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雄伟的天谴之门其实只是这座冰冠堡垒的南部入口。这座城堡巨大到没有哪个词语可以形容出它的伟大。我说的是它的规模。
我感觉即便是矮人也创造不出如此庞大的建筑,铁炉堡,巨石水坝,格瑞姆巴托的规模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就连黑石山的建筑群在它面前也就是个弟弟。
这片土地上并不缺乏巨大的生物,但是那些玩意儿至今为止都没有进化到找个东西遮挡一下身体的能力,更别说建造这样规模的建筑了。
穆拉丁·铜须跟布莱恩·铜须两兄弟是最初来到这里的矮人,当然他俩没有到过这里,穆拉丁死在了某处的冰原上,他的尸体至今下落不明。
而布莱恩·铜须对他哥哥的死表现的相当淡然,我是这么听说的。他的志向不在于杀戮而在于探险,去这个世界上所有他没去过的角落发现他感兴趣的东西。
战争结束后不久布莱恩带着他的新奇发现离开了这片土地,后来他有没有再回来我不知道,反正我再也没见过他。
这座城堡大概是创世之神建造的,因为这里原住民粗犷的建筑风格和穿衣习惯根本就造不出这种大气却不失细腻的城堡。
这是我第二次从这里走过,第一次没踏进这座门却是从这座门里走出来的,这算是第二次。
自从巫妖王被杀死我们离开这里这座大门似乎就再也没关闭过吧。风将雪花吹进了大门,我从那些呆呆地坐在台阶上的亡灵士兵身边经过迈进大门的那一刻就听到了萦绕在耳边的哀嚎声。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些亡灵依然坐在那只是全都扭着脑袋看着我,就像回乡进村时村口的那群人注视你的情景一模一样。
进门之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的积雪干干净净,我感觉那颜色有点不正常,我有点分辨不出这究竟是白色还是稍微带着点淡淡的蓝。
雪上没有一丁点的印记,而我是第一个将脚印印在上面的人。
穿过越来越黑又逐渐明亮的走廊,我进入了一座大厅。大厅里比外面还要寒冷,虽然这里没有风。这座简单的大厅举架非常高,十几米是绝对有的,以至于柱子上火盆里微弱的蓝色火焰不能完全照亮那穹顶上的雕像。
那蓝色的火焰轻轻的跳动着,但是那颜色无论如何都让人感觉那火焰是冰冷的。我没有隐藏脚步声,原以为这么宽广的大厅里我的脚步声不会传很远,至少没有回声吧,但是我错了,这寂静到呼吸声都有点刺耳的地方我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死寂。
很快暗影里不断传来铠甲发出的摩擦声,甚至骨骼活动时发出的咔吧咔吧声。我没有理会那些不知道已经沉睡了多久的亡灵士兵径直往前走去。
我并不担心这群磨磨蹭蹭的家伙围上来,我的到来巫妖王大概已经知道了。
耳畔的声音一直不断,仿佛在哭诉,又似乎在哀叹,我听不清那模糊的声音里究竟说了些什么,也不想听清。要不是这声音捂上耳朵也能听到我真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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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塞上。
大厅的尽头有左右两条通道拾阶而上,我沿着通道慢慢的往上走去。我知道这里很大,但是这次一个人从这里走竟然让我越走心越慌。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走错了。
在我们人类建造的城堡里是几乎不会走错的,不光是因为人类根本就造不出很大规模的建筑,而且人类造的建筑并没有像这个一样看上去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当然了,这里也更黑。
自从进到这里我便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就仿佛走进了一个无限的循环里,一直不停的徘徊。
那年我们攻破了这座堡垒的城墙,当然是从天谴之门战役失败之后重新从这个堡垒的另一面攻进来的,那时候这里面还满是活死人,巫妖王召集他仅存的军队做最后的抵抗。
当时的巫妖王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将领和军队可以调动,当时这个城堡里除了疯子就是怪物。
普崔希德就是这个城堡里最大的疯子。
他跟一个叫诺斯的家伙还有一个叫希尔盖的极其肮脏男人是这场瘟疫的推波助澜者。只不过诺斯还活着,虽然已经没有了心。而这个叫普崔希德的所谓教授到死也没给自己搞到一个可以让他舌头别这么一直耷拉在外面的铁下巴。
或许他认为这样很帅,很有个性。
他将不知道是哪个缝合大师制造的两个丑陋到极点用怪物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奇葩的玩意赋予了生命,并且在那俩玩意体内注入了大量的毒气跟毒液。
抛开他作品的危害性不谈,这个家伙制造的玩意除了臭就是恶心,毫无美感!可以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的两只宠物狗带着粉红色的丝带做的蝴蝶结,身上挂着叮当作响的金银饰物。
不知道有哪个不怕死的士兵摸走了那狗身上的钱币,祝他……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