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大王回来了!”
“是大王!大王回来了!”
……
山顶的瞭望台上面,蛮兵高举长枪,大为欣喜的看着归来的孟获。而孟获也像是凯旋而归的王者一般,高举战斧,接受着所有人的欢呼。
“恭迎大王归家!”
“快起来吧。”回到寨内,孟获接连拉起跪拜在地上的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三洞元帅。
“大王,我们听说您被汉军抓走了,如何逃回来的?”
听闻阿会喃的说辞,孟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轻咳一声,绘声绘色的解释称:“我虽然被围困,但汉军不过是泥巴捏的老虎而已,我可是打翻兵卒一路赶回啊,那个叫闻渡的不过就会故弄玄虚,用点诡计罢了,根本上不了台面。”
“大王神勇盖世,所以才可以化险为夷。”
“大王,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对付汉军?”
听见董荼那的询问,坐在王位上的孟获陷入了沉思中,毕竟刚才所说的都是谎言,不过是害怕自己在部下面前失了面子,要是再打,那他可愿意。“如今不可与之交战,那小子诡计多端,战则难免中他奸计,我等可以凭借寨外泸水之险固守南岸,将江上船支尽数收入寨中,沿河一带铸造土城,深沟高垒,固守不出,汉军原来劳苦,天气炎热,外加不服本地水土,怎么可能长久驻扎?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动退兵的。”
“大王说的对,仅凭这泸水之险,足够抵挡汉军兵锋,我到要看看,他们的阴谋诡计还能不能成功!”
“说的好!”孟获重重点头,对着眼前三人吩咐道:“金环三结,你率领本部去将泸水之上所有船支尽数带回,董荼那、阿会喃,你二人指挥大军,前去岸边构建堡垒!”
“是,大王!”
…………
接受到命令,蛮军上下都开始活泛起来了,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动向早已被闻渡所布设在泸水对岸的暗哨给观察的一清二楚。
“启禀监军,正如您所料,孟获真的打算在岸边建城!”
“我知道了,速速叫太史慈、许褚、徐晃三位将军前来见我。”
“诺!”探子不敢有一点耽搁,小跑着出去将太史慈三人给喊了进来。
“末将拜见监军!”
“三位不必多礼,快快过来。”闻渡大手一挥,带着三人来到了沙盘前面,解释说:“根据探子来报,孟获当真是打算坚守不战了,如今天气越发炎热,南中气候潮湿,时间久了将士们必定生病,所以我打算派遣你们三人绕后断他粮道,你们可敢接令?”
“这有何不敢?只是我们不知道他的粮道这哪里啊。”
“这一方面我都已经探索清楚了,你们且看。”闻渡转头将二人视线放在了沙盘上的某个地方。“距离此处大约一百五十里处,泸水下流沙口,水流浅缓,可以用羊皮囊加上草木扎筏而横渡,三位将军亲率三万手脚利索的士兵经过此处,直入蛮军洞府,断其粮草,而我会在正面率领士卒驻扎在岸边,吸引孟获的注意力。此计若成,你等可直接杀入寨内,擒获孟获!”
听过闻渡的规划,三人尽皆点头称赞“此计甚妙!我等必不负监军信任!”
计划已定,太史慈三人趁着夜色偷偷摸摸的向着指定渡口前进,等到天亮后,闻渡亲率两万士卒伫立在泸水北岸,看着南岸处辛勤劳动的蛮军士兵,嘴角不由得上扬了数分。
而对面一直在工作的董荼那看见这边的汉军后,开始对他们百般嘲讽着,若不是闻渡在此,高顺和李肃已经带人下水渡河,然后中毒了……
下令所有人不许理会对面的嘲讽之后,闻渡便掉转马头,返回营地休息去了。
……
“哦?你确定没有看错?”
“启禀大王,绝对没错!”寨内,金环三结向孟获汇报称:“对岸到处都是汉军战旗,领头的那个年轻小将也在军中,他们只敢站在对面观看,根本不敢横渡泸水。”
“好好好!如我所料不错,他们现在定然是无计可施了!”想到闻渡苦恼、忧愁的样子,孟获的神色变得狂放非常,但也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依旧命令手下人马轮番站岗,防止闻渡突袭。
深夜,因为心情舒爽,喝下几杯好酒的孟获躺在石床上,呼噜声打的震天响,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几声得意的傻笑来。
正当他在睡梦中享受胜利的战果时,突然被人呼喊着摇晃了起来。“有何事?!竟敢扰我清梦!”
一个满头大汗的蛮兵更咽着向他汇报道:“大王,夹山峪粮道被汉军给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