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过了晚饭,就一起到贵妃榻上面挤着。
乌麟轩开始跟陆孟说起他这两天处理的一些事情。
乌麟轩虽然掌控了宫中内外,但是他却并没有在朝堂之上露面,虽然他现在已经掌控了皇宫,乌麟轩还是要让“太子”从江北名正言顺地回来才行。
就算朝中的人清楚乌麟轩就在皇宫之中,甚至猜测着他在操纵着皇帝,但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毕竟延安帝都已经好端端地去上朝了,难不成这些大臣还能当面问他是不是被控制了胁迫了?
他们就算敢问,延安帝又敢承认吗?
延安帝身上的蛊虫作用已经没有了,槐花给陆孟送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蛊虫陆孟已经收到了,就被她的婢女收在东宫。
陆孟听到延安帝上朝的时候,关切地问乌麟轩:“你需不需要一些蛊虫?延安帝现在已经恢复了,你是怎么说服他上朝的?”
听到陆孟这么问,乌麟轩满脸恣睢笑着问陆孟:“你觉得我操控一个人还需要用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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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唇瞪着他,乌麟轩就伸手摸了摸陆孟的脑袋。
说:“方法太多了,你想要操控一个人,你首先要知道他害怕什么东西。”
“现在所有的优势都在我这边,他怎么敢不配合呢?我可以让他死后连皇陵都进不了,我也可以让他遗臭万年。”
“我可以让他这一生到最后变成一个笑话,可以让他当时放任宫中其他的妃嫔害死皇后的事情败露。”
“他或许不在乎死,但他害怕死成一个笑柄。”
陆孟瞬间醍醐灌顶,她就没想到过,原来延安帝最害怕的并不是死,而是他作为一个皇帝,生前沦为耻辱死后遗臭万年。
陆孟其实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羞辱延安帝,也没有往这方面去动过心思。
这么一想陆孟还是过于君子了,延安帝落在她的手中才会那么不服气。
真正的掌权者心和手段都脏得很,他们为了达到目的都是不择手段的。
陆孟一副受教的表情,乌麟轩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鼻尖。
陆孟问乌麟轩:“我姐姐是你劫走的吧?”
“什么叫给劫走了?我是救走了,长孙副将现在就在我的军中,担任主将的位置。过不了几天她就会作为‘太子’被你发出的那些圣旨召回皇城。”
“我姐姐现在扮作你吗?”陆孟笑着说:“我姐姐要回来了吗?!我姐姐如果回来了南疆那边谁管事啊?不是说又重新开战了吗?”
“并没有真的开战,南容赤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国家,现在和南荣泽斗得昏天暗地。南郦国现如今内部分成好几股势力,相互牵制,所谓开战也是小股偷袭罢了,南疆的事不用担心。”
陆孟拍着乌麟轩的肩膀说:“你这伤可没白受,南容赤月如果做了皇帝,肯定这辈子都要臣服你吧?”
乌麟轩从鼻子里头轻哼出了一声,近距离垂着眼睛看陆孟,特别喜欢陆孟脸上这种崇拜他的表情,还有陆孟现在说话的这种语气。
这种全身心都依赖着他崇敬着他,将他当成天的感觉,乌麟轩的大男子主义狠狠被满足,如果有一条尾巴的话现在肯定已经摇成螺旋桨了。
他跟陆孟炫耀着他的各种布置,陆孟从前还会刺激他两句,说他狠毒。
现在是真的觉得他厉害也是真心实意地崇拜他,眼睛里面像是揉了碎星一样,乌麟轩被她给看得气血上涌。
“别招我,要不然收拾你。”乌麟轩克制着自己,亲吻了一下陆孟的额头。
陆孟闻言笑起来,说:“太子殿下怕什么,上啊,咱们两个是合法的夫妻。”
乌麟轩捂住她的嘴,被她的眼睛看得受不了,又去捂她的眼睛。
片刻后叹息了一声都松开了,说道:“你太瘦了,太医令说你的心神需要好好的温养,身体也是。”
陆孟说:“可我觉得我现在很好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乌麟轩不赞同的看她,用一种封建社会被礼教泡出来的大小姐一样的严肃语气说:“不能因为一晌贪欢弄坏了身体。”
说得你跟大炮似的我还能让你轰炸了?
不过陆孟也没有犟嘴,毕竟她现在确实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情,陆孟这段时间确实是身心俱疲,就只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
“你怎么处置向云鹤了?”陆孟趁着乌麟轩高兴转移了话题。
乌麟轩表情果然微微一变,然后眯起眼睛看着陆孟。
陆孟伸手摸他的眼尾,问:“你不会现在离这么近都看不清楚了吧?这段时间又半夜三更爬起来写东西了?”
“不要转移话题,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吗?”乌麟轩逼视着陆孟。
这个心眼儿多的像鱼子一样的狗东西,很明显就是等着陆孟主动提起。
他绝口不提如何处置向云鹤,肯定是知道了她和向云鹤这段时间狼狈为奸发生了一些事。
而且这个告密者绝对是延安帝那个老狗!
