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遥眼底满是愉悦，他向后靠在床头，想了想，打字道：【你手上不是没有钱了吗？】
柏锦言：【走的公司的账。】
消息发出后，紧接着又跟了一条：【再穷，遇到我家小朋友可能喜欢的东西，倾家荡产也得买下来。】
乔怀遥顿时失笑，【你还敢说自己穷？】
柏锦言发了个‘理直气壮jpg’
乔怀遥笑的歪倒，拿过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
直播间啥也看不见的观众急的不行。
“干嘛呀！？说悄悄话，在直播镜头下说悄悄话是不是？！”
“来人啊，有没有人管！有什么是我尊贵vip不能看的！”
“呜呜呜，我想看你们的聊天记录，别逼我跪下来求你们。”
“柏锦言：教你几句话把老婆哄开心。”
“这还用教吗？谁给我买个那么贵的摆件，不用哄，我天天乐呵的。”
乔怀遥把直播的事情抛之脑后，捧着手机跟柏锦言聊了许久。
直到柏锦言那边准备上台，他才放下手机。
回头看见仍在直播的手机。
粉丝：“乔乔老婆啊——！你终于注意到我们了。”
乔怀遥拿过手机，“下播了。”
弹幕：“？？？”
来不及反应，直播间瞬间黑屏。
这、这——还不如不想起他们，就让手机在这安安静静直播呢！
奈何，直播已经关了。
乔怀遥也没有去看弹幕都说了什么，放下手机就起身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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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下了场大雪，温度又降了些。
之前降温，总以为今年冬天气温差不多已经稳定下来了，结果温度一直变化不停。
雪天也为零下的温度添砖加瓦。
家里的软装从最一开始的快递收个不停。
到最后零星补充几个摆件。
乔怀遥窝在家里做实验，也没怎么出去。
偌大的别墅摆了不少小玩意，平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咕噜咕噜’的奶锅里，牛奶边缘时不时冒出气泡。
乔怀遥把准备好的材料倒进去，顺势将奶锅拿下来，放在提前折好的垫子上。
趁着奶锅的余温，将所有材料均匀的搅在一起。
到最后搅成没有小颗粒的，放入裱花袋挤在烤盘上。
一旁之前煮好的牛奶这会正好温热。
乔怀遥捧着牛奶，等着饼干烤好，时不时喝一口。
在烤箱提示之后，往饼干表面撒上果仁，再放进去调整火候重新烘烤上色。
之前除了有一天提前下播之外，每天准时直播晚上偶尔还会加会班。
七天的直播时长缩减成四天结束。
除了最开始有柏锦言出镜，后来的就只有直播间发的弹幕。
综艺成品能剪辑出来多少，就看后期的技术了。
乔怀遥看了眼时间，把烤好的饼干取出来。
摘下手套，给柏锦言发了条消息，【到哪了？】
柏锦言：【刚上高速。路上有点堵，可能会晚点到。】
过年返程的人很多，加上节假日高速免费，堵车也是在所难免的。
乔怀遥看了一眼消息，还没回复，柏锦言又打了视频过来。
网络不是很稳，画面有些卡顿。
乔怀遥咬了口饼干，靠在操作台边上，笑着说：“你要是堵的太久，来不及回来，今天的晚饭可能得我亲自下厨了。”
年夜饭打算做的菜都提前准备好了。
只等着下锅做熟就行。
但……
就算是两三道菜一起炒，最少也要几个小时。
柏锦言回来晚的话，没时间做，年夜饭就没的吃了。
乔怀遥斟酌了一下，是等柏锦言回来搏一搏，还是自己来做。
前者的后果可能是年夜饭没得吃，后者的话……可能是年夜饭没法吃。
感觉情况都差不多。
柏锦言轻笑一声，“放心，来得及。”
他看着车窗外，轿车缓慢前进，“过了前面的路口就好了。”
“我烤了些甜品，剩下的都交给你吧。”乔怀遥把备菜盘摞起来用盖子盖好，“年夜饭还要加点菜吗？我现在去买还来得及。”
六荤六素，还有凉菜和汤。
分量不大，毕竟两个人吃，做太多了也吃不完。
“够了。”柏锦言薄唇噙笑，“以你的饭量……”
“嗯？”乔怀遥挑了挑眉，把手机拿近了些，“我什么？”
柏锦言失笑，忙哄道：“没什么，这几道菜足够，不是还有甜品吗。”
乔怀遥点点头，单手绕到身后解开围在腰间的，沾了不少面粉的围裙。
面粉倒出来的时候难免会飞，落在衣服上不好洗。
把围裙放在厨房，乔怀遥回到客厅，随手拿起车厘子，坐在沙发上跟柏锦言聊天，“你刚才在干嘛？”
一开始发的消息没回，还以为柏锦言在忙。
结果第二条消息发了之后，他哥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柏锦言说：“开会，有个视频会议，刚结束。”
