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顾语真接不上话，这个问题的答案显易见，她在他前忽然有些站不住脚。
李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抽完最后一口烟，俯摁灭在前的烟灰缸里，拿过旁边的西装外套，“走吧。”
她没有跟上，“去哪里？”
李涉已经走到门口拉开门，听到这句话，转头看过来，表情有点玩味，“你不回家吗，想我去酒店？”
顾语真心口紧了一下，没有说话，快步往前出去，“我有司机，会送我回去。”
“我让通知他回去了。”
顾语真差点没踩稳高跟鞋，转头看他，“李涉，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涉没在意，越过往外走去，吊儿郎当不走心，“当然是送你回去。”
顾语真站在原地，这自出去，简直寸步难行，手机还不在上。
她沉默片刻，能跟上。
李涉这车停的地方，安保极严，没有能在这停留，就是光看车牌，绝对不能有狗仔敢拍。
顾语真跟他出去，直接打开后座车门，正准备坐进去。
李涉已经在另一边打开车门，西装外套随手扔了进去，看过来话里有些乖张，“把我当司机啊？坐前去。”
他说完似乎懒得理她，关上车门，走到前，打开车门坐进来。
顾语真莫名被说，一口气上来，用力关上后座车门，打开副驾驶的位置坐进去。
今天李涉没开跑车，难得开了比较低调的座驾，他这衣服配起来都还挺沉稳，就是车速过于嚣张。
顾语真感觉他是故意的，等车停下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口，“你开这么快，怎么不干脆去开飞机？”
“快慢你有关系？”
顾语真说不出话。
李涉看了她一眼，冷淡地说，“分手了还管这么宽，你家住河边？”
顾语真被噎了一下，气得不轻，狗男还挺记仇。
她拿了他的电影资源，没法硬气，能闭目养神。
前红灯变绿灯，李涉开车往前，速度倒是恢复到平常。
等车到了楼下，顾语真没有他说话的意思，一推车门，发现车门锁着。
她转头看向他，“喂，车门锁了。”
李涉看了她一眼，显然是故意的，他拿出手机，扔到她腿上，“打电话说清楚。”
他的手机到她上，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李涉伸手拿过她腿上的手机，拿着手机放在她前，一字一句的说，“打电话给你那个男朋友，现在立刻给我分掉。”
顾语真这听明白了，她笑出来，“李涉，这你有什么关系，我都分手了。”
“分手？”李涉笑了一下，“知我在你上砸了多少钱吗，分手了我找谁赔？”
顾语真有些气短，这方她确实没有什么立场他对立，“钱我会还你的，你放心。”
“你还个屁。”李涉语气乖张，拿过车里的文件扔过来，“你能还个零头都不错了。”
他开了中控锁，似乎一点不担心她跑，“好好看看，欠我多少钱，以后我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别的不会，我睡觉总会吧，你什么时候把钱还完了，什么时候还你自由。”
顾语真被他说的话刺到，“李涉，你非要把我的关系弄得这么难堪吗？”
“要想不难堪，那明天就还钱，那样我以不在你上发泄。”
顾语真气得眼眶通红，拿过文件打开看，上数字经过整理，列得非常详细，不止电影投资，甚至是之前她签到张锡渊公司得到的代言，资源，还有打点关系的费用全都在里。
一个个数字加起来，林林总总到了最后就变成了天文数字。
还有上这件礼服，竟然是直接找这个品牌定制的当季礼服，那个价格简直是天价！
这么多钱，他竟然在她上花了这么多钱，这是明明白白用钱给她铺成路了。
她怎么还，她零头都没赚到！
顾语真有点被『逼』急了，气急败坏把文件甩到他上，“又不是我让你给我砸钱，凭什么扯到我上！”
李涉任由她发泄，那态度摆明懒得废话。
顾语真知没办法狡辩的，这钱就是花她上了，她是受益方，去哪里都说不通。
她就是得还。
顾语真气得眼泪珠子往下掉，拿回甩出去的文件，怒气冲冲下了车，快步往楼上跑去。
等到了家，小鱼已经在整理，“真真，锡渊哥呢，主办方的不是说他送你回来吗？”
顾语真来不及说这些，甚至来不及脱礼服，进了房间就坐在书桌前，研究文件。
她刚是看了大概，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是他多加上去的。
惜每一笔对过来，都很清楚，以她在圈里混下来的经验，媒打点关系，培养水军，请吃饭，电影投资，这些东西确实要这样的价格。
且他这钱已经算是用到极致了，完全没有白白浪费的地方，每一块都用得很到位，精明到一分不亏。
她一直有高中的滤镜，以为李涉就是一个不爱学习，上课逃课，爱玩一点，脾气坏一点，就是家里有钱的公子哥。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的。
顾语真莫名发现，自对他的了解，好像有点空。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把这份精明用到她上了，居然在分扬镳的时候这么混蛋，连几块钱的零头都给她算上了，简直不是！
她把他想得太过善良了，他要是坏起来就是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
顾语真气得大骂李涉几句，桌上放着的手机就传来了他发来的信息。
‘早点把话别说清楚，晚了床上『操』.死你。’
顾语真看见后半句，心口慌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机。
她怕李涉真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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