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惊呆了,这还是他浑似不食人间烟火,高不可攀的大兄么,莫不是来了这祖坟,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附身了罢,察觉到有些冷,他哆嗦了下,发现阮思正‘看’着他。
无神的凝视,令他头皮发麻。
道一从善如流的应下,“道一见过太冲。”
王玄之得她安慰,理智上相信她,可情感上还是忧心王操之,是以自上了马车之后,便一言不发。
众人也知他心中记挂,倒也没多说什么。
沉默了许久,车厢静到仿佛是辆空马车。
若非两匹马儿拉着吃力,钱小羊同蛮达早掀开车帘一窥究竟了。
再着急,也有人力不达之时。
道一坐了会儿便有些闲不住,这么多人她也不好修炼,她主动打破了沉默,“安道先不要吓自己,操之那么大个人了,应该知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我认为他便是碰了什么,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哪知她说了这话之后,车厢陷入一阵诡异的气氛。
王玄之艰难的说,“正因如此,某才担心。”
陈夷之也不得不提上两句,“操之那人,越是不能碰的,越是不信邪......”
道一回想了他认识的某人,有心想为对方说两句,“也没那么严重罢,他也就爱看看美人儿.....”
陈夷之斜睨她,“亏你还是个道士,那些闹鬼怪的故事、传说、传记中,什么占据多数?”
道一也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女鬼、女——咳,操之应当不会见色起义罢。”
阮思说了句公道话,“操之这人心中自有度量。”
马车在众人或担忧、或猜测中,行走了斜阳中。
待他们到京城之时,守城的士兵,欲落城门锁。
“等一等!”钱小羊高声喊道。
那守城的士兵这些时日,不知看了钱小羊多少次。
不等他们询问,钱小羊很守规则的将王玄之的腰牌交了上去,两人查看便放他们通行,这才落下安化门的锁,一边忙活一边问,“哎,你说王寺卿他们这晚回来,做什么去了?”
另一个守城的士兵,揶揄他道:“王寺卿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同他相交的亦是如此,他们便是彻夜不归,也不会是你小子那点儿花花肠子的理由。”
那个发问的士兵被打趣了,也不恼,嘿嘿的笑了起来,“那他们这么着急,最出城查案么,俺听说最近好多村子里出事了,都是他们给解决的。”
笨重的门栓轻松熟捻的落下,那个士兵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这才说道:“俺要是知道,还在这里和你一起看大门,早跟在他们后面去查案了。”
那个士兵捂着脑袋,委屈的说,“俺就是想知道,被雷劈的那个案子,是真的吗?”
‘啪!’“当然是假的了。”回应他的又是一个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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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