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云闻声望向舞台上空。
只见,千万片绯红的花瓣,如雨点般洒落。
两道窈窕婀娜的倩影,在漫天花雨中徐徐降落。
两人都穿着华丽的长裙,长发及腰、衣带飘飘,还赤着白润如玉的小脚。
尽管在楚青云看来,那只是两个四十多岁的狐族女子。
它们用秘法隐藏了身份,装扮成美人。
可是在满堂恩客的眼中,那两个花魁就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哪怕隔着十几丈远,他们也瞪大眼睛,盯着两个花魁的玉臂、玉足和脖颈,嗅着盈人的香气,露出满脸迷醉之色。
“是玉馨儿和幽影儿!”
“天呐!如此绝色佳人,才配称作花魁。
相比之下,其他青|楼的那些花魁,简直就是庸脂俗粉!”
“能和这样美若天仙的花魁一|夜春宵,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值了。”
“哈哈哈……这位兄弟,既然你只有这么点家产,那还是别做梦了。
随便去外面找个窑姐,凑合解决下问题就行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舞台上的十个名伶和两位花魁,开始献艺了。
清脆悦耳的丝竹声中,十位名伶翩翩起舞。
两位花魁也开口吟唱,最近在王都传唱的歌谣和小调。
在她们献艺的过程中,许多客人会招呼龟|公们,给心仪的对象送去红绸。
每条红绸得一万两银子。
谁送的红绸最多,谁就能成为那个名伶或花魁的入幕之宾,共度良宵。
舞台周围有十几根柱子,上面写着各个名伶和花魁的芳名。
随着阵阵欢呼声不断响起,一条又一条红绸,陆续挂在了那些柱子上。
其中以两位花魁收到的红绸最多,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便收到了上百条。
争夺花魁的豪客们,基本都是权贵子弟,或是一方豪强。
他们送红绸,每次都是十条起步,看得众人咋舌不已。
普通的客人们,都会明智地选择那些名伶。
只需送出十条红绸,便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楚青云和乾若兰,神色淡然地望着这一幕。
“不是说有三位花魁,十二个名伶吗?
怎么只出现两个花魁,十个名伶?”
楚青云皱了皱眉头,传音跟乾若兰讨论着。
乾若兰想了一下,语气平静地道:“另外三人……可能不方便吧。”
楚青云一想也对,就算是再勤奋的窑姐,每个月也得休几天假。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随着丝竹乐声渐消,十位名伶和两位花魁都安静下来,一脸高贵冷艳地望着众人。
百芳楼的两名管事登上舞台,望着挂满红绸的梁柱,笑得合不拢嘴。
“多谢诸位大爷的抬爱,百芳楼才能有今日之盛况。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今夜抱得美人归的大爷们是……
恭喜王之衡公子,成功俘获幽影儿的芳心,成为幽影儿今晚的守护者……
祝王公子驰骋千里、所向披靡!
恭喜柳呈宗柳爷,成功俘获玉馨儿的芳心……”
两名管事陆续宣布了两名花魁,和十位名伶的今晚使用权。
被点到名字的家伙,都满脸得意地傲视众人。
毕竟,抢到花魁的人,至少花了百万白银。
这是财力和实力的象征!
抢到那些名伶的,也需要花费十几万两白银。
至于那些争夺失败的冤大头们,送出的银子都打了水漂。
只能看着心仪的女神,跟别的男人牵手走上三楼,去探讨底细和深浅。
有些人不服气、也不甘心,便冲着两位管事大喊道:“就这十二个姑娘怎么够分?”
“还有一个花魁和两位名伶呢?让她们也出来!”
“没错,把她们也叫出来!
老子千里迢迢而来,绝不能空手而归,无论如何也得尝尝滋味!”
见众人吵闹不休,两位管事只能陪着笑脸解释。
“让诸位爷失望了,另外两位名伶身子不适,今夜不便接客。”
“胡灵儿是本楼第一花魁,只有最尊贵的大人物,才值得她亲自侍奉。
这是百芳楼的规矩,还请诸位见谅。”
“各位名伶和花魁都有主了,诸位大爷若想玩,便去二楼挑选合适的姑娘。
没兴趣的大爷们,这就可以回去歇着了。”
见两位管事间接地下了逐客令,许多人都骂骂咧咧地起身,满脸不悦地离开了。
“什么玩意!老子白扔了五万银子,连根毛都摸不到!
早知如此,老子还不如去隔壁几家,随便找几个花魁了。”
“本少爷扔了八万都没闻着腥,这破地方,再也不来了!”
“嘿嘿……以两位兄台的财力,哪家青|楼的花魁拿不下,为何还来百芳楼?
不就是因为这里的名伶和花魁,尝过一次就终生难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