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友如此行事,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那大器师将金繁的言语听在耳中,心里多少都是觉得有些别扭。将人卖到身欲宗开设的青楼之中,且不说名师殿在知道以后会不会静默不语,但就自良心来问,倘若是没有什么比杀父、杀子、杀妻之仇还要深刻的多的怨恨,恐怕是做不出来这等缺德之事的。
“我觉得倒是十分合适,倘若他二人身后的主子,真的将这罪名扣到辛道兄的身上。敢问前辈,辛道兄往后的余生可还有出头之日?自无冤无仇之下,行事却如此丧心病狂之徒,又如何令金某自心中不生厌恨!”被那大器师一问,金繁脸上的神色便是由轻笑换位了一副愤愤之色,只见其神态也不似作假,好似自言语之中都是出自真心的想要为辛圣叹讨个公道。而这等所言所为,也是自然的令那大器师于他另眼相看,觉着这个灵金族的后辈为人很是不错。
“你之所言倒也是在理,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倘若这两人有悔过之意的话,还是要从轻处置才是。毕竟身欲宗的那些人....唉,不说也罢!”那大器师点了点头,而后便是顺着金繁的言语,暗示着张阿昀还是赶紧交待为妙。其作为一个醉心于炼器的器师,心肠自然不及金繁、蓝羽这般的狠辣,也自是不忍看到这辜负了‘金池火坊’的张阿昀,落得个不如牲畜的下场。
大器师的言语,却是恰好的说出了金繁自言语之中,未曾表明的那一丝暗扣儿。这张阿昀不过是一介寻常至寂寂无名的化灵境小修士,其连洪城周围的那些城池都不怎的去过,又岂能知道身欲宗那些老妖婆的利害,可那中年修士欲说又止的言语,跟满脸不忍的表情,却间接的让那张阿昀知道了一部分,此事之间的厉害。
“晚辈但听前辈所言,自当是酌情而论。”接着大器师的言语,金繁便还算是恭敬的给张阿昀递了个台阶,虽说这台阶走起来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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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挽留了,且让他先带着你游览一番,等着他日再参与进来就是。”心里下定了主意,大器师便是极为客气的顺着金繁的言语,赶紧就坡下驴的将辛圣叹摘出事外。只观这大器师满面的微笑,似是对这灵金族的后辈极为看好,其在言语之间还刻意的显现出亲近之意,显然很是这金繁会因此而稍稍的记恨上自己。
“晚辈告辞。”这一番手段使用下来,金繁对于如今的结果也是颇为满意。在得了大器师的准许之后,他便是朝着前者恭敬的俯身而拜,在给足了对方面子以后方才是与辛圣叹一同离去,只留下大器师自己在这雅室里独自忧愁....
等着那两个后辈离开之后,大器师方才是愁容满面的一声哀叹。他没想到那灵金族少年居然如此深谙人情世故,竟是在进了雅室之后,没多久就看破了他内心的想法儿。
“先是借着为辛小子出气而自暗里敲山震虎,接着迅速的将乱局拆开码好,最后客客气气的全身而退,当真是好手段呐。这一回,辛小子可算是交了个不错的朋友....”自两人走后,这大器师又细思了良久,这才是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给分析了个清楚。只见其仔细的回味着金繁刚才的雷霆手段,于不由自主的哀叹之后,方才真心的夸赞说到。
“有了那金繁作为后盾,辛小子被诬陷的冤屈,我便是不得不谨慎应对了。原本还想借着那小子的名头儿,大放手脚将这件事情搞个明白、理个清楚,让高层的那些前辈们念在我办事得利的份儿上,再酌情的处罚于我。可惜,自辛小子抽身之后,这些得罪人的脏活儿,就只能以我自己的名头儿去做了。”在一腔愁苦之下,那中年修士便是自心里,如此的与自己念叨着。接着,这大器师便一扫刚才的颓废之色,强自意气风发的站将起来,反倒是打算跟年少之时一样,愣头愣脑的放手一搏,想要以此来唤醒自己那颗早已尘封多年的赤诚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