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夏,疼,嚎疼……”
盛放疼得受不了,口齿不清地求饶。
周夏阴阴地笑,手上力气根本不减:“继续说啊,没完了是吧。”
盛放摇头,举起手投降:“我错了,不说了不说了,周大侠饶命。”
周夏松开手,围巾扔到怀里:“自戴去吧。”
盛放抬手『揉』着脸,看走开背影,浴袍材质很垂顺,衬得身形更加纤细了,腰窝凹陷,衬得那里很挺qiao,圆圆……
盛放忍不住盯着看,以前夏夏那里是这么翘吗?怎么从来都没发现。
周夏走到床头,拿起柜子上水拧开一瓶,仰头喝掉大半。
可能是受那个『药』影响原因,喉咙饥.渴感一直压不下去,手脚绵软,身体根本提不上力气,只好在床上坐下,轻chuan着缓解。
盛放把围巾叠起来,又小心放进纸袋里,看到周夏闭着眼睛半靠在床头,走过去轻声问:“夏夏,是不是还不舒服,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周夏撩起眼睛看:“不去医院。”
盛放急得握住肩膀:“那你就一直这么熬着吗,夏夏,你至少要给我一个不去医院理由,不你让我怎么放心。”
周夏听得出语气里着急,明白现在担心心情,只是无如何自都不能答应去医院。
两个人无言对视,盛放眼神更是坚定笔直,好像在说如果不能给一个让信服理由,今天就算绑要把绑去医院。
周夏沉默片刻,轻叹口气,突侧身把头轻轻靠在肩膀上。
“盛放,我好累啊。”
盛放顿顿,感受到压在自肩头沉甸甸分量,本来还焦躁心情好像一下就平静不少。
有那么一瞬间,突有一种回到小时候错觉,那个时候们俩都还是萝卜头,周夏比还小,跟个小『奶』包一样,软乎乎,身体又不好,三天两头生病,们还上幼儿园时,盛放就经常背着发烧送回家。
小周夏就趴在背上,烧得小脸粉扑扑,两条肉乎乎小胳膊紧紧缠在盛放脖子上,『奶』声『奶』气喊“放哥哥”。
“放哥哥,夏夏是不是很啊。”
“放哥哥,你后背好宽哦。”
“放哥哥,你以后要对夏夏一直这么好,好不好?”
“放哥哥,你说咱们俩长大后能不能结婚啊……”
“放哥哥,放哥哥……”
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大后周夏像变了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不黏糊糊地叫自“放哥哥”,不像个小尾巴似每天跟在身后,更不像现在这样跟示弱撒娇。
盛放怎么可能不心疼,轻轻握住一只手:“夏夏,我有时候在想,咱们要是能再回到小时候就好了,如果能回去,我一定更加努力百倍照顾你,保护你,那样你长大后或许就不像现在这样容易生病了。”
周夏听着话,闭着眼睛笑笑:“我体质是天生,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瞎自责。”
盛放摇摇头,更紧地握住手:“是我对你不够好。”
周夏垂着睫『毛』轻轻颤颤,没有再说话。
面天已经很黑了,温度又低,考虑到周夏身体情况。们俩就暂时没有回学校,跟萧北们发了信息,决定在酒店里住一晚。
折腾了一下午两人都没有吃东西,盛放叫了客房服务,意点了许多周夏爱吃东西。
或许是身体虚耗太多缘故,周夏胃口格好,吃完了主餐,餐后甜点没有放过。
盛放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竟还捧着一块小蛋糕在吃。
盛放怕撑着了,忙走过来问:“夏夏,你怎么还在吃?”
周夏抬起头,嘴角还有一圈『奶』油。
盛放好笑,抽出一张纸巾弯腰给擦嘴。
洗完澡换上了酒店浴袍,腰带系得松垮,一弯腰胸膛都『露』出来大半,健康小麦『色』,上面还有没擦干水滴,顺着肌肉纹理滚落,淹没在柔软丝绸衣料里,周夏近距离眼睁睁看着,鼻子冒火。
好在盛放给擦好就直起了身,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一只手按着干『毛』巾擦头发。
周夏坐在床上,仰头看着背影,穿在自身上大了一圈浴袍对盛放来说似乎还有些短了,长度只到腿弯,『露』出来小腿笔直有力,肌肉线条明晰,有少年人单薄修长,有年男『性』隐隐爆发力。
好『性』感。
盛放把『毛』巾扔到一边,修长手指轻轻拨弄着半干头发,一回头就看到周夏仰着脑袋发呆样子,脸颊通红。
吓一跳,还以为这小孩身体又不舒服了,忙走过来着急问道:“夏夏,你脸怎么这么红,又难受了?”