“公司年会吗？”乔怀遥虽然明确表示不会参加公司年会，但好像自家老父亲还是没有放弃。
平时没什么时间聊天，最近几天定时定点找他。
公司年会和年终总结，差不多都在同一个时间段。
柏锦言身为艺人不参加公司年会是常事，现在要是想退圈的话，身份转变成公司股东高层。
这个年会是否要参加，可能就有别的说法了。
想着这几天不断有公司的消息，总是以各种形式出现在自己的手机里。
乔怀遥不免勾了勾嘴角，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你们公司也开始抓人参加年会了？”
“嗯。”柏锦言淡淡道：“想让我用退圈的消息造势。”
围绕着柏锦言的话题很多，热度也不低。
年会的时候宣布退圈，不用安排媒体特意宣传，消息出来必然会上热搜。
到时候再浑水摸鱼，把公司艺人参加年会身着高定的图发出来，搞个艳压，再吹一下通稿，就算是挨骂都有热度了。
但是，退圈的事柏锦言自己安排，现在很多事都还没处理完。
退圈哪有那么简单，不是随意说一句，开个发布会就能退圈。
柏锦言自然不会同意。
他态度决绝，公司其他领导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个简短的视频会议，最后以公司其他领导退步而告终。
柏锦言没有就公司的事多说什么，瞥见桌上缺了小口的饼干，“今天的午饭就是饼干？”
“我做甜品的时候，切下来的边角料我都吃了。”乔怀遥咬了一口车厘子，“我这几天称体重还重了几斤呢。”
柏锦言问道：“几斤？”
“一……两斤。”乔怀遥抿了抿唇，声音轻了些，“还是有效果的。”
柏锦言点点头，面无表情道：“你下次称再穿件羽绒服，能涨四五斤。”
乔怀遥：“……”
挂了，不聊了。
与其被动地挨说，不如主动出击，乔怀遥当即坐直了些，车厘子都不吃了，问他：“哥你是不是瘦了？”
“嗯？”
从手机镜头里倒是看不出什么。
但网上时不时会有很多路透图，看着柏锦言确实比之前瘦了。
乔怀遥定了餐厅，让餐厅按时送餐，可柏锦言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
只能经常换餐厅。
柏锦言没有否认，“加了个班。”
想把最后时间提前，事实证明，提前的这点时间很有用。
但凡没有这段时间，在路上堵车，只怕都来不及在凌晨之前回家陪乔怀遥过年。
“正好，回去放假这几天养养。”顿了顿，柏锦言说：“咱们一起。”
试图转开话题的乔怀遥：“？？？”
为什么绕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乔怀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行吧。”
自己把自己带进了死胡同。
乔怀遥现在的情绪几乎是写在脸上了。
柏锦言面上满是笑意，隔着屏幕想把人搂进怀里揉。
连接着充电器的手机弹出电量不足即将关机的提示。
柏锦言说：“我手机没电了，车里充电慢，到了跟你说。”
充进来的电赶不上消耗的，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关机。
“好。”
乔怀遥也有其他事要忙，挂了视频之后就把手机放在一边。
提前准备的那些玫瑰花瓣，还有之前做实验的时候那些切下来的钻石。
花瓣在地上铺满，零星的碎钻洒在玫瑰上面。
这会客厅没有开灯，等晚上开等之后，有光照着会很亮。
钻石洒的不密，零星点点像是就像是玫瑰花从中的星光。
中间留出几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以免要走过来的时候，还要踩着玫瑰花。
客厅很大，从门口到里面拐角处，都摆满了玫瑰。
因为地方太大，撒玫瑰也需要手法，直接丢下去会很乱。
从头走到尾，一点点用玫瑰铺满。
弄好之后，乔怀遥坐到沙发上，看有没有新的未读消息。
刚拿起手机，门铃就响了。
管家的声音出现在外面，“小少爷，别墅院子有些地方要翻修，今晚五点之前就能完工。可能声音会有些大，您要不先上楼，等翻修完了再下来。”
管家又叮嘱了一句：“动工灰尘大，灰尘飞扬的，小少爷记得把门窗关好，小心呛到。”
乔怀遥问：“翻修哪里？”
管家顿了一下，而后笑着说：“就是路和草坪，一开始装修的时候没注意到这，现在开发商统一修葺呢。”
“嗯。”乔怀遥该准备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在客厅还是在楼上，哪里待着都一样，便起身说：“我先上楼了。”
管家：“好的。”
---
