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擒住脚裸抡着在半空旋转的聂政完全可以指天发誓,哪怕是当年刺杀韩王后诈死出逃都没有如此狼狈过。
如今可是在兵院自己地盘啊,当着两百多个学生的面就这么被一个新生攥在手里甩得差点吐出来,那么以后这兵还怎么带,更别说啥面子啥威信了。
事实上若不是聂政错估了寒丑的实力,他的处境也不至于会这么惨。通常情况下,只要不超一鼎之力,凭借着多变的技巧和过人的经验,费些功夫还是能给个教训的。可一时大意造就的就是此番尴尬的场面。
事实上最为震撼的还要属孤夜,要知道在昨天晚上他可是刚和寒丑动过手的。想起这事应该算是非常庆幸,人家压根就是个讲道理的不予计较,如若不是以如此恐怖的武力值,分分钟能把某人给打出屎来。
就在大家以为自家教习这回要栽的时候,聂政感觉到抓住自己脚裸的手力道上突然减弱了。强行折腰看过去,正好对上了寒丑别有深意的眼神,他顿时便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这小子还不错,会做人。”
聂政心里暗自嘀咕着,也在此时,寒丑原本带着旋转的手臂瞬间多了个往回拉扯的动作,而聂政也趁此机会用另外一只脚勾住了其手腕。借力之下手中短棍顺势点出,恰恰击在了寒丑的右肩上。
聂政立马就觉得身体骤然一松,整个人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向着两百学生所席地而坐的方向飞去。
“不好,力量太大了!给我翻……”
不得不说聂政为了维护自己在学生的光辉形象也是拼了。借着这点距离和高度,这厮居然在半空中做了个三百六十度向后翻腾两周半抱膝,然后双脚稳如老狗的砸在了地上。如此漂亮的翻腾动作,立马引是了全场的喝彩声,果然不愧是难度系数三点零的地狱级动作。
“老聂可以啊!就这身体的协调性和柔韧度,兵院里恐怕没谁了吧!”
秦开忍不住出声夸奖,要知道他刚才还真以为他要出糗。
“八瓮力!老聂这回可真捡到宝了。难得的是身手也不错,这次比试或许道韵石真的有希望。”
看着正揉搓肩膀的寒丑,赵奢点了点头附和说道。
“不过也挺丢脸的,虽然略胜了一招,可被个新生如此甩着玩,老聂说不定要来真的了!”
“未必会打下去,刚才那种情况,老聂能挣脱出来并还上一招,你不觉得很蹊跷么?”
听赵奢这么一说,秦开回忆了一下也觉得有猫腻。起码换成自己是绝然办不到的。
“你是说寒丑……”
赵奢没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有趣……今天这场戏太有趣了!不过以老聂的性子,恐怕还得把场子找回来。”
“若再跟寒丑动手,老聂丢不起这个人。剩下的这个可要倒霉了!”
“孤夜,又是他!这小子运气实在是太背了,刚入学就摊上了件破事,听说儒院那边闹得挺欢的。”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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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两个小人从中捣的鬼。学儒的都是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嘴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干得却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等下次年终大比,看老子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赵奢,可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荀老夫子的品德还是值得肯定的。诸子百家,哪一家学说都有贤良,当然也离不开害群之马。”
对于秦开的反驳,赵奢只是轻哼了一声不再在此话题上延伸。目光中已是投在了校场中的聂政身上。
“很好!反应速度和时机判断都非常不错。下去吧,你的基本实力我已知晓了,先站到一边去。”
聂政说得很大气,其实他很想在寒丑身上把丢掉的面子挣回来的。可是他很清楚,刚才要不是人家故意放水,现在丢脸可真要丢大发了。再者,就目前来看似乎其实力是八瓮,但以往经验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家伙搞不好还隐藏了实力。
所以这满肚子的火要想发泄,失去的威信想再树立起来,那么就只有在最后一个新生身上体现了。
“什么情况?虐人王说这话什么意思,不打了吗?”
“打个屁啊!那个叫寒丑的起码有八瓮的实力,虐人王最多就是三瓮,差距这么大怎么打,没看到刚才差点阴沟里翻船了么!”
“哈哈哈……有人要倒霉了!虐人王最好面子,刚才险些栽在寒丑手上,现在突然不打了那么所有气肯定落在那孤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