“他们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
“以前听地精说他们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