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孟思维喜欢裴忱,还为他跟男生打架的事就传开了。
钟意一直以为孟思维经过这次心思也就淡了,却没想到孟思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感情要比她以为的深刻的多。
她还是想不明白裴忱到底是给孟思维下了什么降头,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她承认裴忱长得好看,也承认他成绩好,学校里暗恋他的女生数不胜数,可是孟思维,怎么就非裴忱不可了呢?
孟思维认真想了想:“我也说不清楚。”
“等你喜欢上一个人就知道了。”
钟意满不在乎:“我有喜欢的人啊,这不是?”
孟思维对着钟意手机上的男团海报:“……”
孟思维事后反思自己,觉得自己写情书应该是个错误的决定。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哪里还有人告白用情书,喜欢就应该付诸行动,况且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一层纱的厚度,那么薄,她迟早能捅破的。
比起钟意手机上的男团欧巴,她的机会明显要大多了,起码裴忱是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活人。
不过女追男之间的纱再薄捅破也是需要努力的,孟思维发现自己到现在好像还没能跟裴忱正儿八经说上一句话,看到课下偶尔有人去找裴忱问问题,只有在这个时候向来生人勿进的裴忱会给解答,于是孟思维也翻遍数学书,翻来覆去对比找了一道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难,也不至于显得自己太弱智的问题跑去找裴忱。
下课后,孟思维把自己的数学书摊到裴忱面前,问裴同学你可以不可以给我讲一讲这道题。
学校里喜欢裴忱的女生不少,但是像孟思维这样的只有一个。
裴忱这样的人放在最末等的普高长宜,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分数都太具有“劝退『性』”,他甚至都不用说话,只用安静坐在那里,周遭的每一寸空气都在劝说着那些对他有心思的人知难而退。
可惜这个劝退『性』就是劝不退孟思维。
孟思维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投过来,听到背后的几声嘘声。
其中嘘声最大的是上次跟她打架的徐达龙。
孟思维不管那些人,站在裴忱面前,等他给她解答问题
裴忱看到眼前这本被强势摆到他课桌上的数学书。
被划出来的一道智商没问题的初中生都应该能做出来的等差数列题目。
面前的人已经高二了。
“裴忱,我是孟思维,可以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孟思维见裴忱不说话,又笑着问,并且还不忘再做一遍自我介绍。
她看到过几次裴忱给别人讲题,虽然样子看起来不算太热情,但裴忱一般不会拒绝。
然后孟思维没想到自己成了第一个连讲题被被裴忱拒绝的人。
少年眼神扫过那道弱智的题目,扫过那些明着暗着投过来,看热闹一样的目光。
别人找裴忱讲题可能是为了学习,即便有小心思也会小心翼翼地掩藏得很好,精挑细选一道偏难的题目,通红着耳廓听少年用凉淡的声线简单阐述思路,最后不管听没听懂,当少年讲完的那一刻,立马抱着书本道谢跑走。
而孟思维这种数学考个位数的人也跑来找裴忱讲题,心思昭然若揭。
几乎快把我喜欢你,讲题是假接近你是真几个字写在脸上。
孟思维在裴忱面前笑着等待。
她等到的是少年不耐地闭眼,然后轻轻启唇,说:“滚”
孟思维笑容滞在脸上,身后传来几声“噗嗤”的笑声。
徐达龙声音格外的尖:“我他妈笑死。”
孟思维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她想不服气地问他凭什么你给别人讲不给我讲,然而对上少年漠然的目光后,又丧气地没有问出口。
直到裴忱前座的男生转过来,看到孟思维划的那道弱智的题目。
“我来给你讲吧。”男生笑着撸袖子拿笔,“这题挺难的,我会。”
……
孟思维怎么也没跟裴忱说上一句正儿八经的话。她知道裴忱不屑搭理她,仿佛多看她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可孟思维的一颗爱慕之心无坚不摧。她听到私下有女生议论她厚脸皮,就那样还想追裴忱,孟思维听着女生的话不以为然,她比她们勇敢。
并且最近也不是没有值得高兴的事,孟思维虽然在裴忱那里进度为0,但是在训练场上进步明显,不负老韩所望,稳稳撑起学校旱地冰球校队的主攻位置。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和训练,长宜中学这只最新阵容的旱地冰球校队即将迎来他们本年度最重要的一次比赛——
c市旱地冰球中学联赛。
旱地冰球运动在c市开展的很好,大多数学校都比较这个比赛,长宜中学校队曾经拿过最好的名次是第四,差一点站上领奖台,而今年老韩似乎对于取得成绩很有信心,每天紧锣密鼓地组织训练,一边盯人还一边喊话:“不要以为对手是强大不可战胜的,同学们这些日子训练的努力我全都看在眼里,相信我,大家只要努力,赛场上敢闯敢拼,我们长宜今年肯定能创造奇迹。”
“大家有没有信心?”老韩提高声音问。
老韩口中“强大不可战胜”的对手指的是崇德和明英两所学校,这两所学校都是c市最好的重点中学,自从c市有旱地冰球联赛以来这几乎就包揽了一二名,长宜比赛中碰到这两所学校更是从来没有赢过一次,面对到老韩的问题,一群女孩答得有气无力:“有。”
老韩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又问了一遍:“有没有信心?!”
“有!”这次声音整齐洪亮许多。
由于为了准备比赛训练时间增加,孟思维月考又不负众望班里倒数第三,在年级也是倒数。
钟意也没比她好多少,倒数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