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滚滚流水和起伏的丘陵之间。怒河之战,正式开始。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岭南的决战会来的如此突然。刚刚集结全部兵力的南诏人,无疑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恼怒异常的段破天,首先派出了自己的两个得力将军。他们各自带领五千人,从两个方向去包围那片丘陵地带。而且,又命令战象出动,作为先头部队。在这样的优势力量面前,胆敢前来主动侵犯的敌人不过是送死罢了。
然而,他想错了。事态的发展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这一天一夜的功夫,有大批的战象得了怪病,相继倒在河边,爬不起来了。剩下仅有的几头就算勉强支持,也根本就不能上战场了。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段破天气的一刀就把管理战象的头目砍了脑袋。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个倒霉的家伙,本来想着拖延几天,那些大象会自己好起来。却没想到,敌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进攻。以至于他无法再隐瞒了,白白送了性命。
战象的威力既然已经无法利用。现在就只能依靠军队的自身力量了。不过,包括段破天在内的所有人也并没感到太过于担心。毕竟,在六万大军面前,区区几千骑兵算不了什么。
两个奉令出击的将军甲环和甲胄都是莽将。他们两个人大吼着一路前进。等到从两边扑进那片树林之后,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任何埋伏的敌人。
正在发愣的功夫。有人抬头惊呼了一声。两个将军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树上倒吊着许多尸体。正是最先出来对敌的那一千南诏军。
很明显,他们是在遇袭身死之后,再被人吊起来的。对方的手段竟然如此残忍,令这些南诏人无不感到愤怒。
两个甲将军立刻命令撤出树林展开搜索。大家乱哄哄的从这片丛林里出来。还没等重新整理好队形呢,骤然响起的马蹄声就从丘陵山坡上传了下来。
南诏人大吃了一惊。他们抬头望去,如同潮水漫过山坡,无数的战马正飞驰而下,转瞬即至。
“迎敌!”
将军甲环大吼一声,话音未落,头顶的一片嗡嗡声便落了下来。这位莽将刀还没有染血,就被乱箭穿身而亡了。
箭雨铺天盖地,简直避无可避。南诏军虽然都穿着秘制的藤甲,刀箭难入。可是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中,也是伤亡惨重。一时之间,惨呼声起,遍地狼藉。
另一个将军甲胄被部下用盾牌护卫,才没有受伤。此时来不及多想,唯有死战了。箭雨稍停,他挥刀怒吼,喝令前冲。
对面一片的低缓的丘陵上,韩卓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此刻他心中热血沸腾,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敌。
终于能够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了!这是他和所有神策军将士的共同想法。
在苏鳞亲自带人解决了树林里的一千敌人之后。带领骑兵冲锋的机会就留给了他。在这片丘陵高处等待多时的神策军,就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势不可挡!
在所有骑兵射空了三轮箭之后,他们拔出了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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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战马的前冲力,便朝前方的敌兵斩了过去。
韩卓大喝一声,一刀就把一个南诏人的脑袋砍飞上了天。在这样的威势面前,想要以步对骑,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以卵击石。
不同于北方的蛮胡人。南诏属于偏僻之国,特殊的地理环境,很少有骑兵部队。因此他们缺少与骑兵作战的经验。仅仅以为凭借勇气和蛮力,就可以战胜一切。
但当真正与骑兵交锋的时候,这些南诏人才忽然发现,在对方带着万钧之力席卷而来的巨大气势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截刀和藤甲根本就挡不住。
挡不住的后果就是死亡。任何后悔都已经没有用了。
神策军骑兵践踏而过的战场上,只留下了满地的鲜血和尸体。等到他们前冲力用尽,调转马头再回来的时候,能够站着的南诏人已经所剩不多了。
将军甲胄满脸苍白,他无力的抹了把脸,满身血到处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地的头颅滚落脚下,那都是他部下人的。
“呦吼,还是个将军呢!”
一把刀横在了他的肩头,冰冷刺骨。骑在战马上的人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甲胄无力的把自己的刀扔到了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被砍了几刀,幸好脑袋还在。不过,应该也难以活命了吧。
“要杀就杀,何必废话呢!”
对方却并没有杀他。稍后不久,他看到料理完了自己全部部下的那些骑兵们聚拢过来。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然后,他感觉到那把刀离开了自己的脖子。有人向一个走过来的年轻将军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