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安临好像听小皇帝说过,说信竹知道这件事之后闷不吭声地就去把那个方某套了麻袋,打得更惨,据说方家当时还报官找套麻袋的人了,但是没找到所以不了了之。
安临也不是说以公谋私啊,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打死张父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方府上的人。
祁冬寒点点头走上前,李笙没有听到安临和祁冬寒的对话,不过见他上前也识趣地让开位置,扣住门环沉重地敲响几下。
“有完没完了!都说了……”方府的门房不耐烦地又一次把门打开一条缝,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沉重的门被一股大力抵住,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人,按住门之后他根本没法开关门。
“你、你干什么?快松手!”
“方家好大的威风啊,连衙门办案都敲不开你们的门。”祁冬寒冷声说,“如果我是你,起码会知道得去向府上的主子通报一句。”
那个门房又惊又怕,终于松了手,留下一个人待在这里,另一个人进去通报。
就在这说话期间,孙捕头带领的捕快队伍也终于收到李笙托人传过去的话赶来了,方家的主事人好歹比下面的人要懂事一点,好声好气地把衙门的人请进去表示愿意配合衙门调查。
安临微服出来暂时还没打算暴露身份,就没有跟他们一块儿进去,而是在让祁冬寒敲开方府的门后离开去衙门等着他们带嫌疑人回来,深藏功与名。
衙门再一次升堂,原本散去各自去干自己的事情的百姓们又一次聚到了衙门门口,安临自己也在衙门外面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就在外面看着,结果看着看着一个小老太太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看了看站在这的安临,指着旁边树枝上挂着的一块小帕子,“公子,这块帕子是老婆子的。”
意思就是安临抢了她先前占着的位置。
安临哭笑不得,往旁边让了让,“不好意思啊,老婆婆。”
她就这么和这个老婆婆站在一起往衙门里看去。
涉嫌打人的好巧不巧正是那个和小皇帝有仇的方小狗,这人大名笔画太多有点难念安临就不念了,直接叫方某好了。
这个方某被衙门从家里抓来的时候还挺镇定,方家家主也一同前来了。
在他们看来,不管闹出了什么事都只要打点一下就好了,毕竟曾经的那些府尹都是这样的,方家也没什么人在朝廷身居高位,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但是当李笙一条一条挖出方某打死张父的证据,而府尹一一确定证据真实性,让衙门主簿拟案给方某话押时,方家家主意识到府尹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他方家,打算给方某判刑的。
“等等!”方家家主连忙说,“这人又是谁?我儿根本就没有杀人!方家也绝对不会有人杀人!这个人说得如此详细,焉知不是故意编造故事陷害,请府尹大人明察啊!”
府尹看方家家主故意拿出方家来施加压力,慢条斯理地开口,“方某从赌场出来,路遇张父,因张父挡了他的路而指示小厮与他一起对张父进行殴打,这些事情涉事的几个小厮具已承认,方家主还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能听信几个下人说的话?他们都是想把我儿拉下水啊!”方家家主连忙说,“我儿年纪尚小,容易受他人蒙骗,还请府尹大人看在他年纪轻轻的份上勿要听信他人胡言!”
同样跪在堂上的张四什么话都没有说,死死地盯着跪在他不远处的方某,方某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真是的,这年纪小可不兴说啊。”安临摇摇头,心里大概知道方家为什么在朝中没有人身居高位了。
从家主开始就不大聪明的样子。
“既无他事,来人,将犯人方某、张四,以及方某从犯二人收押,等候大理寺判审。”府尹同样也是摇摇头。
按照宣朝的法律,张四和方某犯下的罪应该都是鞭刑之后流放,不过需要大理寺那边确认过之后。
方某被押下去的时候慌乱极了,连声高呼着,“爹!爹!救我啊!我不想被流放,爹救救我啊!”
衙门外观审的百姓嘘声一片,对着方某和方家家主指指点点,其中不乏人怀疑,“不会押下去之后之后转头就给放了吧?”
方家家主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咬紧了牙关,终于在方某快要把押下去时开口,“等等!”
“你们不能带走他!我方家,有先帝御赐的金牌,如非重罪可免一死,就算是陛下来了也是要认的,你敢带走他我现在就可以进宫面见圣上,向圣上求个公道!”
安临:……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