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城北,这里是靠海的一面,周围十几个村都是世代以赶海为生,由于盐碱地居多,所以可耕种的田很少。不过此处却与贫瘠半点挨不上边,反而是盛产海盐鱼货,定居在这里的可是有好几个大家族。地主家有佃农,而这些大世家却有渔农,通过租借渔船渔具给下面的穷人,他们生活的奢华程度甚至丝毫不逊色于蓟城的豪族。
庖硕他老爹倒不是其手底下的渔农,而是凭借着一手好厨艺,在当地一个豪世家里当了个掌厨。其社会地位根本不会低,要不然庖硕从小也不能进入主家族学里跟着学认字。
本以为这胖子虽说自小在村子里就是个随便受欺负的货色,但老爹在地主家里好歹也算是个管理层,所以哪怕是被欺负也是在暗地里为之。可没想到的是等孤夜三人走在村道上的时候,立马就有七八个年轻人明目张胆的围了上来。
这些人年龄有大有小,大的怕是二十七八了,小的也有十六七岁。从穿着上应该是属于最底层的那些人。说好听点就是游侠,说不好听的就是当地小混混。
“呦呵,这不是庖胖子么?不是上令支寨当兵去了,怎么今个又回来啦。
嘿嘿……身边这两个不会是又拿你老爹的好东西换来的吧。嘿……哥们,得了啥好东西了,也跟咱说说呀!”
为首的一个家伙上来就是一通瞎逼逼,嘴巴还是特臭的那种。孤夜细心的发现,当这厮出现的时候,身边的庖硕身体很明显的怔了怔,眼神中也有些许的畏惧。
不怪乎如此,自小以来产生的心理阴影而已。哪怕是如今的庖硕在战场上见过血面对东胡人的长矛也敢往前冲,可偏偏对这个毫无威胁弱鸡却心生恐惧。
这是病,得治!孤夜在第一时间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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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要帮自个兄弟彻底战胜心底的恐惧,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面前这个嘴臭的家伙给打得连他母亲都认不出来。
“他就是从小欺负你的家伙吧?”
孤夜把手搭在庖硕肩膀上认真的询问道。
“嗯……嗯……”
胖子只是点着头,平时挺能杠的嘴此时也如同夏蝉撞树杈,彻底哑巴了。
“那还等什么?这家伙嘴巴这么臭,上去将揍他呀!”
孤夜故意说得很大声,特意让对方七八个人听到。
“哈哈哈……让庖胖子揍我?给他十个熊心加豹子胆!是不是啊?傻胖子?”
这年轻人的一通话,顿时引得身边其他几个同伴也大笑起来。在他们的印象中,面前这个自小只会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傻大个就是个被人随意打的沙包,这么些年了又何曾见其敢还过手。
果不其然,庖硕听到众人熟悉的嘲笑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急退了两步。迎上孤夜的目光,甚至有些羞愧和委屈。
“别看我,被人打了自己打回来。敢不敢打是一回事,打不打得过又是另一回事。
你打不过我会帮你,可若是你连出手都不敢,那就继续被揍一顿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完孤夜就对着身边的蛮九使了个眼神,两人远远的退到了一边去。而这样的行为在对方几个人眼里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以前庖胖子,也没少用好东西贿赂地主家里的那些管事的小孩来帮忙撑场子,可是到头来几乎都是光拿好处不办事,甚至是当成一场猴戏来看。
“庖胖子,就你这傻样这辈子是甭想交到朋友的。看吧,以为在外面能找个撑场子的人,到头来如何,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远远站在一旁看笑话。
来来来,看你肩膀上背着的褡裢鼓鼓的,看来装着不少好东西。还不快点递过来,还想让我们动手不成!”
这是种条件反射,庖硕此刻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一盾牌接下常绞蛇尾七瓮力的重击,也没有想过一年时间里死在他手上的东胡人都超过了二十个。见自己现在又遭到勒索,两手下意识的就解下了自己的褡裢放在脚下,然后迅速退了开去。
“哈哈哈……还以为当了兵会长些能耐的,没想到还是这副熊样。哥几个,还不快去看看庖胖子给咱带了什么好东西!”
年轻人手一挥,身边六七个人笑嘻嘻的就去抢庖硕放在地上的褡裢。这一幕被后面的蛮九看在眼里,顿时心中怒火冲天。就这群家伙,他自己让出一手一脚也能在几个呼吸内全给废了。他刚想踏步冲上去,不料却被身边的孤夜给扣住了肩膀。
“别动!这件事咱们别插手,也不能插手。过不过得了心里那一关得全靠他自己,我们如果帮了只会害了他。”
孤夜这话说貌似很坚决,理也确实是这个理。可他另外一只手攥着的拳头,却是快拧出汁来了。可见此时其心中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淡定……
未完待续……
这几章并非注水,而是在为第二卷整体铺垫埋坑。其中涉及到的人物将会牵连到多个大事件,甚至贯穿全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