周夏忙抬手捧住脸,只觉得一过来,空气都热了许多。
“我没事。”
“可是你脸好红,是不是那『药』有副作用,你不发烧了吧。”
周夏只捂着脸一个劲往后躲:“我没事。”
说完怕盛放还要纠缠,便把视线挪到旁边桌子上:“盛放,你再给我洗点草莓,我要吃草莓。”
盛放看实在抗拒,不敢再靠近,又听说要吃草莓,有些头疼:“夏夏,你都吃多少东西了,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吃了。”
周夏不管,抬手指挥:“快去洗。”
盛放看着固执神『色』,没办法,只好拿起一盒草莓去了浴室。
周夏看进去背影,放下手,缓缓吐出一口气。
并不是想吃草莓,只是想寻个理由让盛放离远一点罢了。
现在身体虽不难受了,可总觉得那『药』余效还在,盛放穿着个睡袍在跟前晃来晃去,怎么受得了。
周夏越想身体越re,下午在浴室里那些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闪过,受不了地抱紧双臂,一头倒进柔软被褥里。
盛放洁癖,草莓洗得别仔细,等把一整盒洗完出来时,却看到刚刚还嚷嚷着要吃草莓人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有些无奈,把草莓放到一边,在床边坐下,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周夏睡着了似乎并不安稳,怀里抱一个枕头,小脸皱着,好像在做什么不开心梦。
盛放手指在眉心轻抚着,一言不发地看着睡颜。
万籁俱寂深夜里,盛放却突被一阵微弱呻.『吟』惊醒,警惕地睁开眼睛,伸手在身边『摸』了一圈,却什么没有碰到,立刻抬手按亮床头小灯。
本来睡在身边周夏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床边,背对着身体蜷缩一团,刚听到呻.『吟』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
盛放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对面蹲下身叫:“夏夏,夏夏。”
周夏好像没听到声音,蜷缩着身体一直在发抖,两只手抵在肚子上,面颊苍白没有血『色』。
盛放皱紧眉头,伸手在脸上轻轻拍打:“夏夏,周夏。”
周夏转过身,仰面暴『露』在灯光下,盛放发现额前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半,濡黑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
“夏夏。”盛放伸手探额头,温度是常,只是出了大量虚汗,小脸白像纸,牙齿狠狠咬着下唇,似乎在承受很大痛苦。
盛放被这个样子吓到了,心急如焚,用力握紧手:“夏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看看我,夏夏。”
周夏扭过头,眼神虚晃得厉害,看着面前模糊人脸,好一艰难开口:“盛放……”
看还有意识,盛放稍稍放心一些,拿出手机打算拨打120:“你再忍一下,我现在就打急救电话,我们立刻就去医院。”
“不,别,你不要打,别打……”
即使已经疼得话都说不清了,可听到说要去医院,周夏却还是拼劲全身力气抬手握住手腕:“盛,盛放,不要,不要去医院……”
盛放低头看着抓着自手,指尖泛白,抖得不样子,都已经这副模样了,竟还在任『性』。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沉着脸,抬手一拳砸在柜子上:“周夏,你至少该给我一个像样理由,你看看你现在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到底有什么顾虑,跟我说不行吗,不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你送去医院。”
说罢掰下手,又把手机拿起来。
周夏摇着头,眼看着电话就要拨通,着急地伸手抓住袖口:“给我家里打电话。”
盛放手指停下来,低头看着。
周夏仰着头,苍白脸颊上都是水痕,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眼泪还是汗水:“给我家里,给我哥打电话,盛放,你听我,如果你今天把我送去医院,我以后就再不跟你说话了,我说到做到……”
艰难说完这些话,周夏似乎再撑不下去,蜷缩着抱紧腹部,紧闭着牙关努力压抑住声音。
盛放快急疯了,从来没有看过周夏这样,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得快要失去分寸。