陆孟和向云鹤并没有在延安帝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亲密行为,但是向云鹤因为陆孟打了延安帝,又伺候陆孟伺候得特别周到。
延安帝自己就有一个和太监通奸多年的妻子,还是他最宠爱的端肃妃,所以延安帝的心理肯定是变态的。
他变态的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太监和宫妃都不干不净,并且肯定在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乌麟轩,企图让乌麟轩处置她。
陆孟在心里头啧了一声,坦言道:“有什么可说的,我本来也不喜欢他。”
“跟他稍显亲近只是为了稳住他,毕竟那个时候我在宫中大部分时间都是靠着他的。”
“我已经非常明确地拒绝过他了,他也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情。太子殿下不会连这种事情也要计较吧?”
“这种事情……我为何不能计较?真的没有过火吗?”乌麟轩说着,手指抚过陆孟的嘴唇。
然后就这么凑上来,在陆孟的唇上一顿撕咬。
没错,就是撕咬,有点疼的那一种,但又没有让陆孟的嘴唇破。
等到他心满意足了才退开,问陆孟:“你觉得向云鹤长得好看吗?”
陆孟笑着摇了摇头:“我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没有遇见过比你还好看的男人。”
这句话确实是真情实意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乌麟轩半信半疑,毕竟向云鹤的那张面皮还是很有蛊惑力的。
乌麟轩在审问他的时候,不管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向云鹤都没有出现崩溃的表情。
“人没死,放心吧,只不过没有个三两个月应该是没有办法直立行走的。”
乌麟轩说:“我知道你挺在意他的,他是你救下的第一个人,知道你不会过河拆桥,也把他这段时间为你做的事情都细数清楚了,所以我并没有要他的命。”
“我可以让他一直看到你,让你也能看到他,让他在这皇宫中继续做他的太监统领。”
“但是他如果敢再朝你走一步,我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乌麟轩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阴沉,活像个大变态。
陆孟却没有被他给吓到,反而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侧脸,亲昵地蹭,觉得他这样可爱极了。
“你真好……”陆孟就知道乌麟轩不会杀向云鹤,但向云鹤肯定要吃一些苦头。
以乌麟轩的手段,这些天在陆孟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乌麟轩都会事无巨细地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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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孟比较意外的是乌麟轩竟然能容忍向云鹤继续留在宫中,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改变。
最开始陆孟和乌麟轩接触的时候,乌麟轩的所作所为,他的所有选择都跟现在有非常大的差别。
如果是那时候的他,向云鹤敢趁着危难觊觎他的女人,现在不是被大卸八块,就是五马分尸。
乌麟轩没有把向云鹤弄死,没有把他给弄出宫中,完全是因为陆孟感激向云鹤,没有他的帮忙,他的太子妃确实没有办法做成这么多事情。
乌麟轩不想让陆孟觉得,自己在急于斩断什么,防备着她的人。
最重要的原因,是乌麟轩现在彻底了解了陆孟,所以根本就没有把向云鹤放在眼里。
他太清楚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永远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
她不会喜欢一个目光短浅,又连一个真正的男人都不算,纯粹就只是长得好一点的废物。
宫中确实有例子,就连延安帝宠爱的妃子端肃妃都没能耐得住寂寞,和太监私通。
但是乌麟轩知道自己的女人绝对不会。
因为她热爱自己,懂得生活和享受,她心中没有求而不得的痛苦,她并不寂寞,她连灵魂都是丰满而充实的。
乌麟轩也不会让她寂寞到要去找一个太监疏解。
陆孟窝在乌麟轩的怀中,伸手搂着乌麟轩的腰说:“多吃一些吧太子殿下,男人的腰上如果没点肉的话,不管干什么都没劲儿啊……”
乌麟轩低头用下巴磕了一下她的脑袋,斥道:“你三句话里面,必须得有两句话是不正经的对吧?”
陆孟嘿嘿笑着说:“我说得很正经呀,我说的是骑马射箭,我说的是扛起家国重担,太子殿下自己想到其他的地方怎么能怨我呢?”
乌麟轩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必须去处理事务,有好多事情都堆积着呢。
可是他沉溺在这温香软玉,还没能登上皇位,就已经明白了为何君王不早朝。
他一点也不想动,就想这样抱着自己的太子妃,无所事事下去。
这些天陆孟有多么崩溃,乌麟轩其实也有多么着急。
就算乌麟轩天生习惯各种重压,他也不是铁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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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吻陆孟的额角,对她说:“你其实帮了我大忙,我本来没想着这么快就动延安帝,一直都在摸他身后的势力网。”
“不过这段时间岑溪世从影卫们口中撬出来的东西,你可能不会利用,却对我十分有用。”
乌麟轩本来布置了一场逐渐收网的局,一步一步紧缩,让延安帝像蛛网上面的小虫一样,最后无路可走。
最后在心不甘情不愿的状态下,咬牙切齿地把皇位交到他的手上。
这是乌麟轩想要的结果,也是他对延安帝曾经薄待他和他母亲的报复。
乌麟轩对这一场“狩猎”势在必得,在让猎物死去之前,乌麟轩要一点一点地先让他的四肢失去奔跑的能力。
再在他的脖颈上面开一道口子,让他的血在惊惧和挣扎之间流干,将他的权势都收拢在自己的手心,最后再享受这肥美的猎物。
但是半路杀出一个太子妃,简单粗暴控制住延安帝,又非常简单粗暴地把延安帝身边最得用的人都送入暗牢。
这就像两军对垒,正面正你来我往的攻击对方,结果插入了第三方势力,用几个人就把对方的粮草烧了个一干二净。
乌麟轩看着陆孟笑盈盈地问他,心里突然间就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