早上很早就起来准备年夜饭的甜品。
无论是多小的，只要是上桌的甜品，都是乔怀遥亲手准备的。
提前完工，乔怀遥躺在床上玩手机。
柏锦言手机没电，不能打视频，但时不时能回个消息。
就是回的比较慢。
乔怀遥翻看会微博消息，柏锦言给他发消息之后再回，没消息应该就是网断了。
之前的直播热度已经掉的差不多。
过了截图直播画面玩梗的时候。
倒是网上格外关注这次的n贝尔化学奖。
到了公布获奖者的时候，却因为未知原因而推迟。
官方给出公告，半点内容都没有透露，只是通知推迟。
乔怀遥感觉没什么，他所要的结果已经达成，奖项他也是势在必得，只是年前出结果，也只是更多一份筹码，对最终结果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天秤已经往他的方向倾斜。
但是关注这件事的其他人倒是等的很心急。
相关话题里全是这件事。
不少人留言：“为什么莫名其妙推迟？看的我好焦急。”
“无心工作，上来看结果，最后却是这样，我好像一口气憋在心口。”
“放轻松啦，往好处想，说不定是因为乔乔两个实验都太过出彩，选不出谁上谁下。”
“破案了，怪乔乔，单拎出来都是能横扫奖项的，你一下子弄到一起，评委愁到头秃。”
……
不光是网上的关注度高。
各个高校老师也都盯着呢。
乔怀遥收到不少来自清大老师的安慰。
可能怕他心态不好，所以想方设法的安慰他。
即使乔怀遥表示，他心里有底，哪怕真的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得奖，他也并不会很在意。
奈何……教授和老师都不信。
旁敲侧击的告诉他里面的内幕，就是为了要让他安心。
乔怀遥也只能接受教授的好意，表达了一下自己知道这个消息很开心。
话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教授在安慰他，还是他在安慰教授多一点。
乔怀遥点开发送微博，开了一个对联的抽奖。
之前直播答应粉丝抽奖的，第一部分已经发出去了。
后来这些是，之后又买的纸，乔怀遥自己无聊时候写的。
后来直播时粉丝看见了，就说十份抽奖不够。
最后就是……后来的这些，写好也已经打包好了。
过年的时候有些物流会停运。
乔怀遥找了家不休息，全国各地次日达的快递。
开了一个一个小时之后出结果的抽奖。
这次一共有三十几份。
这边地址填上，直接寄出去，差不多明天就到了。
如果不是这词用的新写法，墨水干的比较慢，应该再早一点寄出去的。
微博刚发出去，弹窗恰巧冒出柏锦言的消息。
柏锦言：【宝贝，管家说家里的鸽子到咱们家院子里落脚，你看见了吗？】
鸽子？
乔怀遥打字‘没有’，刚出现在对话框，他就听见有东西撞玻璃的声音。
再一抬头，鸽子正站在外面的窗沿上歪着头，一双豆大的眼睛打量着玻璃里面。
然而，单方面可视玻璃，哪怕是鸽子也看不见。
乔怀遥：【看见了，在卧室窗台。】
说着，乔怀遥起身到窗边，打开窗户的时候，动静并没有把鸽子吓跑。
反而有了个缝隙，鸽子还探头往里面看。
不怕人。
鸽子蹦蹦哒哒的进来，歪头在翅膀
乔怀遥没太在意，下一刻，就看见鸽子从羽毛蝶结。
“这是什么？”乔怀遥狐疑的呢喃，那鸽子抻着脖子，着急想把小纸筒给他。
乔怀遥试着伸出手，鸽子毫不犹豫的把小纸筒放在了乔怀遥手心。
是信鸽吗？
有点像是信鸽。
乔怀遥拆开蝴蝶结，纸张卷成的小纸筒散开，薄薄的纸张上用玫瑰和星空打底，浅色的字体在最中间写下一行字：【月色永不及你美。】
乔怀遥轻眨了下眼睛，几乎是刹那间就认出了这行字的笔迹，是柏锦言写的。
嗯？
再看看手机上的消息，乔怀遥愣了一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该不会……
窗外从天上落下的花瓣雨，馥郁玫瑰在别墅蔓延。
窗口缝隙中都飞进来几片。
乔怀遥慢慢推开窗户，柏锦言在卧室窗边的视觉死角处走出来，一身西装笔挺，怀里抱着大束玫瑰，站在了窗户
管家口中的装修，遮上的那层防尘布在瞬间飞扬，而后快速被拽到后面。
在那之下，哪有什么翻开的土壤，只有大片簇拥的玫瑰。
火红的颜色布满了整个花园。
乔怀遥手搭在窗沿，不知不觉间加快的心跳，使人呼吸都紧了几分。
他垂眸看去，与身处玫瑰花从中的柏锦言四目相对。
柏锦言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那个，小而精致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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