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珍香知道,钱富贵特别看重孝道。
父母早先白手起家,操劳了大半辈子,身子骨早就亏空了。
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儿子结婚,帮着带带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要是钱富贵悔婚,他父母肯定会遭受打击,有可能一病不起。
史珍香的话刚说完,钱富贵的脸上就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亲戚们得知此事后的异样目光。
这个结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罢了,就饶了史珍香一次吧……
毕竟,她现在已经哭花了妆容,像一只小狗一样,正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卑微的像以前的自己。
见钱富贵准备揭过此事,陈北玄却冷不伶仃来了一句。
“钱先生,今天我出现在这里,让你看清女友的真面目,断了你们的姻缘,这都是有缘法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是你人生中的一道劫数,我正是那个帮你渡劫之人,如果你执意要与女友和好,那是逆天而为,今后,你的福禄之运也必要终止,有朝一日,你会家财散尽,变为孤家寡人,穷困潦倒……到时,切莫追悔莫及……”
“劫数?”钱富贵大吃一惊,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史珍香为了替自己说话,胡搅蛮缠道:“北玄道长的意思是,我是你的情劫,需要渡过去,因为我改过自新,不是之前的我了,说明你的劫数已经渡过,现在我们可以重现开始了!”
围观的群众:“……”
虾米?!
这他娘还能这么解释?!
硬核!
这娘们真能颠倒黑白!
长须道士也不由得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这个女方也可以做自己的合伙人了!
陈北玄叹息不已。
一个女人,因钱无所不用其极,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拜金程度可见一斑。
钱富贵的嘴大长合合,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最后,他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语气带了几分坚定。
“北玄道长,您说我该如何选择。”
史珍香狠狠的盯着陈北玄,眼里的怨毒之意十分明显。
仿佛陈北玄要是敢说对她不利的话,她下一刻就能将陈北玄掐死。
陈北玄的眉毛一挑。
他可不是吓大的,更何况是个女人!
“钱先生,你女朋友的脸型是火形尖面脸,这样的面相称为‘狐媚相’,不仅水性杨花,而且不能振夫纲,经常给老公戴绿帽子,她的鼻子高挺,出轨的几率是百分之百,且不会改变,是刻入骨子里的天生性情。”
“如果你们二人结合在一起,就会产生一个恶果,她一直在外边寻花问柳,你在家中郁郁而终,钱也会被她撒光,家庭破灭。”
“至于怎么选择,决定权在你的手中。”
钱富贵听完之后,果断一脚踹开史珍香,无声的做出了选择。
这一刻,他豁然开朗,心中的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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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之气尽消。
在与史珍香交往的这两年里,他一直在做舔狗,却换不来史珍香的平等对待。
史珍香在感情中占有主动权,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拿钱。
只有他给钱的日子里,能得到女神的温柔以待。
如果不给钱,史珍香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
在这样的关系中,他却还甘之如饴,傻傻的筹备婚礼?!
正如北玄道长所说,如果他再不悬崖勒马,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王八蛋,你竟敢坏我好事?!”史珍香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她,也装不出楚楚可怜的小绵羊形象了。
这两年,她卧薪尝胆,终日看着一身肥膘的钱富贵,强忍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金钱。
有了钱富贵的钱,她的付出才有价值。
可如今,付出成了枉然。
陈北玄将她的美梦彻底揉碎!
她就是将陈北玄拆骨吃肉,都不能消解心头之恨!
长须道士在一旁端坐,全场目睹精彩纷呈的“表演”。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
这陈北玄可真是尿性,直接把人给惹死了,以后还怎么混?
想到陈北玄可能是初出茅庐,不了解这些弯弯绕绕。
长须道士作为“前辈”,好心的起身相劝:“小兄弟,现在的世道已经变了,做事要留些余地,凡人琐事,还是不要干涉太多……”
语罢,他背着手,抬头看天,还真有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
陈北玄无语凝噎。
这长须道士真是干一行,像一行。
这不,完全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