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疾不徐往院子里行去,一路再无言。
齐安时常伙同表兄岳冲,在长安大街小巷活动,识得他们的不在少数,最主要的是关注齐先生的人多,自然而然不会放过他们府上的任何一人。
是以,两人带着齐安回道宅的,风一样的传进了有心人眼中。
“通知下去,取消前几日的计划。”
“安排安排,给这谢家找些乐子。”
“.....”
陆云托着下颌,“这小子还挺有本事的,竟然能将齐先生的孙子带出来。”
宝儿有气无力反驳道:“那是谢家小娘子。”
‘咚~’陆云拿着扇子,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家郎君又没失忆,这不是顺口了么。”
宝儿心里委屈,可是他不敢说,只能在心底暗暗希望来个女主人,将陆云给吃得死死的。
陆云瞥了他一眼,“宝儿,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宝儿头摇个不停,“没有没有,郎君你想多了。”
阮思摸着眼前的红布,他站在桂花树下回头,那一树的花儿的香气,似乎都为他而绽放着的,“阿耶,道一的本事,非常人能论之。”
阮中书点头,“不为其他,你这一双眼,足够我阮家报恩了。”
末了,他又提了一句,“不必以她的本事来利诱,阿耶说够帮忙便不会反悔,只是你说的寻一门好亲事,这事儿可作不得假罢?”
阮思俊脸一僵,他能说是假的吗。
奈何阮中书已经挥袖走了,留下他一人在桂树下,陷入了沉思当中。
杨渊源刚接手大理寺卿一职,又忙着迎回杨云锦的事,他听到这事儿时,本是一笑了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大理寺的吏员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又不懂新上峰的脾性,是以,只得老老实实做事。
“再来!”陈夷之冲地上,面目全非的人说道。
事中心的三人,浑然不知。
王玄之将齐安送到地方,便同道一告辞了。
他二人虽是半个夫妻,到底不是夫妻。
王玄之暗叹了口气,“小羊,回府。”
马车行了一半,他在马车上捡到一块小玉佩,入手生温,定然是齐安的,他用绸巾包好,打算明日还给对方,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齐安有个姑姑,他忽然有些头疼。
王操之站在王府门前,来来回回行了数遍,时不时问守门人,“小二他们的马车到了吗?”
守门人每回答的都是一样,“没有。”
他眼前突然一亮,“回来了,回来了!”
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他嗓子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