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态就目前为止都是按照预想中进行着,并没有出现多大的偏差。当所有东胡兵都全部退却的时候,孤夜就第一时间从瞭望塔上溜下来,因为接下来便是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了。
“孤夜,你没事吧?”
脚刚踩实,庖硕身背大盾两手拖着两个装满兵器的大竹筐便小跑了过来。
“死胖子,刚刚差点没被你给坑死!看我头上的雪渣子没?你那雪球丢得可真他娘的准!”
孤夜骂骂咧咧下意识就把额头上还沾着的雪渣扣下来放入嘴巴里润润喉咙。刚刚一通连射,弄得那叫一个口干舌燥。
“你这厮端得倒是一身力气,连雪球都能压得如此硬实,连那东胡兵都被一下给砸晕阙过去。”
“嘿嘿嘿……想不到吧,我吐口水吐得腮帮子都差点肿起来。”
孤夜伸过去接竹筐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口水?别跟我说雪球之所以会那么硬,是你加了口水糊的吧?”
“可不是,我寻思着天气冷得紧,滴水都能成冰,毕竟口水也是水嘛。”
庖硕一副洋洋得意等待夸奖的表情。
“呸呸呸呸……你这贼厮怎么不说你用的是尿来得量大!”
想起刚才还把混了口水的雪渣子放进嘴巴,孤夜胃里便直犯恶心。
“我也想啊,这不是刚才尿了么……”
强行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孤夜一把抢过竹筐扭头便往蛮九的方向跑,他现在实在是不想与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死胖多说一句话。
“又怎么了,人家没尿有啥办法,最多下次再挤挤?”
庖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心里面还有些不服气。
这时蛮九正带着几个弟兄在清理残敌,没死透的就补上一剑。其余人正在分散在几间屋中为里面被俘虏的人松绑。可等孤夜来到近前,似乎便察觉出了问题。
“哈……你小子,好样的!”
当蛮九看到其背上的硬弓后,脸上便露出了恍然之色。
“我说怎么突然箭术那么犀利,看来是之前身上受的伤痊愈啦?”
刚刚要不是有头顶上神出鬼没的箭矢压制着,这场争夺战还真不知道胜算几何。
孤夜现在可没心思讨论这个,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半刻了,却仍旧没有看到有人从关押的房舍内走出来。
蛮九也看出了他面带忧虑,正想询问之时,后头便有人急匆匆的上前来报。
“老九,你们最好进来看一下!”
孤夜与蛮九对视了一眼,三步并作两步便往房舍里面冲过去。刚踏进门口,两个人的心便好像被针给扎了一下,着实的疼!
只见一百多个弟兄全都赤着双脚,大多数人都蜷曲在一起互相把腿搁在对方怀中眼神中都是灰暗与绝望。可若不如此,寒冷的天气下,在几个时辰之内便能将脚指头给完全冻坏掉。东胡人不但脱掉了他们的鞋子,更是将每个人左右手的大拇指全给削了下来,
如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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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鞋子,这些人根本无法在积雪中跑出去多远,而大拇指被削,基本上就无法拿稳刀剑了。要知道人体大拇指的功能可是占据了手掌功能百分之七十,缺失其他手指还好说,若是这关键一指的话,以后也别想再当兵吃粮了,哪怕以后退伍回乡,连拿把锄头种地养活自己都困难。怪不得外面只有三十几个人把守着,而且防守还那么松懈,敢情原因就在这里了。
“该死的东胡狗,我要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一字一句从蛮九口中说出来,几乎恨得都是要咬断牙齿。在场的其他兄弟也是人人怒不可遏,这样的折磨,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残忍!
时间不等人,孤夜知道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急转直下,靠这些人全歼东胡人与夺回令支寨怕是奢望了,而如何将这些弟兄们给尽量活着带出去也是个难题。可现在人人皆像是一群丢了三魂七魄的行尸走肉,难道还能指望得上吗?
不能在这样把时间浪费下去了,若是不赶紧想出办法来,等后面东胡人的援兵到来,那么全都得交代在这里。孤夜心中暗自着急。
“起来!都他娘的给我站起来!瞧瞧你们现在都算是个什么鸟样,没卵子的娘们都比你们强。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援,要的可不是见到这副衰样!说实话,我更希望你们都被东胡狗给割了脑袋!现在我们只会被拖累,为什么你们不全死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