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僚问到的衙役快速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位丰亭侯可是武王眼中的红人,既然是他的吩咐,咱们照做就是了,你先在这看着,我进去找个箱子给它装起来吧。”
“也好,你去吧。”
就这样,集柯的盔甲在衙役全然不知情的状况下安放在了木箱中,放在了最显眼的公堂桌子上,由十名衙役日夜守护着……
化作布衣模样,日夜兼程的集柯在某一日的傍晚时分跑到了戍边军所驻扎的山脚下,沿着修建的山道往上来到了坚城前,向对方汇报了自己的身份已经过来的目的后,守军便打开了城门让他进来了……
与此地的守城将领说了一遍王拓的近况后,将军并没有像是集柯预想中所呈现出的激动亦或是惊讶,反而是极其淡定的回复说:“情况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晚,等我安排一下防御事项,明日一早我就和你一起回不韦城。”
“卑职明白了。”尽管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集柯也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补充过饭食后便躺下了疲惫的身子,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后,集柯便同昨日的将领以及他身后率领的十名骑兵开始了折返路途,虽然闻渡要求过要提前告知戍边军的举动,但就这十个人这么说也不可能攻打不韦城吧?抱持着这个想法的他到底是打消了给闻渡传信的意思。一路狂奔会不韦城门前,被集柯通传戍边军将领已经来到城内后,闻渡将其约在了太守府内见面……
大堂中,坐在主位上的闻渡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将领询问称:“你就是永昌的戍边将军?”
“回亭侯,末将正是!”
“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姓田名圩。”
“你可知道王拓犯了什么事吗?”
“知道,正因为如此,末将才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只为能与亭侯说几句话。”
“哦?”被钓起兴趣来的闻渡伸手示意田圩起身说话。
“末将早在王拓来永昌做太守之前就已经是在戍边了,对他的了解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其实末将此前也很好奇,为了出征塞外,汉土内部的器械调度都暂时性的缩水了不少,这一点末将心知肚明,挨过了几年节衣缩食的日子后,在某一天开始从后方运送来的粮草器械忽然多了起来,武王与亭侯明明还在对外征战,王拓是怎么置办这些东西的?末将也猜测过许多可能,开办赌场也在其中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这么干……”
等到田圩话毕,闻渡拍打膝盖的左手停了下来,反问说:“所以你是来给他说情的吗?”
“末将深知律法严明,不敢由此奢求,只是希望亭侯能明白,王太守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巩固边防,绝无谋逆心思,就算您要处决他,也请不要怀疑他对于汉土的忠诚!”
田圩的话让闻渡感觉到了切实的真诚,凭借他敢率领十名轻骑来见自己,外加上这般激动的语调,大概可以证明王拓的确没有豢养私兵意图谋逆的想法吧。
“你的意见我确实收到了,王拓的处置我会自行判断的,我听王拓说他征召了不少的异族士兵,你能确定他们是真心实意归顺我军的吗?”
“回亭侯,那些外族士兵的心思很好琢磨,只要给他们与汉军一样的配给,不让他们觉得有等级差距,他们就会乖乖听话的,这一点是末将亲身体会,万分确定的事情!”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既然事已挑明,你就先回去。”
“诺,末将告退…”满脸担忧的田圩看了闻渡一眼,慢慢的退出去了。
等田圩退出去之后,闻渡将暂且在隔壁休息的集柯叫了出来。“集柯,你亲自到了戍边军中,给我简单说说那边是什么情况?”
“回亭侯,属下虽然只在那里呆了不到一天时间,可是觉得戍边军军容风纪都算不错,而且在我提到王拓犯法得事情之后,以田圩为首的将领们大部分都很震惊,多次询问属下是否搞错了判断,但是他们并没有说过要率军前来解救王拓的话,基于此属下觉得王拓所言非虚。”
“明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闻渡挥手谴走了集柯,转头看向所在两边的毛玠和崔琰道:“走吧,我们去看看王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