知道自应该不要管周夏说什么,必须立刻拨通急救电话,可当手指按在屏幕键盘上时,周夏刚坚持眼神却又不停在脑内回闪,盛放咬了咬牙,还是翻出了通讯录。
电话挂断后盛放又立刻去看情况,周夏好像疼得过了劲,盛放去抱时已经完全脱了力,身体软软地靠在盛放怀里,紧闭着眼睛,chuan息声很微弱。
盛放撩起额前湿透头发,拇指在湿红眼角轻轻抚『摸』着,心疼厉害,可现在除了这样抱着周夏,其根本无能为力。
周夏体质是不好,三天两头头痛发热,可不管哪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般严过,看起来像是腹痛,说不准是那个『药』后遗症,还是晚上没忌口吃了太多东西缘故。
等人过来近半个小时里,每一秒都漫长得让人觉得煎熬。
当听到门铃声音时,盛放甚至有恍如隔世感觉,小心把周夏放回床上,起身去开门。
门被打开,身形修长穿着黑『色』大衣年轻男人站在面,年纪看起来比盛放们大些,面容格俊美,气质却偏阴柔些,一身贵公子冷艳气场。
贵公子撩眼看着面前盛放,唇角弯起讥讽笑意。
“好久不见,臭小子,这张脸看着还是这么让人生气。”
盛放现在没心情跟斗嘴,侧过身子让进来:“衍哥,你看下夏夏情况吧。”
温衍看着丧气样,知道周夏现在情况应该不太乐观,不再跟废话,双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边走边摘掉手套。
简单几个动作,优雅又不失贵气,盛放在后面看着一举一动,酸得牙疼,这么久没见,还是这么穷讲究。
走到床前看到躺在上面周夏,小脸惨白着,两只手还按在小腹上,进气没出气多。
温衍脸『色』立刻就变了,回头望身后人:“我把我亲弟弟交给你照顾,你就把照顾这样?我要是再来晚一,是不是殡仪服务都可以预约上了。”
盛放自知理亏,没有想给自辩解意,只是这大哥说话还是这么毒舌,哪有张口就这么咒自亲弟弟。
“衍哥,现在不是说这些时候,夏夏一直喊肚子疼,我要送去医院死不肯,没办法给您打电话,当务之急是赶快给做检查,事后您想怎么打我骂我都,我保证动都不动一下。”
温衍看着嗤笑:“一身腱子肉,打你都嫌手疼。”
说罢又弯腰去看床上周夏,伸手『摸』一把满是冷汗额头,冰凉,应该不是发烧。
视线又移到那两只手抵着腹部,眼神变了变,侧头问盛放:“你刚说,夏夏一直叫肚子疼,多久了。”
“快一个小时了。”
温衍沉『吟』片刻,小心掰开周夏手,一只手放到腋下,另一只手穿过小腿弯,把人从床上轻轻抱起来。
盛放在后面看着,下意识走过来:“衍哥,我来抱吧。”
温衍冷冷瞥:“滚开,从现在开始,别想再动我弟弟一根手指头。”
或许是被们俩说话声音吵醒了,周夏轻轻睁开眼睛,感觉到自身体轻飘飘,好像是被什么人抱着。
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终于辨认出头顶抱着人面容。
“哥?”
这声呼唤很微弱,却还是功让两个剑拔弩张男人都看过来。
温衍低头看着,脸上神情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温柔又怜爱:“夏夏乖,别怕,哥来了。”
周夏听着声音,苍白面颊上『露』出一丝浅笑,无比安心地贴着胸膛蹭蹭:“哥,我好疼啊。”
一旁盛放看到这样,垂在身侧双手用力握紧,不知道为什么,看周夏这么依赖别人模样让心里如此不痛快,即使这个“别人”是周夏亲哥哥。
温衍叹口气:“没事,哥来了就没事了,夏夏放心。”
周夏“嗯”一声,声音低像呓语:“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
温衍点点头:“哥就是来带你回去。”
安抚好,温衍抬步刚要离开,后面人却突开口:“衍哥,我和你们一起。”
温衍还没说话,就感到胸前衣服被轻轻抓了一下,低下头,看到周夏在怀里轻轻摇头,用只有们两个能听到声音开口:“不要。”
温衍知道在顾虑什么,叹口气,小声回:“放心。”
盛放已经迈步走到们前面,低头看着温衍怀里周夏,眉头紧锁。
温衍不想搭理,绕过刚要走开,眼角余光却突瞥到脖子。
顿时停下脚步,视线紧紧盯着脖子上那个齿痕,目光如炬。
盛放现在满心满眼只有周夏,根本没注意到神情变化,直到领口突被拖拽起来,整个人被用力往后推了一把。
一时不防,脚步趔趄着后退几步,惊讶地抬起头,看到温衍铁青难看脸『色』。
要不是因为还抱着周夏双手不方便行动,看现在狠戾眼神,好像恨不能上来凌迟了盛放,哪里还有刚进门时半分优雅仪态。
胸口急促起伏片刻,平静半晌,温衍抱着周夏经过身边,恶狠狠丢下一句:“回头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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